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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陈子昂电话的，是关彤彤。
他连忙接上：“喂。”
“喂。”关彤彤那边很小声。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陈子昂问道，他知道关彤彤和妹妹已经历练到云广一带了，除了西域她们不打算去，这一个月姐妹俩会去很多地方，不是在看风景就是在看风景的路上。
“打你电话都不接，QQ也不回信息，我睡不踏实，你短信响我就醒了……伯母什么病，要紧吗？”关彤彤小声说话，估计关丹丹正睡她旁边，不敢大声。
“没大碍，我妈妈最近为公司劳累奔波，估计是进进出出，外面太热，进房子空调冷，导致感冒发烧。我爸今晚在公司守着项目上线，回不来，我得看着我妈，让她体温恢复正常才行。”陈子昂说道。
发烧久不降，度数过高，容易把人脑子烧坏。
“那伯母现在降烧了吗？”关彤彤关心问道。
“降了一度多，之前最高39.3度，现在应该没事了。”陈子昂说道。
“那就好，辛苦你了。”关彤彤说道：“配合下物理降温，效果会更好。”
“嗯，知道。你们这么到处跑，累不累？”陈子昂问道。
“还好啦，丹丹体质也不错，虽然老喊累，但其实她体质可能比我都还好。人还没心没肺的，看她现在睡觉睡得多香，雷打不动。”关彤彤笑着说道。
“那就好，重要的是玩得开心，别赶时间玩。”陈子昂嘱咐道。
“嗯，不赶，就黄山和泰山那时赶了点，后面都不赶了。”关彤彤说道，声音有些困。
陈子昂连忙赶她回去睡觉，太晚了。
关彤彤睡觉后，陈子昂又去爸妈房间，给石佳换毛巾。
她现在睡得比较安稳，之前烧得厉害老说梦话。
刚换好毛巾，听到房间的手机铃声隐隐传来，他连忙跑回去。
是代帅这厮打的，这么晚也没睡。
是不是和歌后影后吃饭太兴奋了睡不着？
陈子昂接通电话，没好气道：“这么晚还打电话，不知道我睡了啊？”
那边的代帅一反常态，很失落：“子昂，你终于接电话了，陪我说说话吧。”
陈子昂奇怪：“好，说吧，有什么心事？难道是天后她们惹你了？放心，我给你做主，咱不卖歌给她们。”
“不是。”代帅咳嗽，似乎在吞云吐雾。
“草，你抽烟了吗？”陈子昂很不爽：“都还没成人，你抽个屁的烟啊。”
代帅情绪好像真的很不好，说道：“子昂，别说我了，我就今晚抽抽。我感觉我失去了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件东西，我心里难受。”
陈子昂正色，不再数落代帅，说道：“你说吧，我听着，说出来会好点。”
代帅沉默半响，说道：“子昂，问你件事？”
“好，问吧。”陈子昂说道。
代帅犹豫了下，问道：“你怎么看第一次，看重吗？”
陈子昂一愣：“什么第一次？”
“就是处男处女啊。”代帅解释道。
陈子昂毫不犹豫说道：“那必须啊，女生第一次的珍贵就别说了，男生……男生的身体也很金贵，第一次就如闸门开关，打开要郑重。”
代帅似乎又抽了一口，怅然若失道：“我第一次没了。”
“什么？”陈子昂以为听错了，他一直知道代帅没沾花惹草。
这个高富帅只是思想奔放，身体却很保守，不然他长那样，家里又有钱，虽然零花钱不是特别多，但一个月拱一个女生总没难度的吧。
然而他就没祸害过，高中三年一直老老实实跟陈子昂混。
“我说，我破了。”说出来后，代帅不再遮遮掩掩，老实交代。
“和谁？”陈子昂忽然意识到不对劲，想到了什么。
果然，代帅郁闷道：“那个天后。”
“草。”陈子昂忍不住爆粗口：“怎么一顿饭的功夫，就滚床上去了，比我想象的要恐怖啊。”
代帅有些气愤，好像又有些自豪，说道：“这女人是故意的，吃着喝着，到最后那胖子先走，李秋婷随后也走，那个经纪人也走，只剩下我和黄熙茜。黄熙茜喝多的样子，我最后送她上楼回房间……结果你知道了。”
陈子昂无语，问道：“那你觉得你赚了还是亏了。”
代帅沉默半响：“我觉得我亏了。”
“我觉得也是，她漂亮是漂亮，但不是顶尖的。你帅却是顶尖的。”陈子昂很赞同。
代帅郁闷：“我想听安慰的话，我不想亏啊。”
“不想亏你还上？”陈子昂说道。
代帅语塞，半响说道：“她主动的，我也好奇女人……不说了，想想尴尬死了。女人好像也就那样，不爽。”
陈子昂哈哈大笑：“小样儿，居然真上了个天后，够你吹嘘好几年了吧。女人这种生物，你会越来越上瘾的……算了，我也不多说了，你以后会知道。”
代帅好奇问道：“子昂，你跟关彤彤……睡过了？”
“滚！”陈子昂不想扯到自己和关彤彤身上：“我唧唧还能再长，可不想现在过早用，影响它发育。”
“你说得头头是道，还以为你们……”代帅无语。
陈子昂哈哈笑道：“我是理论大师不知道吗？好了，别抽烟了，小心以后不举，抽烟上瘾难戒，害人害己。都过去的事你就别想着了，早点睡。”
代帅犹豫了一下，说道：“子昂，那歌的事？”
陈子昂知道代帅的意思，笑道：“知道什么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了吧？你心里应该觉得男尊女卑，她是个女的，都那样了，不给歌不好是吧？”
代帅郁闷道：“平哥说什么我高兴就是你高兴，那天后真舍得下血本。”
陈子昂也是无语，说道：“什么血本，你情我愿的，她亏什么了？算了，明天我叫平哥约她过来，给她歌就是。哎，她没给你封个大红包吗？她知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想想还是你吃大亏了啊。虽然她可能不稀罕，觉得你太生疏，没经验，一点都不爽……”
“别说了，我睡觉去，明天还要陪那女生逛街。”代帅挂掉电话。
陈子昂放下手机，笑容收起，半晌，他叹了口气，然后去爸妈房间。
进爸妈房间，给石佳换毛巾，再量了下她体温，又降了。
但陈子昂不放心，一直守着。
到凌晨四点之后，石佳的体温才恢复正常。
陈子昂拿掉毛巾，不再冷敷。
石佳最近太累，睡了近十个小时，还没睡够，一直没醒。
陈子昂去煮粥，等粥煮好，天都亮了，石佳还没醒来。
他有点扛不住，调好电饭锅保温，留下字条便回去睡觉。
浑浑噩噩中，才睡到九点，他就被手机来电的声音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