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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似乎没有西江县繁华。”李少瑜从车外,看着苍茫的田野。此时正是春耕时期,农民们都在田间繁忙耕种。
涂少瑾道,“此地虽与西江县相邻,但交通运输方面相比起西江县来,是要落后得多。而且,它百分之八十的地方都是大山,只有极少数地方可以耕种。”
涂馨雅道,“所以,这个莽山县缺乏经济繁荣的必要地理地势条件。”
李少瑜笑笑,“地理条件不就是山多,少有平坦地势嘛。当地百姓又不知道变通,只是老实巴交的种些粮食自给自足,但未尝没有可以因地制宜的致富之道。”
涂少瑾道,“莫非七弟有何让当地百姓脱贫致富的良方不成?”
李少瑜道,“倒是有一些想法,但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不一定会成功。所以,不说也罢。”
涂馨雅猜测道,“少瑜,是不是需要些科研手段辅助?”
李少瑜点头,“这里完全可以发展经济农业,但是要通过些实验摸索。没有科研辅助,就什么也做不成,因为外行人看不到发展的远景,不会把策略贯彻到底,反而造成劳民伤财的局面。”
涂馨雅叹道,“这倒也是。”
李少瑜好奇道,“这毫无油水的莽山县,不会也是被世家把持的吧?”
涂少瑾道,“这到没有,世家感兴趣的都是颇为富裕,交通十分发达便捷的地方。但是,这莽山县,也鲜少有县令能在此能做出政绩,都是呆到任满后改调别地去了。”
涂少瑾见李少瑜一副认真聆听了解的样子,对前面坐在副驾驶的严霄吩咐道,“严队长,你来为七皇子介绍下如今莽山县衙的具体情况。”
严霄立即转过头来称是,然后对李少瑜笑道,“殿下,莽山县衙位于莽山县城中心地带,由于周围都是山,整个县城的形状到分布得像一个海星一样。”
李少瑜无奈道,“就连城区都受地形所限?”
严霄道,“正是。所以,每年,朝廷都会有大约两千万的财政补贴,分配在莽山县,但还是发展不起来。”
李少瑜神色莫名,“所以,每年的财政补贴都打了水漂?”
涂少瑾道,“七弟,估计是发展不得法。去年,我亲自查过莽山县的账目。财政补贴大部分都用来维修公路和抗旱了。”
李少瑜不解道,“这里四处是山,怎么会没有水?”
涂少瑾道,“都是些山泉水,还是靠不干旱的年份。但是,也只是够人畜饮用,不够农田灌溉。所以,莽山县的百姓,大部分以玉米为主食。”
涂馨雅蹙眉,“身为秃鹫国子民,怎会过得如此落魄?少瑜,要不,你帮帮莽山县吧?”
李少瑜无奈道,“我仅仅是一个人,略微懂些研究?怎么帮?名不正言不顺的,还是再看看吧。”
严霄道,“说起来,莽山县县令叫东方辉,也是从皇家书院毕业,似乎与殿下还是同窗。”
李少瑜喃喃道,“东方辉?嗯,记起来了,的确与我在皇家书院一起同班六年。”
涂馨雅道,“少瑜,你与他可是要好?”
李少瑜不好意色道,“上皇家书院时,我几乎半工半读状态,没有时间与同学交际。不过,这位东方辉是位好人,只是为人有些迂腐。”
涂少瑾道,“正是了,这东方辉就是有些不懂变通。不过,也是个颇为实干的人。所以,就是莽山县发展停滞不前,去年吏部考评,也给了他一个中评。”
李少瑜联想到那个总是在教室角落里认真用功的小个子东方辉,不由得嘴角上扬,“那莽山县的县丞和主簿呢?可是属于其他势力?”
严霄道,“禀殿下,县丞叫孙小北,南山市人,只是不知道与张家有没有关系。至少,我们陶然卫没发现孙小北有何不为人知的背景。”
李少瑜道,“但是,也不排除,孙小北是张家人,或是其他世家的人的可能。”
严霄不可置否,“主簿燕方清,是位女子,年方三十,东海市人。”
李少瑜道,“他们这一套班子来莽山县就任多久了?”
涂少瑾道,“今年是第三年,还有三年就卸任到别处了。”
李少瑜不解道,“六年一任,会不会官员的流动性太大?”
涂馨雅笑道,“少瑜,你有所不知,这是为了防止下层官员把持地方,在地方上作威作福,鱼肉百姓。”
李少瑜道,“就不能让皇室子弟监管吗?”
涂少瑾道,“七弟,推恩令实施一千多年来,除了当朝的皇子,其他皇室子弟与一般富户无异,都是靠自己奋斗。而且,历代皇帝因只有一后四妃,为了各方平衡考虑,子嗣也不多。”
李少瑜道,“那可还真是头疼。秃鹫国疆域几乎遍布整个岐云星,人口不过才七八亿。像莽山县这样的偏远贫瘠之地,是不会分封给皇室子弟的。”
涂少瑾深有感触,“正是如此,像父皇那一辈,就只有他和云王叔二人,根本就没有皇室子弟被分封出去。”
一直沉默开车的余傲天道,“两位殿下,照此下去,我们还要开五个小时才能到莽山县城。不如,先在此地生火造饭,吃饱喝足后再赶路。”
涂馨雅看了下窗外,对涂少瑾道,“太子哥哥,此地不错,地势比较开阔,前面的山上还有小瀑布呢。就这里吧,我们休整一下再走。”
涂少瑾道,“也好,反正就是不做饭,赶到县城也是晚上了,不在乎这点时间。”
停下车,后面的八辆货车也陆续停下。
涂少瑾看看颇为安静的周围,对严霄吩咐道,“让所有陶然卫加强警戒。”
有转身对李少瑜道,“七弟,劳烦你的人做顿晚饭了。”
李少瑜不在意道,“无妨,只要能顺利到达莽山县城就好。”
余傲天对李少瑜道,“殿下,即是如此,那属下这就下去安排了。”
“嗯,记得,让大家都警惕着些,毕竟都是荒郊野外的,一定要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