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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赵旭不清楚联军主力的情况,只得派人出去打探,幸好其中有一路遇上了被打散的溃兵,从他们那儿得知联军主力退往了约钮城方向,赵旭这才带部队前来汇合,这就是大致的经过。
乔尼亚等人听完都是颇为感慨,前者当时双手握住赵旭的肩膀说道:“孩子,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幸亏上苍保佑我们还能活着再见,你放心,帝国以及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忘记你这次的功勋。”
乔尼亚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了其他领主的纷纷附和,赵旭只觉得暗自好笑,心说要不是自己故意放水,联军或许还不会败得这么惨,众领主此举真有些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但现实有时就是那么荒谬,许多是非黑白除了当事人恐怕没谁能知道真相。
经过这场大败,联军方面如同惊弓之鸟,乔尼亚当即要求部队以约钮城为依托布置防线,防备起义军之后可能的进攻,另一方面其派出使者紧急向中央军以及西部诸侯联军求援,果然不久之后起义军就对约钮城一线发动了进攻。
这一次联军有所准备,作战时没有上次那么惊慌失措,而且起义军因为是流动作战,所以缺乏重型装备,野战争锋还可以,一遇到攻坚战就明显有些吃亏,最终联军扛住了这轮进攻,起义军见势不好就开始退却,当时法肯豪森等人想挽回一点上次失败的颜面就题出要追击,而赵旭是站在起义军一边的,自然就题出反对,而其理由是穷寇莫追。
乔尼亚公爵个人其实是倾向赵旭的意见,但法肯豪森等人坚持要追,甚至表示愿意承担此举引发的一切后果,乔尼亚拗不过他们,同时也觉得上次的失败太丢人,想挽回些颜面,于是最终只得同意,赵旭一看既然要追击那自己也不便待着,于是也主动请战。
乔尼亚不清楚赵旭的真实用心,以为他只是以大局为重,心里还挺赞许这个年轻人懂事,于是也就同意了,就这样赵旭带着所部人马跟随法肯豪森等人对起义军展开了追击。
这一次赵旭明显感受到了起义军跟官军战术素养上的差别,同样是退却,起义军丝毫没有表现出混乱的模样,甚至为了阻截追兵主动掉头发动进攻,逼迫官军不得不按战斗队形展开,这在官军中是难以做到的,足见起义军斗志之高,上下相信之深。
不过虽然起义军在战术上表现得极其高明,可一来装备不如,二来赵旭发现对方的人数似乎不多,感觉不像是起义军的主力,最终官军还是取得了一定的斩获,一直到起义军退出战场五公里以外,官军才不敢再继续追击,是得胜回城。
这次打退了起义军的进攻,联军上下是欢喜异常,感觉总算可以洗刷上次惨败的耻辱,为此乔尼亚还特意举办了一个小型的庆功宴,邀请一众领主出席,宴会上多数领主都挺高兴,唯独法肯豪森显得是若有所思,麦林子爵的次子凯南跟他私交不错,见状不禁问道:“叔父,这次我们打了胜仗,为何你却不太高兴的样子?”
法肯豪森闻听放下酒杯,冲众人说道:“公爵,诸位,其实我担心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
乔尼亚等人闻听都是一愣,忙问道:“此话怎讲?”
“根据我的观察,这次来攻打约钮城的似乎不是叛军的主力,这里似乎也不是他们的目标,给我的感觉他们似乎只是在佯攻制造假象,真正的目标却在别处。”
赵旭闻听不禁心中一动,法肯豪森的判断跟自己的感觉可谓不谋而合,果然贵族里面还是有高人啊,当时赵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观察其他领主的反应。
大伙听了法肯豪森这话是议论纷纷,莫衷一是,乔尼亚头脑比较冷静,琢磨了一下问法肯豪森:“那男爵你觉得叛军真正的目的为何?”
“不好说,这群叛逆太狡猾了,简直是神出鬼没,上次明明说他们准备渡河,结果半夜就偷袭我们的大营,要我准确预测他们下一步的动向是在太难了,不过如今我最担心地是他们别利用这个空当往咱们北方去,这次我们的主力都出来追击了,剩下的守军多半不是他们的对手。”
此言一出乔尼亚,赵旭等人心里都是一惊,确实起义军不是不存在这么做的可能,从上次偷袭来看起义军是清楚官军目前的动向的,那他们也极有可能知道通往北方的隘口防守薄弱,如果此时他们发动攻击很有可能突破包围圈进入北方腹地,那样一来非但打乱了官军围剿的计划,更关键会殃及众人的老巢,这事可非同小可,乔尼亚当时便说道:“你这担心不无道理,我这就向戴拿他们请示,要求增援北部防线。”
法肯豪森闻听忙说道:“如果叛军真是这么想的,那请示恐怕来不及了,我的意思我们应该先斩后奏,立刻派兵回援。”
此时乔尼亚公爵的外甥博伊男爵说道:“这恐怕不妥吧,万一我们判断失误,这样擅自行动是会破坏全局的,弄不好就得军法从事。”
法肯豪森摆了摆手:“战场局势讯息万变,如果事事都得汇报请示那仗就别打了。”
博伊男爵闻听有些为难,扭头看向乔尼亚:“舅舅,还是您决断了。”
乔尼亚此时也是犹豫不决,觉得两边说的都有道理,忽然他扭头看向了赵旭:“威廉,这事我怎么看?”
赵旭闻听一笑:“我是年轻晚辈,对打仗没什么经验,这事还是听诸位前辈的吧。”
乔尼亚闻听当即眉头一皱:“威廉你这人别的都好,就是有时为人过于谦逊了,要知道这其实是一种虚伪的表现,眼下这事关系到帝国以及我们在座众人的前途命运,你有什么想法理当大事说出来,否则就显得有些没把大家当成自己人。”
乔尼亚这么一说不少领主是纷纷附和,赵旭一看不表态不行了,这才说道:“其实我觉得两位男爵所说都有道理,依我看不如咱们采取一个折衷的方案,一边向戴拿总指挥请示,一边派斥候到北部防线侦查,如果确定叛军在往那儿移动咱们再立刻支援,这样或许能做到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