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仙劫

半寸月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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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系统:唐砚刚才救了宿主一命,不是应该功过相抵吗?】

    【樱九:我摔下来只是少了一条腿, 但我失去的是我的爱情啊, 这怎么能相抵呢?】

    【系统:……666。】

    唐砚浑身一僵, 垂下了眼帘,没有伸手接那斗笠,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伤害她,所以她拒绝了他所有好意, 都是他的错,他竟然妄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樱九双手执着斗笠,头快要低到胸前去,细小的说话声快要被沥沥雨声盖住, 但唐砚还是听在耳里:“我只是叫小瓜和小树去躲雨,没想过他们会跑去你家, 我没有想故意把你引过来, 不管你相不相信, 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唐砚喉咙如有刀片在割。

    “我没有用心机,我从屋顶上掉下来是因为我滑了一下,也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我只是……”

    她急于解释, 唐砚加重语气, 打断了她,说:“我知道。”

    樱九惶然无措的停了下来, 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砚被她的神色狠狠刺痛, 恼怒自己为何克制不住的情绪,竟然又吓到了她,凤眸闪过一丝自责,声音不觉间变得嘶哑:“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雨那么大,你先把斗笠戴上,有什么话我们等会儿再说。”

    他淋着无所谓,不过是个皮糙肉厚的男人,但她是女子,身子骨天生娇弱,淋一淋就病了,尤其她不久前就病过一场。

    樱九摇了摇头,将斗笠塞到他手中,说:“娘还在屋里,我要照顾她,谢谢唐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说着不给他相劝的机会,转身跑进了土屋里。

    唐砚立在原地,一阵失魂落魄。

    她不肯原谅他,也许她根本不想见到他。

    是了,他做了那么恶劣的事,谁能说不计较就不计较呢?

    他做错了事,这些都是他应得的,哪怕她厌恶他,他也要好好弥补她。

    唐砚和唐墨一起补好了屋顶,樱九想煮点开水给他们祛祛寒,可划了几根火柴,愣是没将稻草点燃。

    唐砚从她手里把稻草接了过来,仔细摸了摸,指腹有些湿洇洇的,问:“湿了怎么烧得着?想喝水我们自己回去喝就是。”

    樱九窘迫得无法自拔,她当然知道稻草湿了不能烧,只是他们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居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唐砚又摸了摸其他的东西,好多东西都湿了,这个屋子显然不能再住人了,至少要等出太阳把东西都酿干才行,于是递了唐墨一个眼色。

    唐墨讷讷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唐砚冷着脸:“和大娘一起去我们家住一晚吧!”

    此话一出,樱九震惊的看向他,美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情绪。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他不是讨厌她吗?

    他不是再也不想见到她吗?

    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的话!

    唐砚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邻里之间相互帮助,这样的事不是没有,继续道:“东西都不能用了,总不能生生叫小瓜小树还有大娘饿着冻着,等出太阳了把东西晒干,再回来住就是。况且,万一这雨不停,屋子被冲垮了,恐怕还要生出人命。”

    唐砚语气轻慢淡然,说的话有理有据,唐砚闻之有理,也跟着劝道:“阿娣,我哥思虑周到,你和大娘就去我们那儿住一段时间吧!”

    樱九迟疑犹豫,柴火湿了王大娘的药没法煎,林大夫说过那药一餐都不能停,还有每逢气候变化王大娘就风湿痛,一痛起来就被折磨得厉害,千万不能受寒,可是她不想去唐家。

    她拒过唐家的提亲,又和唐砚生出那些事,碰见都会尴尬,更别提住了,若不是在一个村,她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樱九悄然抬眸看向唐砚,唐砚清冷的目光正正视着她:“什么都不及大娘的身体重要,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大娘想想。”

    樱九被捏住了软肋,终是点头应答道;“好。”

    唐墨杵在一旁疑惑,他们两个很奇怪,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樱九跟着王大娘住进了唐家,唐家是村子里少有的瓦房,风雨不侵,干燥整洁。

    唐母刻意做了一顿好的款待他们,又收拾出两间房给她们睡,小树和小瓜一间,樱九与大娘一间。

    晚上,唐砚特意给樱九烧了一桶洗澡水,白天淋了雨身上黏糊糊的,滋味多半不好受,她又害羞定然不会主动开口。

    唐砚将水倒进浴桶里,温声道:“你洗吧,洗好了叫我,我帮你把水提出去。”

    樱九面颊微红,轻轻地“嗯”了一声。

    唐砚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守在门口动也不动,如同一尊门神。

    樱九脱了衣服,跨进浴桶里,舒服得喟叹出来;【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系统:宿主早点完成任务嫁给唐砚,就能好好享受人生了。】

    【樱九:你别想骗我,任务完成后我就会强制脱离肉体,进入下一个任务,我才不信你。】

    【系统:……】这种绝顶机密她是从哪里了解到的。

    一门之隔,里面哗哗的水声与外面势头渐小的落雨声彼此清晰可闻,但那水声却稳压了上风传入耳中,唐砚连沐浴之人素手捧水浇肤的画面都能想象得到,什么也不做的人是最容易浮想的,好在他没什么旖念,耳观鼻、鼻观心没多久时光就打发了过去。

    水声停了,应当是洗完了,唐砚不经意回头瞥了一眼,呼吸一顿,整个人僵滞住了。

    烛火内照的窓纸上映着一道朦胧纤细的身影,那身影曲线毕现柔软流滑,修长的颈项以及那山峦般饱满的起伏,该收处收,该放处放,无一不彰显美好,宛若绝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