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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谢昭天的办事进度还算快,百草行邻间的铺面就收拾出来了,作为药庐的诊堂。
就连门匾都已经做好了,挂在门楣上蒙着红布,等着开张的时候揭幕。
而且药庐的诊堂和百草行打通了,这边看诊,那边马上就能抓药,也算得上是两位一体。
谢昭天也没少宣传,所以只短短两日,趁着之前邪医大人的新闻热度还没散,又好好热了一把。
皇都几乎是无人不晓,那位南越国的神医,要在天晋皇都开堂了。
这件事情,齐落雁和聂惊河,当然也是知道的,但他们此刻并没有太多闲情顾虑这个。
齐落雁本还因为在摄政王府里受到临渊的责难,而楚楚可怜地向聂惊河一通诉苦。
但临渊那本就是为了教训齐落雁而下的手,倒在这位年轻的皇帝脑袋里被过分解读成了另一种意思。
“要不是临渊出手,你去摄政王府那趟,不定要被叶非欢怎么算计呢,临渊一出手,你虽是吐了两口血,但起码外头对你的非议已经小了不少。”
聂惊河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甚至还带着笑容,看不出半分因为妻子内伤吐血,一个丈夫应该有的心疼和担忧。
至于齐落雁听了聂惊河这话的反应,也不得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齐落雁先是一愣,然后恍然大悟道,“难不成,国师当时是为了顺了我的来意,才动手的么……”
“总之现在起码不用遭受之前那么多非议,青霜殿的人近日就要到了,你毕竟是师门的天晋管事,若是名声坏了,师门也面上无光。”
聂惊河揽住齐落雁的肩膀,声音听起来很温柔,带着哄劝。
“所以你近日不用担心别的,安安生生的准备师门来人的事情吧。至于叶非欢,我看她短期也不打算走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对付她。等她的药庐开起来了,就算有谢昭天作保,也得找些由头好好让她丢个脸。”
齐落雁面上露出阴冷的笑容来,似乎于她而言,聂惊河的这话,比甜言蜜语来得更有用。
也是因为聂惊河的过分解读,这两日皇城里倒是太平多了。
辗转又是两日过去,谢昭天找人看了日子,说明日是吉日,也就定下了这天是药庐开张的日子。
谢昭天兴冲冲的过来,原本是想和君卿若提一提,这开张第一天,她这个活招牌,还是得去诊堂里坐坐的。
却是一来就看到了他意想不到的场景。
叶伯参和南宫瑶住处的后院屋子里,君卿若裹着厚厚的裘子,缩在丹炉旁边的软榻上,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
像是个昏昏入睡的耄耋老人一般,手里捧着手炉,榻边的小几上的小茶炉,正咕嘟嘟的炖着温补的汤药。
谢昭天被这一幕给惊着了,“你……你这是怎么了?”
“小事……”君卿若声音听上去很困顿,音节都是含含糊糊的,“正好赶上了,有点小风寒。”
她眼皮掀开一条缝,看到谢昭天将信将疑的目光,所以连下一句说辞都已经准备好了。
谢昭天一说出,“你这看上去可不像是小小风寒的样子啊。”
“你是医者我是医者啊?”君卿若声音糯糯的问道。
谢昭天哭笑不得,“你是你是,你是医者你自己还搞成这个样子?”
“医者不自医,没听过啊?”君卿若伸手拿起杯子,呼噜噜地喝了一口热热的药茶。
“难怪我过来的时候,小瑶看我跟看贼似的……你这个样子,明日药庐开张你怕是去不了吧?”
谢昭天是不懂什么医者不自医的歪理,但他不是什么智商不在线的傻子,一看君卿若这个样子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小风寒这么简单。
“开张啊……不去好像不妥。好歹我是门脸儿……”君卿若的声音依旧糯糯的,困顿中带出几分鼻音,“说不得,我挣命吧。再怎么还是要去露个脸的,再说了,齐嫣然和司南伯还有薛大学士,都已经定下来了吧?”
“是啊,诊金给了不少呢,他们的毒症,再拖下去怕是不行了。但你这样……”谢昭天皱着眉,有些迟疑。
“没事,扛得住。”
她笑得虚弱,却莫名能让人安心。
“行吧,那就明天。”谢昭天似是长长吐了一口气,点点头,“你赶紧好起来,不管你这是小风寒……还是什么别的,你好歹是个神医,要是都不自医……”
说着谢昭天摆了摆手,没再多说什么,告了辞。
他一走,君卿若就又恢复了那种老干部的状态,一手捧着手炉,一手捧着热药茶。
虚着一双精神不济的眼,像是又有点昏昏欲睡了。
君临这些天倒是没有什么例外的,每天照常去国师府。
临渊虽为国师,身份尊贵,但素来超脱,他不涉政务,不论局势。大多时间都还算清闲。
皇宫里送来了不少礼,送礼的名头莫名其妙。
就掠风的说法,“是皇帝和皇后谢谢尊上在摄政王府为皇后解了围?”
就连掠风都觉得,什么鬼?这皇帝和皇后是不是自作多情得有点过头了?
尊上就算是吃多了也不会有什么心情去帮齐落雁解围,别人也就算了,那可是齐落雁。
不把她碎尸万段就已经是临渊的自我升华了。
“那就放库房去吧。”临渊对此倒是不以为意,甚至有些走神。
掠风离去之后没一会儿,影灵就倏然显形,“尊上,您有心事?”
“有心事的不是我。”临渊摇头,看着在院子里盘腿坐着的小家伙。
君临绷着一张精致的小脸,表情看上去并没有往日的平和,就更不用说笑眯眯的神色了。
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低沉。
君临这两日,情绪似乎都不太对,临渊能察觉到,他有些心不在焉。
原本都已经能够不错控制的水平,这两日也开始有些不太稳当。
临渊看着君临,就在这时,盘腿闭眼坐着的孩子,眼睛陡然睁开了,直勾勾地对着临渊的目光。
君临的声音没有以往那种孩童的娇憨,也不是那种摇头晃脑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
君临很认真,以至于声音都低了些,“师父,这几日,我能不能先不来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