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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霍倩儿单手扶额，脸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脑子里，有两个火柴人在干架。
一个叫忠心耿耿，一个叫道德绑架。
“小姐，我说句公道话。”
“秦枫毕竟是后来者，就别这般要求他了，怎么看，他也算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起码还收留了我们，是不是？”
“而且他身体这么虚，还愿意每个月按时给您吸食宝血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让他来做接盘侠，是不是有些为难他了？”
“什么？接盘侠？”
虞清涵眉头微皱，愣住几秒钟。
“倩儿姐你说的话，我怎么没听懂呢？”
霍倩儿也愣了愣。
“不对啊，小姐，我记得你上个月来过大姨妈了啊？事后还吸了秦枫的血呢，可这怀孕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时间，两人沉默不语，空气突然也安静下来。
...
时间来到3月10号。
虞清涵的生日。
可秦枫压根没有一点表示。
她从9号白天一直等啊等，太阳落下，再到深夜十二点一过。
终于迎来久违的10号了。
虞清涵目睹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变幻。
整个人都颓了下来。
她的要求很简单，即使秦枫没有为她准备生日礼物，哪怕发句生日快乐也好啊。
奈何，连根毛都没见到。
唯独只有霍倩儿发来一条威信祝福——
“小姐，生日要快乐呀！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永远十八岁。”
另一个人，正打着呼噜与庄周下棋。
虞清涵这才反应过来——
果不其然，这个时代没有人记得自己生日。
“倩儿姐，谢谢你。”
回复完威信，虞清涵打开朋友圈，发了条动态——
“终究是一个人抗下所有。”
随后一头扎进被窝里头，悄咪咪地抽泣。
清晨。
一夜没睡好的虞清涵，拖着沉重疲惫的身体来到洗漱间。
看着镜中自己，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脸上毫无血色，比平常白上加白。
她忧伤地望着窗外。
蓝天依旧蓝，阳光依旧灿烂，可内心却空落落的。
血族小女孩要的不多，哪怕秦枫一句简单的“生日快乐”，也能让她满血复活。
可惜没有如果。
...
秦枫今日休息。
昨天超额完成拍摄任务。
忙完已经深夜。
清晨洗完漱后，与虞清涵一同来到酒店一层吃自助早餐。
秦枫给自己倒了杯牛奶，给虞清涵倒了杯豆浆。
随后又拿了些面包和鸡蛋。
他吃着吃着，注意到虞清涵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见到对方东西也不吃，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
“嗯？”秦枫有些不解，望着对方目光灼灼的模样，“莫非你......我知道了。”
“哼，不需要你知道！”
虞清涵冷酷无情地闷哼一声，实则内心开心到飞起。
这臭秦枫终于意识到老娘生日了吗？
“你不想喝豆浆直接说嘛，我用牛奶和你换。”
说罢。
秦枫自顾自地准备将两人的杯子调换。
虞清涵额头青筋顿时浮现。
“不许动！”
她气鼓鼓地抢先一步拿起杯子，将豆浆一饮而尽。
要是眼神能杀人，秦枫已经死了上千遍了。
就不该对他有任何期待！
“蛋糕......”秦枫小声道。
“什么？”
虞清涵立马神经敏感的正襟危坐。
她就像一只拿到旺仔雪饼的土拨鼠，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你要吃吗？我帮你去那边拿几块。”
话音刚落，秦枫便站起身，去往餐架上拿了几个红丝绒蛋糕。
哼！
虞清涵眼睛瞪得溜圆，满腔怒火，
要不是这里还有别的客人，她早就想一拳送秦枫上西天了。
我心里想的是那几块破蛋糕吗？
“我今天休假，”秦枫拿起一块蛋糕，一口下去，嘴里含糊不清接着道：“你想去哪里逛，我都陪你。”
“嗯？”
虞清涵略显惊讶。
莫非这小子良心发现，记起生日了？
“没有想去的地方吗？”
“那算了。”
见血族少女迟迟不回答，秦枫便轻描淡写道。
“靠.....咳咳咳咳。”虞清涵气得连刚喝下去的豆浆都喷了出来。
“诶，注意点形象。”
秦枫递过去一块纸巾。
此时虞清涵处于火山喷发临界点。
稍微一点就炸的程度。
忘记别人生日就算了，为何还要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臭秦枫，我跟你势不两立......
“呜——”
虞清涵瞳孔微睁，双唇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
被秦枫轻轻吻住，打断施法。
“别生气嘛......”秦枫双手接过虞清涵悬在半空中的纸巾，为她擦拭嘴角的豆浆。
“还是你的豆浆甜呀。”
“啊....你.....”
“算啦，你没有想去的地方，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秦枫笑了笑道。
那爽朗的笑容，令虞清涵有些看呆，脸色逐渐泛红。
果然......他一直记得。
....
果然......他是个大猪蹄子。
虞清涵被秦枫带到燕京图书馆里。
随便找了张长椅坐下。
她整个人无比颓废。
哪个神经病给妻子庆祝生日来图书馆的啊？
很显然虞清涵再次会错意。
秦枫压根就不记得她的生日。
只管自己开心，不管别人死活。
打从虞清涵离开护理学院以后，再也没碰过书本。
在这里度过二十一岁的生日，她相信不出五分钟，就会在书本面前睡着。
“对了，我没给你介绍吧？”秦枫怀里抱着几本书，缓缓走来，“这里是全燕京最大的图书馆，藏书种类相当繁多，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找不到的书。”
虞清涵满脸写着不开心。
“可我讨厌书。”
“沉浸在书本的海洋里无法自拔，不开心吗？”
“我.....你.....”虞清涵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就想着用拍桌子来表达不满。
谁知秦枫立马用一根食指按在她的唇瓣上。
“嘘，稍安勿躁，你看那边写着什么？”
“请勿喧哗，禁止噪音。”
“你！”
虞清涵宛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整个人坐了回去。
秦枫嘻嘻一笑，连忙坐到她旁边。
将怀里的书放在虞清涵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