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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接过一杯红酒,问道:“为什么突然想到给我壮行了?”
萧婷婷问道:“你这次离开沪江,是想去找托马斯还是想去金新月?”
鹿鸣不禁佩服萧婷婷的聪慧,他也如实回答道:“我想先去趟金新月,如果还有时间,我就去找找托马斯的下落。”
萧婷婷沉默不语,只是示意鹿鸣吃东西,鹿鸣也的确饿了,不客气地吃着比萨饼和小吃。比萨饼不是大路货色,饼底酥脆,馅料鲜香,鹿鸣胃口大开。萧婷婷见鹿鸣吃得香甜,不禁会心一笑,自己只吃了一块比萨饼,随后只随意吃着小吃,不时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鹿鸣很快吃光了比萨饼,小吃也没剩什么,见萧婷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鹿鸣不好意思地说道:“婷婷,那什么……你吃饱了吗?”
萧婷婷“噗嗤”乐出声来,却体贴地说道:“饱了,我晚上吃不多的。”说罢起身收拾了残局,把两个盒子拿出办公室。
鹿鸣趁机去洗了洗手,萧婷婷返回后仍然坐在了原位,拿着红酒慢慢品着,鹿鸣其实不太懂红酒,但也陪着萧婷婷小口喝着,空气中弥漫着慵懒的气息。
窗外已经是灯光灿烂,周围建筑的灯光,沪江两岸的灯光,街道上和沪江中往来车辆和船只织成的灯带,璨若星河。萧婷婷轻声问道:“漂亮吗?”鹿鸣由衷地答道:“很漂亮。”萧婷婷一笑,按了一下她旁边放着的遥控器,办公室内的灯光全部熄灭了,两人的背后一片黑暗。
两个人似乎溶于黑暗之中在窥视光明,迎面而来的灯光无比温柔地倾泻在两人的身上。萧婷婷说道:“我很久没这样看过风景了。从前我经常工作到很晚,工作结束后我都会在这儿看一会儿风景,虽然身体很累,但很满足很满足。”她的声音很低很缥缈,像是怕惊动什么。
鹿鸣深有同感,说道:“我也是,我在朱雀时会经常出任务,有时任务会很简单,但多数都很艰难很残酷。回到驻地后,我喜欢到山上,有时坐在山头的石头上,有时坐在大树上,看着山下的人们在劳作,看着山中的动物在活动,心里宁静而满足。”说完,鹿鸣心里好像触动了什么,但这种感觉一闪而逝。
萧婷婷有些意外,惊喜地说道:“那我们还真同一类人!”话一出口,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喝着红酒掩饰着。鹿鸣也不知接什么话好,房间里安静而暧昧。
良久,萧婷婷望着窗外,悠悠地说道:“鹿鸣,你一定要去吗?”
鹿鸣点头,坚定地说:“是,我一定要去解决问题。”
萧婷婷叹口气说:“我也知道。”
鹿鸣见气氛沉重,开玩笑道:“你都说我们是同类人了,你明知道拿着敏感技术会遭人觊觎,却不停开发。我虽然知道有些危险,但也要自己解决。”
萧婷婷以为鹿鸣有调笑自己的意味,哼了一声说道:“我们还有相同点呢,我有两条龙,你有方佳彤。”鹿鸣正喝着一口酒,闻言一窒,不禁呛了一口。
萧婷婷看见鹿鸣狼狈的样子开心地笑起来,鹿鸣止住咳嗽,有些无可奈何地看向萧婷婷,萧婷婷侧着头也看向他,笑靥如花。在窗外照进来的灯光下,萧婷婷看见鹿鸣嘴边有几点晶莹,是刚才他呛到时留在嘴边的红酒。她伸出左手相帮鹿鸣擦掉酒液。
鹿鸣刚才看到萧婷婷的笑容已经有些痴了,见萧婷婷伸出左手,下意识地伸出右手,两人的手在鹿鸣嘴边相遇,鹿鸣的手握住了萧婷婷的手。
鹿鸣感觉到手掌中的温软滑腻,心中不禁一荡,萧婷婷也没有抽回左手,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脸已经慢慢红了,在窗外灯光的映照下,娇艳无伦。
两人不知不觉地靠近着,渐渐气息相闻,终于两人的嘴唇碰在了一起。鹿鸣觉得萧婷婷的嘴唇凉凉的、湿湿的、软软的,在接触的那一刻起,萧婷婷的呼吸有些急促,细细的气息冲在鹿鸣的嘴边,有些痒。但鹿鸣已顾不得这些,萧婷婷两片丰润的果实味道太好了,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萧婷婷“嘤咛”一声,樱唇微启,已是让入侵者突破了牙关。
鹿鸣的舌头探索着,终于找到了萧婷婷的丁香小舌,他轻轻地含住,啜吸着,两人都是一阵战栗,而萧婷婷的身体越发地火热起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把酒杯放到了身后,萧婷婷的双手笨拙地抱住了鹿鸣的后背,鹿鸣则一手搂住萧婷婷的腰,一手轻轻的抚摸着萧婷婷披散的秀发。他偷偷睁开眼睛看了看萧婷婷,萧婷婷星眸微闭,面颊似火,忘情地投入着。鹿鸣突然有一种荒谬的不真实感,好像在一场梦中,窗外璨若星河的灯光似乎也在证明着这一点,鹿鸣仿佛飘在空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萧婷婷脸色通红,娇媚地看了鹿鸣一眼,低头抚弄着秀发。鹿鸣有些不知所措,傻傻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两人有时偷看一眼对方,眼神偶尔在空中碰到,似乎都能激起一丝甜蜜的意味。
窗外街道上的车河逐渐稀落起来,周围建筑的灯光也少了,夜更静谧了。萧婷婷伸了个懒腰,说道:“送我回家吧。”鹿鸣忙不迭地站起,萧婷婷又是“噗嗤”笑出声来,伸手让鹿鸣把她拉起来。
萧婷婷也不理地上的酒杯,走到办公桌边拿上自己的包,走到鹿鸣身边,很自然的拉上鹿鸣的手,一起走出办公室。
在回去的车上,两人没有聊很多,萧婷婷像一个活泼的小女孩一样,一会儿苦恼地说:“啊,这里的购物中心停业了?里面有我喜欢的服装品牌哎。”一会儿又快活地说:“哦,原来这家网红餐厅开在这儿,哪天要来尝尝。”似乎一路都是新奇。
鹿鸣一边开着车,一边嘴角含笑着不时看萧婷婷一眼,车里的气氛温馨极了。到了萧婷婷的家,萧婷婷望着鹿鸣,认真地说:“鹿鸣,你一定要小心。”鹿鸣点头,说道:“你也是,记得请一个随身保镖。”
“好的,”萧婷婷无比温柔地说道,“你尽快回来,我……我在沪江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