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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萌萌看向伊恩,又看了看莱亚,问:“伊恩是一直跟着咱们来着么?”
莱亚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即然是已经加入部落的人了,为什么不直接和咱们一起走呀?”
莱亚笑了笑,道:“他的路线和咱们不同,他们是走上面的。”
莱亚说着,指了指头顶。
顾萌萌反映了过来,也是,强迫飞禽放弃天空,用两条腿走路,确实是满不人道的,尴尬的笑了笑,又问:“那你们在路上吃什么呀?食物带的够么?”
伊恩面露诧异,看了看顾萌萌又看了看莱亚,见莱亚示意他自己跟顾萌萌解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只要不是寒季……我们的食物遍地都是,很充足。”
顾萌萌歪头,看着伊恩问:“你们吃啥呀?和猫头鹰一样么?”
伊恩将脸往旁这侧了侧,似乎有些尴尬,似乎不太愿意回答顾萌萌这个问题。
莱亚用手挡着半边嘴唇,风情万种地凑到顾萌萌耳边,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着「悄悄话」:“猫头鹰吃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他吃什么我知道。”
“吃什么?”顾萌萌的眼睛里闪着浓浓的八卦之魂。
莱亚嗤笑了一声,没有回答顾萌萌的话,而是看着伊恩说道:“如果那家伙真的有问题,你们吃她的时候记得把尾巴上的皮留下来。萌萌说喜欢呢。”
伊恩抿着唇,看了莱亚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化身为雕鸮,振了两下翅膀贴着地面起飞,不过两个呼吸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顾萌萌的笑僵在脸上,扭着头问莱亚:“他……他们……吃人?”
莱亚目光从容,一边摆弄着自己尾巴尖上的一小撮毛一边说道:“我已经向兽神禀明,雕鸮族的这三十二个人会以永夜之名守护着你。如果说我和尔维斯,是你的獠牙和利爪,巴里特和科林是你的护甲和盾牌,那么这雕鸮族这三十二个人,就是你的羽翼,藏在黑暗之中保护着你,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也为你除去滞碍。如果威胁到你,就算是我和尔维斯……他们也会用尽一切办法,将我们带上天空,撕碎分食,绝不饶恕。”
顾萌萌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就蹦出了两个词:“锦衣卫?粘杆处?”
莱亚看了看尔维斯,见他也一样一脸不解,便开口问:“那是什么?”
顾萌萌解释道:“就是不忠于国家,而忠于皇帝本人一个机构。不受朝廷管辖,直接受命于皇帝,没有对错,不问是非,唯皇命适从。”
莱亚边听边点头,笑道:“锦衣卫这名字比永夜好,不如给雕鸮族的人改名就叫锦衣卫如何?”
顾萌萌抽了抽嘴角,道:“不如何。锦衣卫的下场是死的死散的散,几乎没有善终。而他们所效忠的皇帝陛下,从来都只拿他们当工具而没有一刻把他们当心腹的。我不是崇祯,没办法为了自己而这样糟蹋别人的人生。你为了大局藏一只精锐不宣于世我能理解,但是他们即然加入了圣纳泽,就是咱们的族人,而我的族人,不该有躲在阴影里不能见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