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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的酒瞬间就清醒了大半。
在这之前,打死他他也不敢相信叶清娆会哭,更不敢相信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听见叶清娆嘴里说出“求”这个字来……
“我,我不走……”云逸慌了,脚步踉跄一下,蹲在了她的身侧,“你别哭啊……”
叶清娆拽着他衣角的力道重了重,指尖都泛了白。
“为什么不是我?”她轻声道。
云逸诧异地挑眉,有些不解道:“什么?”
叶清娆低着头,湿润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砸在了地面上,仿佛有声一般,看得云逸心里一刺。
云逸抿着唇,手指轻颤起来,伸手将叶清娆的手抓住了,“别哭了。”
苦笑声在整个房间里蔓延开来。
“陪陪我吧。”叶清娆突然抬了头,泪痕就氤氲在脸颊上,雾气朦胧的眼神里没有焦距,额头擦过云逸的唇,暧昧的气息瞬间让两人都滞了滞。
云逸喉头微紧,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酒精一直在冲刷着他的理智,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要怎么控制自己……
“我……”
叶清娆的手突然一拉,身子靠了上来。
柔软的唇瓣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热度惊人,仿佛能将他烫伤。
云逸睁着眼,喉头上下滑动片刻,身子僵了僵,随后立刻将她推开了。
“喂,你……”酒彻底醒了,他猛地起身,“你清醒点,明天早晨起来你会后悔。”
“我不会……”叶清娆的手臂缠了上来,嘴角的苦涩是十分刺眼,贴着他的身子仍旧是发烫的,“不准走。”
“叶清娆!”云逸被她往床上一压,惊讶于这女人的手劲,浑身的血液都往同一个地方冲,被她柔软的身子扭着磨着,几乎丧事理智。
“你别这样……”他咬牙。
不是他不想,这要是明天早晨醒来,叶清娆不认账了,到时候还不打死他啊?
“求你……”叶清娆的嗓音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娇软无力。
“我,我也求你,真的……”
手已经攀上来了。
云逸忍无可忍地将她一把拽住,咬牙道:“你……”
她抬眼,眼眸无辜而清澈,扫过他的脸之后,轻轻吻上了他的嘴角,一舔。
云逸所有的理智在瞬间爆炸,额头的青筋开始跳动,一字一句道:“我问你,我是谁?”
叶清娆抿唇,没有说话。
“我的名字?”云逸再次道。
她不语,欺身而上,身子再次扭动起来。
云逸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管不了那么多了,明天早晨醒来再说吧……
他反手便将人压在了身下,目光闪过些许黯然,迅速被铺天盖地的****取代。
另一边。
秦城阳和苏梨儿已经站在了码头上,苏梨儿的脚步迟迟不动,身子僵硬着站在原地。
“我不想去。”她道。
“理由。”秦城阳抬眼,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镀上了一层银色,显得更加不真实。
她想起那天殷若尘带着她出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月光。
不同的是殷若尘脸上带着笑,全程也没有任何异样,像个娴熟的****犯,从身后将她一把按进了水中。
苏梨儿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嘴唇有些苍白起来。
秦城阳微微皱眉,察觉到她的异样,上前一步。
苏梨儿立刻动了,转身就上了快艇,死死抿着唇,一眼不发地坐到了驾驶座上。
“你坐错了。”秦城阳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没有,我来开。”
“你?”秦城阳挑眉。
“我有驾驶证,学过。”苏梨儿没有过多解释,说完便娴熟地**纵起来。
她本不想在秦城阳面前暴露过多的东西,但是秦城阳现在有腿伤,她也不确定他的技术如何,与其将自己的命交给他,还不如自己管着。
秦城阳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两秒,随后在她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船体朝着海洋的方向缓缓移动,速度很慢。
“什么时候学的?”秦城阳的目光落在苏梨儿的手上。
“以前。”苏梨儿随口答。
她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上一次叶清娆带着她出海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前,再就是殷若尘那一次。
“喜欢海?”秦城阳道。
从苏梨儿刚才的表情和眼底星光来看,海洋对于她来说好像是个十分特别的存在。
喜欢吗?
在殷若尘带她来之前,确实是喜欢的。成名之后她便没有私生活可言,对于她来说,在海洋中心驰骋是一件极乐的事情,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的人生经历,她不需要假笑,可以真正地做一回自己。
但是一切都被殷若尘给毁了。是他在她记忆中最后一片净土上抹了黑,给她最后放松的地方都沾染上了恐惧的记忆……有时候她真的怀疑殷若尘是不是恨她入骨,才会在那么多可以杀死她的选项中,选择了海洋。
“已经算不上喜欢了。”苏梨儿道。
“那也就是曾经喜欢过。”秦城阳下了定语。
苏梨儿皱眉。
该死的,为什么和秦城阳谈话总有种被扒光的感觉?
她不说话了,一个劲地往前开,然后绕圈。
“为什么喜欢海?”秦城阳却像是来了劲,跟她对着干,靠在座位上慵懒地笑着:“因为隐秘?”
苏梨儿瞳孔微微一动。
“猜对了啊……”
“秦城阳,你到底要干嘛?”她咬牙。
“聊聊天。”秦城阳意外地心情好,没有在意她的态度。
“我不想聊。”
“那就兑现第二个吻,这次可没这么简单了。”秦城阳目光勾着她的脸,所及之处燃起一片暧昧的火光。
她说不清这样的灼烧感是从哪里来的,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她能立刻上岸,摆脱这个男人。
秦城阳偏头看了她一眼,笑了。
“为什么喜欢?”他再次重复。
“你消遣我呢?”苏梨儿抿唇,“我喜不喜欢这东西,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要是你真想聊天,就换个话题。”
“你怎么知道不重要?”秦城阳低头,伸手拉过她一缕头发,轻轻把玩,唇边带着笑。
他的指尖绕过发烧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她的背。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背部一直刺到了心底,很久都没有停歇。
半晌,苏梨儿才认命道:“你不是已经猜到理由了吗?”
“嗯。”秦城阳从鼻腔里哼出一句,似乎没怎么在意。
苏梨儿斜眼看他,试图将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中拉回来,但是失败了,只能继续道:“我喜欢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这样行吧?”
秦城阳一伸手,敲了敲她的头,“那又为什么讨厌呢?”
苏梨儿眸光微动,看向了秦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