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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徒儿真的知道错了，您到底去哪里了？”
在当初分开的小镇那里，李渔看着已经荒芜的废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若是可以重来一次的话，她宁愿不要这一身修为，只要能在师尊的身边，管他什么宗门大比还是什么，全都可以扔掉。
可惜没有如果，她现在已经失去师尊了，几百年来毫无痕迹，是不是说，当初在这里分别之后，师尊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若是凡人，消失只会是死亡，可大家都是修真者，离开的很大可能是飞升。
或许是想要给自己一个安慰，从次李渔就真的认定是飞升了，停滞多年的修为很快就增长了起来，没多少困难的度过了雷劫，去往了仙界。
只是当她真的站在仙界之中，陌生的感觉让她迷茫了，偌大个仙界，去哪找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升上来的人？
或许是感觉到了自身的能力有限，接下来的千年时间里，李渔都在进行着努力修炼变强，找人的同时建立自身势力的过程。
可惜，不管她收拢多少人，都会很快死亡或者另投他人，七八次之后，李渔也就放弃了这个方向，再次开始一个人的旅程。
凤羽一直跟在李渔的周围，看着她收拢人心，然后出手破坏掉，有时候会笑自己像个小孩子一般玩闹，不过没办法，这李渔短期内不能死。
直到千年后，仙魔两界的裂隙开启，两界的厮杀征战开始了。
“怎么会还是这么蠢！”
“...师、师尊？”
在李渔受伤之前出现，抓住飞来的魔气之箭，凤羽的眼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叹息。
李渔一度以为她是因为要死了出现的幻觉，或者魔界之人给她施了什么术法，师尊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等下再说，对面的家伙似乎有点猖狂的过分了！”
将手中散发着魔气的箭支捏碎，凤羽伸手拍了下李渔的头顶，小徒弟从那次的囚禁中出来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用过头饰了。
李渔感受着熟悉的动作，法术对着身边的魔族进行屠杀，但是眼睛，始终锁定在那个冲出去的身影之上。
师尊回来了，在她有危险的时候出现了，而且那个动作，那个触感，绝对不是幻觉。
凤羽这次的目标是魇宇，这家伙当初刚到修真界就被宰了，现在看到她出现也是立马认了出来，眼中的愤怒都快要实质化。
“女人，今天你跑不了的，当初是本尊大意，但是现在，你就乖乖的到我魔宫去吧！”
身为魔界的掌权者，魇宇每次想起那时候的事情就会愤怒，可是偶尔的也会觉得这女人不同寻常。
“当初你没戏，这次你更没戏。”
这世界的两个气运之子相遇了，感情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不过倒是想到个好玩的事情。
“嘶~”
两个顶级强者的战斗让其他的人都避开，同时他们两个的情形也跟更多的人关注到。
你来我往的拼斗中，凤羽几次将魇宇给伤到，但是看上去都是轻伤而已，可现在那贯穿了她腰腹位置的黑色长剑，让众人不由得都绷紧了神经。
魔族希望他们魇宇杀死凤羽，这样可以提升他们自身的士气，并且能给予仙界重要的打击。
仙界这边虽然不知道凤羽是谁，可是这时候，同族就是战友，谁也不希望她出事。
“师尊、师尊！！！”
凤羽受伤最难以接受的是李渔，如今的她距离巅峰只差一步之遥，现在受了这个刺激之后，竟然一瞬间突破，红着眼睛就冲了过来。
“......”
魇宇没想到他能伤到凤羽，而且就算是伤到了，他也能看得出不是什么致命伤，可现在这个疯子一样的女人是什么情况？
完全是不要命的攻击方式，舍弃了所有的防护也要在他身上留下伤痕，这绝对是疯子！
凤羽看着发疯的李渔，‘噬灵’再次悄然拨动，规则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停顿，同时之前她留在魇宇身上的伤口出现了一些诡异的改变。
“去死、去死啊！”
李渔的疯狂对应的是魇宇的停顿，看着瞬间被撕碎的身体，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这女人比他弱的，怎么就能破坏了他的魔体？
“是、你...”
神魂消散之前，魇宇看着那边带着淡淡笑容的凤羽，明白了为什么会这样，那女人一开始给他的伤痕就不对劲，可为什么是让这个疯子来杀他？
若是她亲自动手，他死了也不会觉得难以接受，能力不够他会认的，可是为什么要让他死的这么屈辱！
即使不甘心，魇宇也依旧是消散于天地间了，而李渔，此时也清醒了过来，迅速的出现在凤羽身边，查看她的情况。
“师尊，您怎么样了，我这里有丹药的，您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一边说着，李渔拿出了很多丹药，疗伤的，滋补的，各种各样的只要是觉得有用就想给凤羽喂下去。
“我没事，别担心！”
拍拍李渔的发顶，凤羽笑笑站了起来，她确实没多大事，只是可惜李渔是愿望目标，不然真的可以好好宠一段时间的，太乖巧了啊！
“真没事？”
将凤羽各种打量之后，李渔终于确定了真的没什么大事，这才松了口气。
“师尊，我们回去吧，这里太乱了！”
“好！”
凤羽看看已经溃散的魔族，跟李渔两人离开了战场，回到了李渔在这附近的住处。
“师尊，徒儿真的知道错了，您别离开了好不好？”
先认错，态度良好说不定就能让师尊不再去介意她之前做的蠢事了。
“嗯，哪也不去了。”
跟着李渔把仙界走了一圈，凤羽对这里也没兴趣了，以后她要做的，就是等李渔的一生结束。
不管是修者还是仙人，并不是真的不死，他们只是活得久一点而已。
而李渔，因为亲手杀死了另一个气运之子，所以她的命数并没有太长久。
接下来的近万年时间里，李渔始终保持着乖徒弟的样子，直到渐渐的感觉到了自身的崩溃。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万年多点就会到这个临界点，但是李渔并没有去做什么无谓的挣扎。
“师尊，您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这万年来，她们师徒二人在仙界住过好些个地方，有险地，也有城市。
此时她们正在仙界最危险的地方，看着各种神兽魔兽的来来去去，李渔有些舍不得就这么死去。
虽然当初寻找了很多很多年，而且即使到现在她也没敢表白过，可她真的感觉挺幸福的。
每天睁开眼睛都能在视线之内看到师尊的身影，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幸福和满足了。
可是这份幸福，快要失去了。
“生死轮回，没关系的，别怕。”
生命都有轮回，只是长短而已，就算是凤羽自己，也不敢说真就不会出现这天，只是可能会在很遥远的以后。
不过这些她真是没什么想法，没有执念，轮回没什么不同。
“嗯，徒儿不怕，师尊，我死了之后，您要怎么办？”
能死在师尊的身边，李渔真的不怕，只是她消失了，师尊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她会不会孤单？
“我也会离开这个世界的吧...”
“也好...”
李渔在凤羽的身边渐渐的化作光点，消散在天地之间，就在凤羽站起身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少年跑了过来。
“喂，你怎么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你长得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不理人啊，我叫魇宇，你是谁，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你怎么了，你...”
凤羽在离开前看一眼傻眼的少年，魇宇的轮回归来吗？
果然这个位面的气运之子不会那么简单消失，不过这些，已经与她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