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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去医院?”老爷子并不知道前阵子热搜的事!
这会儿看戚彤欲言又止的,他把拐杖往地上重重一杵,对着时花开严声喝道:“你来说。”
“爷爷……”
“爷爷,您这不是为难她吗?”
戚彤的唇角隐藏着坏笑,看向老爷子的时候却是一脸的同情,“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爷爷就别再让她说出来难堪了。”
去医院,难堪?
任何一个人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做联想。
联想过后,脸都绿了!
“张管家,去把三少奶奶的行李收拾出来!”
“爷爷!”
“爷爷!”
顾清和时花开同时震惊地看着老爷子。
他这是要将时花开赶出去吗?
戚彤也激动地看着老人家,不过说的却是煽风点火,“爷爷,您不能赶她呀!她可是三叔指定要娶的女人,这要是三叔回来了,得多生气?”
“生气也总比窝囊好!”
晏秉川从来没想过,他精心培养的孙儿竟给一个女人欺辱到了这个程度。
他心痛地站起了身,痛恨地看着面前的时花开:“你就是占着有他的宠爱,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但你别忘了,晏家不是阿陌一个人的,只要有我在,我就不许你欺辱到他的头上来!!”
“爷爷,您先别生气!”
时花开看他气得血压都飙高了,忙伸手去扶他。
可是,戚彤的手不动声色地挡了过来,悄无声息地将她挤到一边去。
“花开,你看你把爷爷气的!要不,你先出去住一段时间吧,等爷爷原谅你了再回来了。”
“我要出去了,还回得来吗?”
时花开好笑地看着戚彤的假惺惺。
这个女人真行,为了将她赶出晏家,连老爷子都利用上了。
只可惜,她时花开虽然想离开这儿,但却不是背着骂名走的!
“你要干什么?”
戚彤看时花开低头翻找包包,惊愕地护着老爷子往后退了退,仿佛在防备一个恼羞成怒,随时都有可能拔出小刀伤人的女人。
却不曾想,时花开翻找了一通之后,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来。
“爷爷,您看看吧。”
“是离婚协议吗?”戚彤问,眸子里隐约有惊喜的神色。
却见,时花开鸟都不鸟她,直接摊开纸张就对老人家说:“这是我和李云景去医院做的亲子鉴定,通过血液的DNA判定,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
“这怎么可能?”
戚彤一把将报告抢了过去。
下一秒,呆愣在原地。
顾清走上前来,接过报告后看了看,高兴地对老爷子说:“爷爷,您看,权威机构的报告,错不了。”
晏秉川:“既然是亲兄妹,你们去酒店做什么?”
“见一个人。”
时花开原本是要保密的,但看眼下不解释清楚戚彤肯定会死咬着不放,所以隐藏了最重要的部分,只问:“您知道古董收藏家,钟启明先生吗?”
“钟启明?”
“是!上回在陆太太的游轮拍卖会上,老人家慧眼如炬,一眼看中了我的鳝鱼黄砚台,还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我今天也是听说他回江城了,所以才特地去拜访他的。”
戚彤:“那钟老先生脾气古怪得很,能和你谈得来?”
“为什么不能?”
时花开拿出手机,打开了图库。
在那图库里,有一张她和老先生、李云景的三人合照,正是不久前在酒店房间里拍下的。
她将照片亮给晏秉川看。
晏秉川皱了皱眉,拧眉看向戚彤的时候,目光里写着不悦!
他不喜欢搬弄是非的人!
戚彤比时花开还早进门两年,更应该知道老爷子的脾气的!
所以,当这凉凉的目光扫过来时,她顿时意识到自己弄巧成拙了。
“不是的,爷爷,我也不知道事情竟是这样的啊!我刚才也说了,这也许是个误会,我还求您原谅花开的,不是吗?”
“对,你一句一个误会,一句一个原谅,表面上是帮三少奶奶说话,实际上却是在暗示大家认定了她的罪名!”
顾清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奈何手机被老爷子没收了,也没法跟晏时陌通风报信。
这会儿,见时花开以自己的机智聪明自救,他终于可以解气地站出来怼戚彤了。
戚彤给怼得面红耳赤的,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时花开笑道:“顾清,你也别怪大嫂了,她这几天怒火攻心的,想找个人出出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顾清亮了眼:“怒火攻心?”
“是啊!听说她总是大晚上地跑出去找大堂哥,也不知道是找着了还是没找着,回来都挺伤心的!”
奶奶的,以为她时花开不喜欢告状就是好欺负的主吗?
那她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以牙还牙好了!
论演技,时花开是不输戚彤的。
这会儿,她眸带同情,语气温柔,可不就把戚彤的惺惺作态学了个淋漓尽致吗?
戚彤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的绝招反将了一军。
她紧张地摇着头,楚楚可怜地面对晏秉川眸子里的责问。
“没有!爷爷,我没出去!”
时花开:“有没有出去,看一下监控不就知道了吗?”
“……”
大客厅里,一片寂静!
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沉眸冷视安保部里调过来的监控视频。
不只一次,戚彤自从来了江城之后,几乎每个晚上都急匆匆地开车出去了。
凌晨出去,天快亮了才回来。
每次回来还都是带着一身毁灭一切的怨气。
刻薄刁钻的样子,和平时的温柔婉约简直判若两人。
“戚彤?”
晏秉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温柔大气的孙媳妇吗?
戚彤看着监控里那个被怨气烧毁了自我的自己,终究不愿意再装下去了。
她哭着跌坐到了沙发上。
“爷爷不问我,这几个晚上都跑出去做什么吗?”
“……”
“晏时煜捅了大篓子,得罪了那么多大客户,是我千里迢迢从帝都赶过来给他收拾残局的。结果他呢?”
她痛恨地攥紧了拳头,眸子里浓浓的不甘,是她的悲哀,也是豪门妇女的无奈。
“他夜夜在外歌舞升平,纵情声色,我连过问一句的权利都没有吗?两年了,这两年来,我除了是晏家的工具人之外,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