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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教我？”郑艺扭头看向陈凡。
虽然和陈凡相处了将近一个月，但事实上两人从头到尾其实并没有说过几句话，她并不认为陈凡愿意教她什么。
能在山贼掳走她的时候挺身相救，她就已经很感激了。
“你想学什么？”陈凡问。
“剑！”郑艺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这些天，她始终不曾忘记那一幕。
一根枯枝，却能够发出和剑一样的森冷寒光，一剑挥出，山贼尽数枭首。
“剑吗？”
陈凡在系统签到空间中翻了许久，终于在海量的功法堆中找到一本散发着白光的剑谱。
他将剑谱揉碎拍向郑艺眉心，下一刻，灵犀剑术便化为一道流光钻入她眉心当中。
“这是灵犀剑术，据说乃是灵犀乡的灵犀仙子所创。意中人远走他乡，灵犀仙子思念成疾，最终将思情寄于剑中，创出这灵犀剑术。”
郑艺双眸紧闭，静静体悟着这一切。
在此之前，她从未接触过修行，也不曾知道修行究竟是种什么东西，但这一刻，她却很快便明白了其中道理。
真元在她身体里涌动，诞生……
很快，在灵犀剑术心法的辅助下，她直接破入一品，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武者。
蒙蒙白芒在她眉心涌现，一丝剑意在她周身凭空浮现，看着这一幕，陈凡愣了一下。
郑艺竟然有着相当不错的修行天赋！
许久后，郑艺睁眼，眼眸中尽是欣喜。
“如何？”
“好神奇！”少女欣喜抬头，她满脸期待地看着陈凡，道：“我想出去试试。”
“先不急。”陈凡笑道：“修行有很多需要注意的东西，你今天初入修行之路，有些事情我先告诉你。”
说着，陈凡便将自己一些心得以及修炼一道所需要注意的东西说给郑艺听。
等陈凡传授完后，时间已经是下午。
看着郑艺那满脸期待的模样，陈凡无奈摇头：“去外面试试吧，这灵犀剑术共有九层境界，你无需着急。”
郑艺立马跑了出去，只不过没有武器，她又有几分失落。
“用这个吧。”
陈凡扔过去一根枯枝，被郑艺牢牢抓在手中。
拿到枯枝，郑艺神情一变。
她面色严肃地站立于风雪之中，手中枯枝按照灵犀剑术的招式开始舞动，阵阵破风声看上去倒显得有模有样。
王天虎出现在陈凡身旁，看着眼前那道有些笨拙的身影，他笑了笑，道：“凡师兄倒是有雅兴。”
陈凡没有理他。
郑艺刚开始接触修行，生疏很正常。
但王天虎却没有看出来，郑艺舞剑的身法看上去虽然还显得十分稚嫩，但这稚嫩当中却灵气尽显，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很快就能让王天虎大吃一惊。
“卧槽？”
半晌后，王天虎突然一惊。
“明明是刚刚开始修行，她身上为什么会有剑意存在？”
而且他惊讶地发现，郑艺正尝试着将这缕剑意和她手中的枯枝相结合，更让王天虎惊讶的是，这件事对郑艺来说似乎并没有多少难度一般。
到现在，她已经能够将每一剑都送到剑锋该去的位置，而在灵犀剑意的加持下，她的每一剑都灵动如彩蝶，完美隐匿在这漫天飞雪当中，宛若雪中精灵。
王天虎猛地看向陈凡，不解道：“凡师兄，这真是她第一次接触修行？”
“嗯。”陈凡点头。
郑艺的天资让他都有些惊讶。
正常人想要入门至少需要花上三个月的时间，但是有签到系统在，他直接帮助郑艺度过了这一关。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反而失去了这种最重要的体悟。
陈凡原本以为郑艺需要花上一段时间来熟悉真元的运转，但现在这短短时间中，她就已经将其做得有模有样。
不得不说，她的悟性十分不错，这即便是放在偌大的圣山当中，悟性能够与她匹敌的怕是也找不出几个。
“凡师兄，这样的苗子可不能放走啊！”王天虎有些吃味地看向陈凡。
只要给她足够的资源，她的成长足以吓死一大批人！
陈凡有些意外地看向王天虎。
“你什么时候这么为圣山着想了？我记得以前有什么事都是你溜得最快啊！”
王天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以前他确实跑过几次，但每一次都会莫名其妙地晕倒，醒来后就成为了别人嘴里的前辈英雄。
以前他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强大的第二人格，直到现在陈凡摊牌，他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是会成长的嘛。”他嘟囔道。
自从下山历练，见到一些民间疾苦后，王天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肩上扛着的一些责任。
“行了，休息一下吧。”陈凡冲着郑艺喊道。
或许是太过投入，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真元已经见底。
咻！
枯枝挥出，数片雪花精准地被击中，少女满脸惊喜地跑向陈凡：“我学会了！”
直到这时，陈凡才在这个十五岁女孩身上看到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还差得远呢。”陈凡揉了揉郑艺的头，看向王天虎道：“正西方海边有一头八品妖魔上岸了，去打来炖汤吧。”
王天虎：“？？？”
“你怎么知道的？”他有些诧异。
他并没有修炼过胎息神决，并不知道神念的妙用。
“去就是了，去晚那边的村子就该被毁了。”
王天虎脸色一变，迅速往那边敢去。
急速奔行数里之后，王天虎终于在一个村庄前停了下来。
“这是……八爪鱼？”
在他眼前，一只巨大的章鱼舞动着触手，往村庄所在的方向爬去，被惊动的村民见到这一幕也全都愣住了。
在海边生活数十年，还从没有人见过这种房子大小的章鱼。
重点是，它竟然离开了海里，跑到这岸上来。
一些胆大的村民已经拿着鱼叉靠近，想要将这章鱼杀死。
这么大一头章鱼可是能卖不少钱，这要是能抓住，这个寒冬的损失都不重要了。
“不想死就别靠近。”王天虎提醒到。
这可是八品妖魔，虽然不知道陈凡是怎么知道这章鱼的信息的，但这玩意儿明显不是几个村民惹得起的。
“你是哪里来的道士，莫不是想抢我们东西不成？”有人冲王天虎挥舞着鱼叉。
“白痴！”
王天虎暗骂一声，也懒得和这些家伙纠缠。
他一掌拍向妖魔章鱼，狂暴的真元瞬间将这章鱼的九个脑子摧毁。
在一帮村民惊恐的目光中，王天虎一只手将整个章鱼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