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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你还老给我做饭吃？听说你连你爸妈都不给做的。”江念雪紧紧盯着赵墨辰的眼睛。
赵墨辰默了片刻，淡淡道：“你吃饭的模样比较香，可以刺激我的食欲。”
“我只见过找人当小白鼠试菜的，还没见过找人吃饭给自己看的，赵墨辰，你真的没骗我？”江念雪托着腮，认真问道。
“不管你信不信，答案只有这一个。”赵墨辰说完后，开始保持着优雅的姿势吃早餐。
“我可以问你两个问题吗？”
“子曰，食不言，寝不语。”
“我不是子，就想问你两个问题，问了就不再问了。”
赵墨辰不明白江念雪今早为什么好奇心这么旺盛，但他即使再排斥，也始终无法抗拒她这种自带水灵的求知眼神，“……你问吧。”
“昨晚的垫子是你给我放的吗？”
“嗯。”
“你没给凌雨菲做过饭吧？”
“没有。”
江念雪憋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出来，“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按照约定，我没必要继续回答。”赵墨辰冷静地说道。
“那我可以确定了。”江念雪收回目光，开始专注地吃早餐。
“你确定什么？”赵墨辰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长腾总裁是精分。”江念雪面不改色地说道。
“……”
赵墨辰毫不留情地收走了江念雪最爱的培根。
江念雪见哭诉无门后，只得气闷地继续埋头吃剩下的早餐。
得出这样的答案，江念雪说不上是气闷还是松了一口气。
赵墨辰这个奇怪的人，连着两次明确拒绝她，虽然也在给她使绊子，但却没有真正伤害过她，还总是想护她。而她自己，每次都会不争气地被这些细节戳中。
直觉告诉江念雪，赵墨辰有事瞒着她，但现在不愿意对她讲，这个秘密，也许很大很沉重。
她没法撬开赵墨辰的嘴巴，但也不想就此跟他分道扬镳，至少……她不想输给凌雨菲。而想要不输，她得自己变得更优秀一点才行。
她也有些疑惑，自己之前对程天林，怎么就没有这种热血呢？
吃完饭后，江念雪自觉地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儿？”赵墨辰问道。
“那个，昨天和今天，都打扰你了，小沁也在担心，我准备先回去了。”江念雪磨磨蹭蹭到玄关。
现在的她内心有个小声音在喊：“留下我，我就不走了。”
哪知赵墨辰气定神闲地说道：“那你去吧。”
“……那我走了……”
江念雪强装镇定地离开了。
江念雪离开后，赵墨辰接到了卢助理的电话。
“老板，对于DP的广告投入程度，林董有些怨言，还在跟其他董事抱怨，说不该给负面新闻不断缠身的江小姐投入这么多广告，他说……”卢助理欲言又止。
“说什么？”
“说反正也收不回来。”
“鼠目寸光。”赵墨辰冷笑了一声，“江念雪昨晚还算聪明，先发制人发博澄清，她的话题度足够高，对DP来说百益而无一害。今天准备投入的广告都准备好了吗？”
“我已经跟杨总监确认过了，按照计划进行。”
赵墨辰的眼睛眯了眯，“明天开始，广告投放量再加一倍。”
“老板，这样做的话，可能会超出这次广告预算……”卢助理没料到赵墨辰会这么大手笔。
“无妨，DP本来就在转型，正好也让董事会那帮老家伙看看，DP选出来的人到底值不值。”赵墨辰淡声说道。
虽然卢助理知道赵墨辰做出这个决策，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让江念雪依赖上他，可不知怎么的，卢助理总觉得这步棋，也许并不会像计划那样走下去。
但他还是恭敬地回道：“是。”
赵墨辰挂了电话后，想了想，给马昱打了个电话，“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放心，我办事绝对靠谱，今晚小念雪肯定乖乖地回你的家。”马昱“哈哈”大笑起来。
赵墨辰无语了片刻，“你这魔性的笑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反派。”
“哪能，我是正义的化身。”
“……你最好是。”
江念雪出了门，唐尼就特意开车来接江念雪。
唐尼接到江念雪后，担心她为了昨天受伤的事情心情不好，特意说道：“念雪姐，之前倒霉了那么多天，今天我也想送你礼物，让你神清气爽一下。”
“我给你发的那点工资，还够你买礼物吗？”江念雪哭笑不得地问道。
“放心，我这份礼物不需要花钱。”唐尼露出灿烂的笑容，直接载着江念雪进了市区最大的商圈附近。
“你说的礼物就是这个吗？”江念雪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茫然。
“等一下下。”唐尼看了下手表，“还有五秒钟，5，4，3，2，1！念雪姐，你抬头看大屏幕！”
江念雪顺着唐尼指的方向，看向了商圈中间的超大led屏幕。
屏幕上的她穿着干练的职业装，自信地拿着气垫，微笑着走向带光束的职场。
“DreamPrincess，让你发现自己最美的一面。”
一时间，步行街上的人们纷纷驻足，仰头看着江念雪。
唐尼将车窗开出一道缝隙，路过的人群的议论传到了她的耳中：
“哇，那不是织梦么？她在广告里也太漂亮了吧！”
“从菜鸟变成精英，这个点真是戳中了我，我也要去买一套，让那群直男再也不敢嘲笑我。”
“听说她昨天还被人恶意伤到了，哎，这妹子真坚强，DP这次真是找对了代言人，这一季包装也设计得好好看，我们去专柜看看吧。”
……
江念雪看着屏幕上循环播放的DP广告，听着来往行人的评论，一时间眼眶忍不住有些发红。
《凤舞九天》杀青，面对着极有可能没工作的状况，她的内心不是没有忐忑的。
可是现在的她看着屏幕上那个散发着自信光芒的自己，听着周围人对自己的肯定，她突然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在这条路上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