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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过年时候,陈静无意中拿着乔松手机,和白桦聊了很多,也推测出事实的答案。
她原本想等待着,有朝一日乔松牛逼起来后,在告诉他答案。但为了他还有白桦,某种意义上也是为了自己。
陈静选择将事实告诉乔松,然后看着他在沉默中,站了起来。
“去吧,找寻属于你的答案。”这是这个夜晚,陈静留给乔松最后的话。
乔松走了,这是意料中的答案。陈静走到窗前,看向了无尽夜空。没有一轮明月,也没有繁星点点。
天空,已经掉下雨滴。很狗血的桥段,却拥有着存在价值。从科学角度来说,入夏之时由于高温蒸发水蒸气,本就容易降雨。
但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角度看待。陈静是女子,所以她会为之感动:“师兄哦!连老天都在为你们落泪,我祝你们幸福。”
夏天的雨势,来的那么快。转瞬之间,伴随狂风大雨已倾盆。驾驶着刘峰的凯迪拉克,乔松没有丝毫的减速。
在雷电交鸣中,他似要化作闪电。乔松只想更快的,来到白桦身边,问她一切是真的吗?
“子苏,外面的雨好大。”看着外面暴雨倾盆,白桦也不知为何,心里好害怕。
“呵!还记得吗?咱们年少那会,也是在一个大雨中,乔松向你表白。”
“记得,那会男生真傻。他们觉着只有这样,才能彰显自己的爱意。”
“不,是男生们聪明,因为他们知道女生喜欢这样的场面。”
伴随着刘子苏话说完,白桦没有在说话,而是目光落向窗外。她想起了《魂断蓝桥》的一个场面,英俊的男主角罗伊,在暴风雨中孤独的站着。
一道雷电闪过后,她也看到楼下,站着一个人的身影。是乔松?不可能。他这时候还在枯水县,而陈静还在他的家。
闪电持续着,伴随着剧烈的雷声,更让白桦觉着害怕。可是她还站在窗前,看着那个落寞的身影。
他不会是乔松,不会。在自己心中,白桦提醒着自己。
不会,不会……
“乔松。”
明知道不会,白桦却嘶吼着嗓音,对着外面喊了出来。坐在客厅的刘子苏,并没有阻拦她。因为她觉着,白桦只是发泄内心的悲悯。
“乔松。”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后,白桦忽然一个转身,就要朝着屋外冲去。
“你神经了?”一把拉住她,刘子苏不想让她太疯狂。
“子苏放开我,乔松在楼下。”
“白桦,你给我醒一醒。”
“放开我,乔松在楼下。”
最后一句话,白桦几乎是吼出来的。也在刘子苏一个恍惚间,她已经冲向外面。
摇了摇头,刘子苏有些黯然。原本今夜她让白桦过来,是陪伴自己。而到最后,自己却成了照顾她的人。
在一种无奈的情绪下,刘子苏拿起一把雨伞,也朝着楼下走去。关于白桦的一切,她是知道的。
所以当初乔松让她帮忙,查找当年替他那手术费的人时,她选择了逃避,并一直在乔松面前,装作一无所知。
可是自己这样做,真的对吗?带着一种疑问,刘子苏也来到了楼下。然后……
她看到在大雨磅礴中,乔松将白桦,紧紧的抱在怀中。
“对不起,这五年多我误会你了。”
“你……知道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已经没有理智的乔松,能有的只有不断的道歉。
五年多的时间,扪心自问。他纵然不愿意相信,但在内心中对于白桦,有着一份责怪。
说好的海誓山盟,为什么抛弃自己,远走英伦?
因为穷吗?是,乔松就这样相信了。
“乔松,别这样说。我毁掉了你年少时的梦想,甚至是你的一生,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附在乔松的胸膛,白桦也在为自己而忏悔。
当初说好了私奔,白桦也是这么做的。日子苦和累,的确很煎熬。但在陪伴之下,其实也挺好的。直到有一天,自己的父亲出现在面前。
“我不喜欢言而无信的人,所以我依旧不同意你和乔松在一起?”
“爸,请你说明白一些。”
“他和约定好了,一年内成为职业球员,但他没有做到。”
“乔松是男孩子,为了我他连承诺都违背,我为他而骄傲。”
面对自己父亲,白桦骄傲的做着反击。她渴望自由恋爱,也享受与乔松相依为命的说。
可是她的父亲,依然做着劝告:“乔松右腿膝盖半月板切成、韧带拉伤,这样的人指的你托福吗?”
“什么?他为什么有这么重的伤?”在询问时,其实白桦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天赋异禀的他,没有成为职业球员,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不想回答你,但女儿我告诉你,他所有的手术费是我垫资。而你和他在一起,甚至不惜断绝和家里关系。那么我向他,索要属于我的钱,应该吗?”
看着自己手中二十万的手术账单,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当时她在读大一,而乔松在鸿威酒业一个月工资不到四千。
在这繁华的大上海中,两个人连吃顿泡面都是奢侈。二十万,这个数字甚至可以逼的乔松去死。
“爸,为什么?”
“桦桦,你太还小。到最后你会明白,一切都是为了你。”
“啊……”在一种绝望中,白桦大哭了起来。
坐在客厅之中,白桦也将一切的回忆,讲给了乔松。看着他右腿上,那因为手术留下的伤痕,她的双眼已经模糊起来。
“子苏,家里有烟吗?”
没有回话,刘子苏从客厅茶几下,拿出一包烟扔给了乔松。而就在他给自己点燃一直时,白桦也伸手掏出一根烟。
“你抽个屁,给我滚浴室洗澡去。”脾气暴躁的刘子苏,一把扯起落汤鸡的白桦,走进了浴室。
“子苏……”
“你给我洗澡去。”在她绝对的态度下,白桦也走进了浴室。而这也是刘子苏,所争取的和乔松单独说话机会。
坐会客厅的她,看着一脸彷徨的乔松,直接的问道:“现在你知道一切了,那么你下面决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