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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和两位公主上门,管家很是惊喜,“殿下去太子府了,听说太子殿下正和五圣一起在太庙祭祀塔为圣上祈福,殿下听了也赶着去了。”
“听说五哥送了三车菜给太子?”长乐公主很是好奇,送菜这种事,还真是少见。
“唉,想必几位殿下也听说了,我们府上也就后园的菜长得好了,所以殿下感念太子的仗义,便送了些菜去,让几位殿下见笑了。”
“祈福?”七皇子倒是抓住了一个词,找到了突破口,“不如我们也去为父皇祈福吧。”
为皇帝祈福这种事,哪怕是普通百姓都不好拒绝,何况皇子公主?于是几个人又浩浩荡荡往太庙走。
太妃们都是清静性子,平常躲在太庙里念念经,偶尔出来为太子奔走一下,倒也自在。可是突然这么多人拜访,虽按辈分都叫一声皇祖母,但她们心里是不太开心的。有事就登门,没事路上见着恐怕都要绕道走,当然,她们也是表示理解的,毕竟三皇子也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只是,依旧不爽罢了。
欧阳嫣就更没见过七皇子了,或许七皇子是真的想要躲避争战,不只以年龄小为由不上朝,连进宫的时间都很少。皇帝对这个儿子也是不太在意,似乎有没有他都没所谓。欧阳嫣听太子提过,对他倒是充满了同情。
“小七怎么来了?”五皇子轻笑着打招呼,“还有两位妹妹,快过来坐,皇祖母煮了热茶,还做了小点心。”
嘉善公主一听小点心,顿时脸色尴尬。她也知道自从下毒事件之后,几位太妃不待见她,太子更是理都不理她。但她已经很满足了,堂堂太子被下药,他却未将事情公开,已经算是很大的人情了。
“子悠过来坐。”夏太妃向来直性子,不待见嘉善公主,自然会对另一位公主好,于是伸手让长乐公主过去。
长乐公主不明所以,但也不太喜欢嘉善公主,毕竟自从她站队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身在皇家,便要有皇家的尊严,哪怕下一刻就去死呢,也绝不卑躬屈膝。七皇子虽然也站了队,但帮三皇子做的事少,平常几乎能避则避,她反而对七皇子脸色要好看一些。
“五哥……这个小袋子你收下。”七皇子将一直捏在手里的荷包递给五皇子,他的家当不多,又很少跟着三皇子混,所以额外的收入几乎没有。做为不得宠皇帝也不在意的皇子,他的供奉都比其他皇子少,能凑出这些钱来,已经不易。
五皇子倒是愣了愣,诧异地看着七皇子,心想回宫这么久,三皇子和太子的动作接连不断,但七皇子一直没什么存在感,仿佛宫里的一切争斗都与他无关。但他记得也就那么一次,他承了三皇子的情,间接默认站在三皇子一边。所以现在这是,改主意了?
“劳七弟操心,五哥实在汗颜。”五皇子索性收了银票,倒是对七皇子有了改观。
他们两个是坐在角落说话的,但在座的都不傻,宫里的人没有傻子,但大多懂得哪些该看,哪些不该看。所以长乐公主继续和太妃们聊天,欧阳嫣低头吃点心,还不忘招呼嘉善公主吃,“这个桃酥不错,公主吃吃看。”
嘉善公主却沉了脸,这位七弟显然已经站在太子一边了,这可是个大消息。她勉强接过欧阳嫣递来的桃酥,尝了一口点头,“确实不错。”
“嗯,你和长乐都是万金的身子,平常该吃吃该玩玩,把自己养好一些,其他的事,就交给皇子们操心吧。”欧阳嫣好意提醒,觉得宫里的姑娘都不容易。
嘉善公主倒黑了脸,“大嫂提醒的是,大哥真是多亏有了你。”
欧阳嫣一听这话不开心了,你什么意思?明着找不痛快是吧?“是啊,我和殿下也不容易,都是为天下苍生争取,我们还是希望太太平平的,每个人各司其职通力合作,为百姓谋福祉。所有人都很重要,缺一不可,但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千万不要站错了。”
欧阳嫣的话有些意味深长,嘉善公主倒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一通,立时有些坐不住了。“哼,还真当……”
“仪琳!”秋太妃轻声喝斥,“堂堂公主说话没有一点规矩,成何体统?今日你就留在太庙学规矩罢!来人,请苏尚宫。”
苏尚宫便是宫里教人规矩的女官,听说特别严厉,秋太妃请她来,大概是要给嘉善公主一个下马威。不要以为三皇子掌朝堂,甚至连后宫的一些事都能做主,就能无法无天了,她们还在呢。
嘉善公主急红了脸,她本想借着生气离开太庙,好回去跟三皇子商议七皇子之事。七皇子平日里低调谦虚,哪怕成天无所事事,但只要站在他们一边,那也是一分筹码。但现在这人主动与五皇子交好,那便是倒戈了,这可大意不得。
可是她能怎么办?她已经不得太妃们喜欢,现在莫非还要抗旨?她还不敢,所以只好眼泪汪汪被苏尚书带走,据说要关三天禁闭。
欧阳嫣看了七皇子一眼,就见他紧皱眉头,明眼人都知道嘉善公主刚才想做什么,太妃也因此关她三天。然而三天后三皇子终究会知道他的决定,他不比五皇子是江湖人,府里护卫多,自保完全没问题。他府里的侍卫都有三皇子安插的人,若被三皇子知道,随时可能丢了性命。反正他的命也不值钱,在皇权争斗中,他这一类的人活得还不如普通百姓。
“听说七皇子是皇城出了名的大才子,我家小弟最是崇拜,他现在在朝阳书院帮忙,若殿下有时间又不嫌弃,可以去看看他,顺便帮帮忙。书院现在扩大了好多,五绪先生不知能不能忙得过来。”欧阳嫣笑眯眯地说。
众人一愣,完全没想到欧阳嫣会对七皇子提出邀请,七皇子自己也愣住了,心想姑娘你是认真的么?你真的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