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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很快,几天转眼就过去,偶尔有五皇子传来消息,皇帝果然没有轻举妄动。紧接着,就是林萧和欧阳嫣大婚的日子了。
两个人从别院回到东宫,欧阳嫣被接到了太庙,太妃们头天晚上便在为她收拾,忙忙碌碌直到凌晨才小睡了一觉。第二天起得早,仪式很隆重,皇帝甚至想让他们乘马车游皇城,让普通百姓也感受皇家的欢乐。
几个太妃和皇帝商量了一阵子,最终决定问林萧和欧阳嫣的意思。
欧阳嫣自然不愿意,即使她即将是太子妃,将来还可能母仪天下,她也不想如此高调的抛头露面。但她不知道皇帝此举有何深意,于是看向林萧,表示自己听林萧的意见。林萧一直都处在精神极度亢奋之中,然而他历来相信听老婆话的男人有好运,于是直接拒绝。皇帝脸色一沉,欲言又止一阵,终究点头同意。
三皇子在一旁观察两个人的表情,想从林萧的表情里找出哪怕一丝如何对待皇帝的蛛丝马迹。然而林萧是什么人?他可是隐藏自己的高手,更何况只是隐藏情绪。他对皇帝一样恭敬,甚至还给皇后行了个礼,唯有面对太妃时他稍微放松了些,这些都是做给旁人看的。
礼部的官员在一旁十分无语,几次想上前催促欧阳嫣先去做准备,新郎新娘还没成亲呢凑在一起做什么?但三皇子都拦下了那个官员的举动,只说让再等等。官员十分无力,这吉时就要到了,还要等什么?皇家的戏码太大,他看不懂。
“既然太子和太子妃都不同意,那这一环便取消吧,皇上只需大赦天下与民同乐就行。”皇后在旁边提醒。
林萧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娘娘说得对,父皇既然同意,我们就要去准备了,马上就是吉时了。”
皇帝轻轻皱眉,终究什么都没说,挥手让他们离开。
三皇子暗沉着脸跟林萧一起离开,他算是彻底明白皇帝的想法了,若这个人在位,怕是十年二十年都下不来,到时候他也老了,还有机会坐上这个皇位?他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出了皇帝寝宫便悄悄离开,几个纵身出了皇宫。林萧也朝身后的人点了点头,那人迅速消失不见。
太子大婚的日子,群臣都起了个大早纷纷往皇宫赶,大多官员坐马车或是坐轿,只有少数武将会骑马进宫。英武王和魏丞相家离得不远,偶尔上朝都能碰到,英武王习惯骑马,魏丞相则是坐轿。这日两人差不多同一时间出门,却都在门口收到一封匿名信,信是拓印上去的,并不很清晰,但却能看清字。上面只有一句话,皇帝有异,太子危矣。
魏丞相一愣,四下看了看,问门房,“可有看到送信的人?”
“没有,信是一早就塞进门缝的,一看门就看到了。”
魏丞相忙将信藏好吩咐,“不可对任何人说。”
他匆匆上轿,想着信上的话,皇上有异,是什么意思?皇上前些日子一直精神不太好,现在突然好了,他们只觉得是老天保佑,现在想来的确颇多不寻常。皇上是真龙天子,但到底肉体凡胎,身子好得这么快,的确有异。可是太子危矣这话,更让人摸不着头脑,莫非皇上想对付太子?
英武王收到信也问了门房同样的话,之后纵马入了皇宫,直奔东宫。却在临近东宫的长廊里遇到了五绪先生,他知道五绪先生一心为太子,东宫的所有事都会经过他,便把一早收到的信交给五绪先生,让他想办法去查。
林萧很快知道这个消息,彼时他正在等候吉时,连早饭都没吃。
“有人给外公送信?”林萧皱眉,“这是有人在试探,三皇子试探我未果,必然会想其他办法,这也许是他想出来的计谋。”
“那现在英武王怎么办?”五绪先生叹了口气,“不准备先告诉他?”
“嗯,暂时按兵不动,过了这几天再说。还有三皇子那边,今天的仪式再检查一遍,他肯定会搞小动作。”
“放心,我们已经排除了不少,暗卫也会紧紧盯着,确保万无一失。”
三皇子和皇后的小动作接连不断,连带着礼部的某些程序也十分敷衍,若非有五皇子和五绪先生他们盯着,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事呢。
几个皇子和公主也很快过来,皇子们看林萧的眼神有些奇怪,林萧看了五皇子一眼,五皇子示意呆会儿说。几个兄弟打打闹闹有说有笑,当是为太子庆祝,九皇子更是赖在林萧身边不走,“太子哥哥会不会娶了媳妇就忘了小九?”
“怎么会?”林萧轻声哄他,“你嫣姐姐可是比我更疼你的。”
“那倒是。”九皇子小大人似的严肃点头,“嫣姐姐一向对我好,何况你们一直都在宫里,近得很。”
几个人在一边闲话家常,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都是没话找话说。五皇子悄悄拉过林萧去一旁,低语,“今天出门我收到一封信。”
“给你也送了?”林萧一惊,对方什么意思,是想要搅乱整个朝堂,又或者有什么更深层次的目的?
“嗯,只有那几个字,大意是说父皇有异,恐怕会对你不利。”
“你还是太天真。”林萧拍了拍五皇子的肩膀,“父皇有异,是说他有问题……”
“什么问题?”五皇子皱眉,想要去捂他的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
“只有你收到?”林萧暂时不想挑明了说,这几个皇子对皇帝那是实实在在的感情。
“七皇子也收到了,之前一直在问我太子危矣什么意思,叮嘱一定要护卫太子安全。”他想了想,“其他几位皇子也心不在焉,我估计都收到了,除了年幼的九皇子。”
“这背后之人到底想做什么?”
“大概想扰乱皇宫,好趁机得利。所以三皇子的嫌疑还没有皇帝大,皇帝乱了朝堂重洗后安插自己的人,整个南宁国都将……”林萧顿了顿,看向五皇子。
五皇子完全愣了,嘴里喃喃,“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