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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醒恩心里说不上失望，反正早就习惯了。
凌佑看的心疼，出了病房门想抱抱她，被她面无表情的推开。
“能不能别没脸没皮的？”
“不能。”他也不顾走廊来来去去的小护士，只管说，“我昨晚想明白了，要脸没你，要你就得不要脸。”
“……”陆醒恩被噎的没话说。
人至贱，则无敌。
陆醒恩在餐厅里给夏简宁打电话，“帮我个忙……”
“不用麻烦她了，已经让人在找了。”凌佑翻着菜单，都不用她开口，事无巨细，安排妥当。
“啊，你俩在一起呢？那不打扰了哈！”夏简宁识趣的很，半句废话没有，啪嗒挂线。
陆醒恩郁闷，手机往桌上一扣，“我要吃糖醋里脊。”
“这位先生点过了。”
“西红柿炖牛腩！”
“也点了。”
“松鼠桂鱼！”
服务生都忍不住笑起来，“这个，也有……”
她不爽的瞪了眼凌佑，把脸扭向窗外。
凌佑歪着头，眉毛一挑，一副‘看吧，还是我了解你’的嘚瑟样儿。
陆醒恩，爱吃酸甜口的东西，有肠胃炎，轻微花粉过敏，鼻子比一般人灵，不喜欢香水，以及香味过浓的洗发水，沐浴露，总爱把指甲剪的很短，怕冷，却一年四季不穿袜子……
凌佑有时候自己都奇怪，怎么会这么了解她，点点滴滴，细枝末节的。
上菜速度很快，陆醒恩一言不发，专心致志的往嘴里扒饭。
毕竟两年没怎么吃正宗的中餐了，几口下去，好像堵了两天的气儿忽然就散了。
真好吃啊！
凌佑盛了碗汤递过去，眯起眼睛好笑的看着她，“晚上带你去吃小龙虾吧？”
陆醒恩抬了下头，下意识的想说‘好’，到嘴边儿又给硬咽了回去。
差点儿被一盆小龙虾套路。
饭吃到一半，凌佑接了通简短的电话。
她傲娇的不问，眼皮儿只淡淡一撩，他赶紧汇报，“找到陆思琪男朋友的住处了。”
一片破旧的居民区，头上密密麻麻私拉乱扯的电线，墙上贴满牛皮鲜小广告，地方很偏，大白天楼栋也漆黑。
要是陆醒恩一个人，还真有点儿不太敢来。
凌佑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另一手挡在她腰后，“慢点儿，四楼。”
过道狭窄，堆满了杂物。
她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下，还好凌佑及时捞了一把，然后手就顺势，理所当然的扶在她腰上。
弧度真好。
可某人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现在的‘地位’，也就是扶着，不敢多动。
老式的防盗门里露出张男人脸，浅棕色头发半挡住眼睛，叼着根烟。
陆醒恩怎么看怎么有点儿眼熟，偏偏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直到男人打开大门，懒洋洋的开口，“陆总啊？怎么？有戏找我拍？”
“秦淮？”陆醒恩诧异。
“难得还记得我。”男人往墙上一靠，让出条道，“请进。”
一眼看去，那屋子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她站在门外没动，直接了当的问，“陆思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