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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怎么样。”
“苏百练，有没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季暖只听她一直在那哔哔，表情根本没有丝毫变化。
“还成。”
燕雪冷哼一声，道：“本宫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高深的样子。”
“让人恶心！”
说着，她又笑了起来，“也无所谓了。”
“我就不信一会儿你还能这样。”
“你肯定舒服地叫出来。”
“你杀了我爹，我却让你乐呵，你说，我这算不算以德报怨？”
季暖挑眉，云淡风轻笑道：“是呀。”
瞅见季暖无所谓的表情，燕雪胸腔一阵气。
“原来你还真好这口，果然恶心！”
季暖闻言，突然笑出了声。
“你戏真多。”
“我是在说你前边的话挺对。”
“你爹死的时候凶手的蛛丝马迹也有不少。”
“你发现了却不愿意相信，于是把那些蛛丝马迹抹了，让所有人都觉得那是我做的。”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找我报仇，还能把情绪发泄一下，还能理所当然的把真凶隐藏起来。”
“你比那些门派的人可精神多了。”
“他们是在骗别人，你是疯起来连自己都骗。”
“也是，不这样你怎么能成为一朵风中发抖的小白花呢。”
“丧父加报仇，这样不管你做什么事都是情有可原的，别人都会觉得你情有可原。”
“反之呢，如果去寻找真相，你包括你的家世都会被好多人诟病，对吧？”
燕雪冷笑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么。”
可不管她怎么样强装镇定，她紧攥并且在颤抖的双拳都暴露了她的不淡定。
季暖也不拆穿她，只是笑道：“你算的什么都挺对。”
“但是有一件事你算的不对。”
“我不想和楚剑一在一起了。”
“所以说啊，你要是把我放出去的话，我可还真的不一定听命于你哦。”
燕雪不屑冷哼，道：“说你蠢你还真蠢。”
“你是为了面子连命也不要了。”
“既然你这么想不开，那我就成全你。”
“……看来还是得给你来几次让你醒醒脑了。”
说着，她转身，看了一眼那些脏污的老头儿，道：“前面站着的那几个，先上吧。”
话音落地，那些老头儿就开始争先恐后地往前站。
几个人吵吵闹闹，马上就打了起来。
季暖嗤笑一声，道：“你这队友不行啊。”
燕雪拉了脸，直接伸手，内力气劲一出，直接震死了五个。
“好了。”
“你们自己看着来。”
“两个两个来。”
“三个也行，随你们安排，只要人不死，你们怎么折腾都好。”
“懂了？”
话音落地，却没有一个人敢动的，剩下的几个老头儿瑟瑟发抖，看着边儿上死了的几个，连大气儿也不敢喘几声。
燕雪皱眉，满脸不耐烦。
“上啊！”
“你们也想死吗？！”
话音落地之后几个老头儿就是一哆嗦。
他们刚刚要七手八脚的上，季暖就开了口，道：“慢着。”
燕雪闻言，乐了。
她招招手让人停住等着，然后看着苏百练，满脸的讥诮。
“怎么，反悔了？”
“不是说不想和楚剑一在一起么。”
“看来，你的骨头也不是多硬么，苏岭主。”
“是不是想好了，说吧。”
“不老功的心诀。”
季暖挑眉，没成想燕雪的戏这么多，只是道：“我记得先前跟你说过。”
“你学的就是不老功。”
“当然我也可能记错了。”
燕雪冷哼一声，道：“你骗谁呢？！”
“我根本不能夺取草木生机，我只能从人身上获取现成的内力！”
“你还敢跟我说我习得是真功法？！”
“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竟然这般作死，那我也懒得管那么多了。”
“你们几个，上吧！”
季暖完全没被他们的动作扰乱心情，只是缓缓道：“我不想和楚剑一在一起，是因为我生气了。”
“因为他明明看到你打我，却不出现。”
话音落地，燕雪反应了两息，突然面色就是一变。
“你说什么？！”
“你们几个先等等！”
“苏百练，你什么意思？！”
她的话音落地，转瞬间在牢房顶端一个十分不显眼的地方出现了动静。
里面有一个白衣身影缓缓现身，又落到地面上。
正是季暖口中的楚剑一。
他看着燕雪，眼中的表情波澜不大，但落在燕雪眼里却如同刀子一般。
打在她身上，格外的疼。
她开始慌了。
“楚哥……”
楚剑一声音很沉，里面的情绪汹涌，话却依旧不多，只道：“我都听见了。”
燕雪后退了两步，道：“楚哥……”
“你不要相信我刚刚说的话，我那些话都是气苏百练的。”
“那、那些……”
楚剑一没有停下去的意思，他拔出剑来对准燕雪的胸口，简洁明了，道：“出招吧。”
燕雪看着指着她的，白亮亮寒森森的剑尖，一腔想解释的心思也都凉了大半。
她苦笑了一下，道：“我想过和天下人为敌，却从没想过跟你为敌，楚哥。”
“甚至在我恨全世界的时候，对你的恨也是最轻的。”
“因为我喜欢你，我从未断过和你在一起的心思。”
“即便我现在当了皇妃，我也觉得我们之间是可能的。”
“……可是现在。”
“既然你听见了这么多，那……”
“你就先死吧，楚哥。”
“等我把这时间玩通透了，把这世界都毁了，我就去地下找你，到时候再求你原谅。”
说着，她抬手，随着源源不断地猩红色内力逐渐聚集在掌上，她手上的力量气息也颇为骇人。
明显，这一出招就是杀机毕现。
楚剑一面色依旧冷淡，他右手执剑，左右的指尖却是在不断变换。
随着他的动作，他右手剑的周围开始出现细长的剑气，每一道都有手掌的长度。
足足，有九道！
这些剑气包裹着剑身，围绕着银白色的刃不停的打转，气息颇为凌厉。
燕雪看着楚剑一那边的动作，忽然发出一声狂笑，道：“归雪！”
“一出手就是杀招，果然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