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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雾草这么丧心病狂的么。
啧。
……不过她喜欢。
听到这句话，季暖的心绪一下便波动的有些明显。
她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心里面忽然就有一种思念……她男人在她身边，她还能去想念什么？
那种思念的感觉太明显了，明显到让她想忽视也忽视不得。沉浸于美食的她一下子心中便升起了一种似难过不是难过……就是那种窝心的感觉。
一下子鼻子就有点发酸。
当然也只是这么一下子而已，过去了便也就过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反应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些反应的来源……
似乎是来自于灵魂的条件反射。
不过除却这种反应之外，季暖的心里面还弥漫过一丝坏水。
听到了那句话她莫名心里面就想整一个什么人玩儿。
像是她以前有过什么乐趣，只不过现在全都记不得了的那种。
想不通，她便也不再想了，只当是原身许凉凉这个壳子在抽风。
她便继续着飘雪的话接下去，道：“想法是好的，可现实却并不好操作。”
“……我感觉我好像没有生孩子这项技能。”
飘雪只当这是个笑话，弯唇自顾自乐了一会儿之后看季暖还是一脸淡然，便强忍着笑意道：“你才活了几岁。”
“能的。”
“我们一辈子有几千年，还不够你憋一个孩子出来么。”
季暖回眸，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认真同他对视。
“你有几千年，我没有。”
飘雪只当她是在说自己是人类，所以寿命才短，于是回道：“你可以有，相信我。”
季暖其实心里面知道这人可能发现了什么，又打算做什么。
但……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不知道自己被一个任务，一个系统捆住，不知道那个系统的设定即便被她黑过，她也只能在这个世界停留十八年。
他不知道她的寿命甚至没有一个人类多。
季暖咬了一口樱桃，眨巴了一下眼睛，旋即随意地把籽吐了出去。
如此机械般的动作持续了半天，一直到樱桃全部被消灭掉，她没得可拿，才又开口。
“飘雪……你说，如果。”
“我只是先说个如果，我只能同你在一起十多年便会离开你，甚至离开这个世界，你会怎么样？”
……
话音落地，全世界都寂静了。
原本一派轻松的飘雪骤然脸色漆黑，就那样盯着季暖，满身煞气。
他那双就连生气时也不忘带上三分笑意的狐狸眼现下也是一派冰寒。
他骤然开口，声音冷到极致。
“我刚才说过了，你只有一次机会，再犯的话……”
说着，他眯了眯眸子，深出右手，直接放到了季暖的衣领处，声音发寒。
“——我会惩罚你。”
只一个动作，那宽大的袍子便随之被扯了下来，飞到空中又落到地上，抛出一个完美而僵硬的弧线。
季暖一贯不喜欢麻烦，除了有个宽大的袍子罩着之外，其实她里面是一丝不挂的。
除却男扮女装那次需要胸前裹两块布，或者还有一些衣服有需要，她会在里面填两件……剩下的时候她里面都是空空如也……
所以，外袍去掉，她的一切也全都暴露在飘雪的眼中。
本身全是怒气的眸子里现在也因为这道娇小而美丽的风景而滞了滞。
可能是因为发火被打断，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反正只这么一滞，之后的怒气便不再这么纯粹。
他一向高傲的眸子里现下竟然透出来一丝丝委屈。
虽然微不可查，可还是让季暖心中痛了一下。
她微微扯了扯唇角，用细弱的手臂圈住他的腰，用指腹轻轻划着他的后背，算是一种安抚。
而后抬起身子，轻轻吻住他的唇。
毕竟心有愧疚，她这次的吻十分轻，里面也像是掺杂着各种情绪，慢慢地、缓缓地在他性感的嘴巴上辗转，温柔地触碰他唇齿。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这些动作更像是一种撩拨。
随着刚刚发脾气中断而带来的一点点理智也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被消磨得一干二净。
他忽然揽住她的腰肢，如疾风骤雨般回应着她的吻。
可能这种感觉太过美好，也可能刚刚被怒火遮掩住的，潜藏在心底的恐惧全部暴露出来，飘雪这次的吻霸道到极致。
很快便化被动为主动。
他在吻的时候目光扫过季暖澄澈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蓦然心中一慌。
而后不由喃喃：“暖暖……你不能离开我……”
季暖的身子僵了僵。
这一个停滞的空档，飘雪蓦然将她推倒，并且严丝合缝地将她压在床上。
床很柔软，季暖并不觉得被这么一个宽阔的胸膛压住有什么难受或者憋闷。
刚刚那句话还回荡在她耳边，让她的心脏微抽。
还没等回句话，便听见对方又开了口。
这次，他的眼神不是什么委屈，不是什么怒火，也不是什么威胁。
他只是一脸郑重，像是在发誓，更像是在宣告。
“暖暖。”
“你就算离开这个世界，也不可能离开我。”
“因为一旦你在这个世界消失，我便会毁了这个世界。”
“然后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找到你，再次拥有你为止。”
“也或者，直到我死。”
闻言，季暖的喉咙有些发紧。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两声，道：“不要这么严肃么……就是随便开个玩笑。”
“人么，不要这么敏感，要控制好自己的感情和身体。”
飘雪的脸色依旧很冷，他看着她眸底的不安，自己也跟着十分不安。
这种不安无处发泄，让他也无所适从。
半晌之后，他沉声道：“这种玩笑一次就够了……还有。”
“我不是人。”
声音落地，他低眸继续吻上季暖的唇，而后不知什么时候，他身上的袍子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感受着他身上热烈而疯狂的气势，季暖弯了下唇角，蓦然回应着……
……
俗话说，一步错步步错。
有的人可以在失败中找到成功的窍门让失败很快产出成功。
而有些人的失败选择了不孕不育。
就像椒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