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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不如百炼草来的实在。”
见她这样若有其事，林小若本身也有一点犹疑。
可转念想了想，便是冷笑一声，“聚魂草是什么……连本小姐都舍不得带在身上，你一个区区贱人，怎可能有这样珍贵的东西？！”
“吹牛皮也要讲究个限度才是。”
其实何止是没有带在身上。
……她家里根本就没有！
聚魂草被炼化之后可以直接提升一个人的魂力，相当于正常修炼十年，这种东西即便林家有，也不过是给嫡系使用。
怎么可能会给她们区区一个分家？
可连她堂堂林家分家小姐都没有，这区区的小人物能有？！
真是笑话。
说完那几句话之后林小若抬眼看向长老，毕恭毕敬道：“您不要听她胡扯，还是直接把她抓去正法为好。”
季暖闻言不紧不慢道：“在这之前，林小姐不如先看一看自己的袖子？”
“……哦不是，应该说，你要拿给大家看看，给长老看看。”
林小若面露狐疑。
她还没有如何反应，便被对方抓起了手。
袖子微翻，露出了半株草药。青紫色，其花细小繁多似有金星点点……
赫然是聚魂草！
看着众人皆有诧异的表情，季暖微微一笑，“大家瞧见了？”
“我拿了林小姐的东西，林小姐拿了我的聚灵草，这本就是一场交易而已。”
“林长老……您可能是要白跑一趟了。”
林小若眼眸闪了闪，冷声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大家不要相信！分明是本小姐今日不小心将聚魂草带在了身上……刚刚争执之时想必被这贱人看到了就拿来做狡辩之证。”
她说完便看向季暖，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大家都瞧见你抢我东西，可谁瞧见我拿你聚魂草了？”
“你还是不要挣扎了，领罚赎罪去吧！”
季暖挑眉，淡淡道：“……是么？”
“是你‘不小心’带出来的啊……那可真的是不巧了……兴许林小姐带出来的不是这株呢？”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这句话说的是没什么毛病，但有些东西她生着一张人脸却算不上人，心里也没有什么比数，小爷自然要多留几个心眼。”
“……你袖子里的那株聚魂草我可是熟悉的很，它有多少个叶子，多少朵花儿……要我一一说给你听你再当场数一数么。”
林小若咬牙，瞪着一双眼睛霎时有些不知所措。
瞅见季暖伸出手指头似乎要说数字的样子，林小若心中一急，忙道：“……不用！”
“……应该是我记岔了。毕竟我不知道这株聚魂草怎么会在我袖子里……自然会先入为主以为是自己的，所以……”
闻言，季暖笑眯眯地继续，“实不相瞒，这株草是当时在争执的时候我放进去的。”
“皆因林小姐说若我拿出聚魂草便和我交易……你看现在闹出不愉快了不是？”
“那不若这样，林小姐如果不满这次交易的话，那就把聚魂草还给我，送我去受罚好了。”
林小若皮笑肉不笑，恨得牙根痒痒，半晌没有言语。
林长老瞅着他们这一来二去的闹腾也烦心，当即便阖了阖眼皮，冷声道：“你们如何了？”
林小若上前一步道：“……林长老，真是抱歉，是晚辈没有瞅明白情况一不小心错怪了他人……”
“希望您不要见怪……”
季暖也勾着唇角上前一步，满眼戏谑道：“林小姐的意思就是，你该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
“不过不知道长老你会不会生气，反正如果这事儿发生在我身上我可忍不了……啧啧啧。”
林小若眯了眯眼，冷哼一声道：“你给本小姐闭嘴！”
“林长老……晚辈不是有心的……”
“都怪这贱人陷害！”
林长老目有怒色，却并不表现在脸上，但那满身的威压直整的在场众人喘不过气来。
“既是你违反规定假意举报，那你便跟我走一趟吧！”
林小若眉头一紧，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林爷爷不必动气。”
“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正在她踌躇的时候，一个好听婉转的女声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林小若感觉简直是听到了天籁！
她眸光一亮，看过去，满眼喜色道：“小陌！”
“小陌你来啦！”
季暖也随着看过去。
只见一个白衣翩然的少女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她身姿绰约，虽然年纪还没有那么大，但该发育的零件全部都发育了完全，该凸凸该凹凹看上去颇为养眼。
那张脸也是看上去白白净净，大大的眼睛，细长的眉，文静而面善。
落落大方的佳人一枚。
身边还跟着一个蓝衣少年……正是前阵子刚见过不久的杨一齐。
俩人极其有范儿的穿过来，前者神情温柔，后者神情凝重。
老者看到那俩人之后严肃的情绪也一下子减了不少，连灵魂威压也尽数收回。
他对两人鞠躬道：“小姐，杨少爷。”
之后还皱眉斥责林小若，寒声道：“嫡系小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没规矩！”
林小若霎时萎了神情，低声道：“小姐、杨少爷。”
林小陌神情依旧温柔，见此笑道：“无需这样。”
“都是林家的人，你们一个比我年长，一个更是我的长辈……这样怎么使得？”
“还是都唤我名字好了，不然小陌会心有不安的。”
林长老低头应是。
他只不过是林家某个分家的长辈，因为资历和出身都不是很好，甚至都不能在族中任职。拼死拼活才在易市谋了个长老职位……其实在这里忙活的人都不怎么受家族重视，但毕竟能偷偷捞一些油水，也比在其他地方好不少。
对这个嫡系小姐，即便他年岁在高也得恭敬着。
他可不是林小若那等眼皮子浅的脑残。
林小陌浅笑道：“刚刚过来的时候便瞅见这里一片嘈杂，在外围我已经把事情了解清楚了……到底不是什么大事，林长老还是不要怪罪小若姐了，回头我再向您赔礼。”
林长老低声摇头：“不敢不敢……本也就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