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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愣住了，心想这余先生怎么走得这么干脆？
我连忙拦住他，说价格可以商量的嘛，难道你不想找女朋友了？
“我想找，但是也要看成本，你这价格也太高了，等于我两个月的工资，哪有这样坑人的？一盒胭脂两万块，并且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万一我被骗了怎么办？不行，你必须降价。”余先生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我笑了笑，说两万块成本很高吗？这可不是普通的胭脂，只要擦在脸上，就能起到招蜂引蝶的效果，到时候别说一个女友，你想找十个都没问题。”
余先生被我说得有些心动，压低声音问：“你不是在玩笑？十个都行？”
我心想这家伙倒是挺花心的，难道还真想找十个不成？
“我就是这么一比喻，总之一分钱一分货，好不好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说道。
余先生摇摇头，说价格还是太高了，牛皮都是商家吹出来的，他要买回去一点效果没有，我到时候跑了怎么办？
我说我事务所还在这呢，我能跑到哪去？余先生冷笑，说事务所又不是你的，只是你租来的，你一走，谁能找得到你？
“好吧，那你说，你想怎么办？”我有些心烦了，一挥手说道。
余先生说：“一万块我要了，并且我不会付全款，先付五千试用，有效果再付尾款。”
这话把我给气得笑了，说：“行吧，看来这笔生意是注定做不成了，那再见吧。”
我转身就走，前脚刚跨进门里，余先生就追了过来，焦急地说：你...你不做生意啦？
我冷笑出声，说：“我客户多得是，不在乎你这么一个。老实说，我做了这么多笔生意，只有你是最麻烦的，又是砍价又是只付一半，我看你根本不是诚心想求情缘，而是来耍我的。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谈？拜拜。”
余先生撇了撇嘴，说：“你别骗我了，你根本没有什么客户。”
我哼了一声，说你要不信去灵异论坛的精品贴找找看，其中有一个信誉榜单就有我韩丽事务所的大名。
余先生一听愣住了，问我真的假的？我说要带他去办公室电脑看看，他说不用，从身上掏出手机，登录了灵异网站。
半晌后，余先生惊愕地看向我，说：真...真是想不到啊，韩大师你居然这么有名。
我心想还是这信誉榜单厉害，费再多口舌，也不如干货震撼人心。
我挺起胸膛，得意地说道：“怎么样，现在你信了吧？反正一口价两万，你爱要不爱，别说我没提醒你，这魅惑胭脂可是绝版，最近求情缘的人这么多，到时候被其他人买走你可别后悔。”
听我这么一说，余先生明显动摇了，一咬牙：“行，我买！但是...”
“没有但是！”我摆了摆手，严肃地说道，“一口价两万，并且一次性付清！这是我的规矩。”
余先生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道：“一次性付清也行，但你总得让我看到效果吧？要不这样，我先把胭脂用上，然后你跟着我出去走两圈，要是有女孩跟我搭讪，我就立刻给你钱。”
我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就答应了，让他先付3000块定金。余先生说可以。
我打电话给小叮当，让它发货。小叮当说：“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这魅惑胭脂涂上之后，可千万不能行房事，不然会出事的。”
“还有这个规矩？会出什么事？”我惊讶地问道。
“你别问这么多，反正给我记住就行。”小叮当不耐烦地说道，“如果要行房事，千万记得把脸上的胭脂擦干净。不然到时候出了事可别怪我。”
我心里虽然好奇，但也没再追问，说：“知道了。”
等待的过程中，余先生让我把茶叶换掉，他要喝新鲜的。
我没办法，只好去拿最贵的普洱茶给他喝。
谁知余先生就抿了一口，就皱眉说道：“太差了，这一看就是最劣质的茶叶。”
我非常不爽，就嘲讽他，说你一个搞程序的，还懂得品茶啊？
“那当然，我爷爷可是有名的茶道大师，我从小在他那里喝茶，就你这些茶叶，喝在我嘴里跟砒霜没区别。”余先生得意洋洋地说道。
我不高兴地说：“就算没这么好喝，也不至于成了砒霜吧？这普洱好几百一斤呢。”
“几百算什么？我爷爷那里几万的都有。”余先生摇摇头。
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在装逼，便试探他，说你这么懂茶，倒是说说劣质茶叶和好茶叶之间的区别？
余先生笑了，说实在太简单。
“首先，当你拿到茶叶的时候，要闻其香。怎么闻呢？闻香分三步，一是闻干茶的香味，二是热水洗茶之后闻浸润了的茶叶的味道，三是闻泡好的茶叶的味道。绿茶一般来说以兰花香为最上，还有板栗香、瓜果香、玉兰香等，但这些味道都很细微，很难分别，要作为鉴别好坏的技巧就只要闻一种味道就行了——青草味。”
“一般来讲有青草味道的茶叶都不好，也许只是外观看上去很讨人喜欢，那青草味是什么味道呢？就是学校、公园里每次修剪过草坪时候你闻到的味道，有青草味表明茶叶杀青不充分，机器茶的可能性极大，或者是夏天的茶叶，茶叶不鲜嫩，这种草味不仅在没泡之前干茶有，泡开之后也会有的消失，喝到嘴里面也有一股涩嘴的青味。”
“第二，看白毫：白毫多者为好茶。很多人有个品评好茶叶的误区，认为绿茶越绿越好，或者越绿越是新茶，其实不是这样，大量绿茶其实并不是绿色，龙井就是黄绿色，而好的休宁松萝、涌溪火青发亮墨色。不看颜色看什么？看白毫，一般来讲，白毫越多越好，除了白毫多少，还有一个就是看白毫是否松散，一般来讲，白毫内敛紧附在茶叶的是最好。”
“第三，看浮沉，每年清明左右新茶上市，新茶老茶价格相差很多，怎么分辨，有个虽然粗略但还比较有效的技巧。一杯90度的白开水，撒一把茶叶进去，如果茶叶马上沉底的就是新茶，陈茶开始都是浮在上面的。
“看汤色：色泽明亮的为好茶，不管是什么茶，黄茶、红茶、乌龙、绿茶，泡出来的色彩一定要越明亮通透越好，色泽暗淡的不管色彩多好看都不是好茶，或者说加了色素的，绿茶一般为淡黄色，黄茶为金黄色。”
听完了余先生的讲解，我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来还想看他出丑，结果这小子居然真是个行家。
我很喜欢喝茶，对于茶道专家更是钦佩不已，便说，有机会能不能介绍一下你爷爷给我认识？
“没问题，但你要给我打折。”余先生笑着说道。
我一听要打折，立刻不做声了。
让我想不到的是，有一天我还真见到了余先生的爷爷。只是那个时候，他的爷爷却成了我的客户。
当然，这是后话。
我们聊了没多久，土方十三郎就到了。
余先生问他是谁？我说这是我朋友，专门送货的。
余先生很客气地要跟十三郎握手，不过十三郎没鸟他，完全把余先生当成了空气。
我有些尴尬，忙跟余先生解释，说我这朋友是个哑巴，你别介意。
余先生“哦”了一声，看向土方十三郎的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同情。
十三郎收了钱，把魅惑胭脂递给了我，面无表情地说道：“蠢狗，你说谁是哑巴？”
“......”
说完这话，十三郎头就走了，留下了一头黑线的我和吃惊的余先生。
余先生付给了我3000块定金，说：我们现在出去试试？
我说好，余先生打开魅惑胭脂的盒子，里面传来一阵清香，他涂了一点在脸上，疑惑地问我：“好像没什么感觉呀？”
我笑着说你当然没感觉，这是吸引别人的，又不是吸引你自己的。
我们离开了写字楼，往北边最繁华的一条街走去。
这条街人流量很多，饭店，酒吧，理发店，奶茶店，游戏厅，等等应有尽有，靓女萌妹更是多不甚数，在这里做试验再好不过了。
我们在这里逛了将近半个钟头，除了有人看到余先生脸上胭脂偷笑之外，几乎没人主动和他搭讪。
余先生问我怎么没效果？我有些心慌，便说别急，这才半个小时，咱们再等等。
这时候，王凯忽然给我打来电话，说这么长时间没见了，让我去他酒吧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