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朕宠幸别人,安安很高兴?

妍知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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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竟然是昭!”

    明月昭昭!明月昭昭!

    “不过是侍寝而已,便给她这样的封号!”五指紧攥成拳,保养的极好的指甲险些就被折断!“到底是狐媚子,也不知在外面究竟学了怎样的手段,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

    苏玉心眉头紧皱,喉间像噎了苍蝇一般!

    直到掌心传来尖锐的疼,才让她稍微恢复了几分理智。

    抚着自己的肚子,平静了下来。

    “以前在府中就争不过我,如今在宫中也别想争过!”

    “其实小主何必着急?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会伺候的美人更多。皇上,想必是还新鲜着罢了。”

    秋彤将药放在桌上,“且太后娘娘想必也要回宫,莫说昭美人这灾星的命格,就是这迷惑君王的样子,太后也不会喜欢的。小主肚子里这个,才是真正让皇上和太后看重的。”

    “说的不错,就让她得意两天!”苏玉心看着秋彤,当日进宫并不允许带家中婢子,如今服侍在春澜苑的都是内务府指派,但这些日子却是越用越满意。“花开花落自有时,能生根结果才是最要紧的。”看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只要能一举得男,再苦也吃得!

    “小主,蜜饯。”秋彤将一颗糖渍果子递给苏玉心,“其实小主若想对付昭美人本也不难,只消等太后回宫,到时钦天监随便说些什么,即便皇上有意袒护,但总不能忤逆太后不是?”

    “是啊。”苏玉心点点头,“那日终究还是本主太急躁了些。

    这样想着,心中更安定了下来,便很少出春澜苑。

    且说苏宁安进宫那日侍寝后,按着沈言酌的习惯,本会冷两天,或是宠幸别的妃子。

    以往待后宫皆是如此,冷冷热热的,没有特别得宠的,也没有特别冷落的。

    也就是当年苏玉心刚进宫时,一个月承宠的次数较旁人多了些,这才有了玉才人盛宠的说法,但也没有连着侍寝的。

    可谁又能想到一连三日,皆是引月轩掌灯,因此宫人们待引月轩便更加用心。

    “娘娘,皇上今日叫了修竹苑掌灯。”午膳过后,翠竹急急忙忙的道,“皇上今日不来了吗?”

    “不来就不来了,都说树大招风,独宠未必是好事。”苏宁安想了想,修竹苑?应是许美人的宫苑。

    这两天,恰好郑嬷嬷将宫里的嫔妃及其住处整理成册子给她看。

    许美人是个活泼且有才气的,进宫之前在长安城贵女之中也算得上才女,不过自入宫以来,因着才气自傲,被皇上冷了一阵子,复宠之后,倒是与德妃走得更近了些。

    德妃程芷巧虽是宅邸时的侧妃,但坏了身子,不能生育,皇上登基之后却是恩宠不衰,很是得皇上厚待。

    皆因在皇子府时为皇上挡了一箭,失了孩子、坏了身子,却自此身怀君恩。

    苏宁安揉了揉额角,这宫中还真是复杂。

    用完了午膳,脑袋昏昏沉沉的,手边一杯消食的热茶,翻着画册,上面皆是历代名家丹青。

    虽然母亲也曾教过自己一些,但琴棋书画未曾仔细学过,也只知皮毛罢了。

    不过后宫之中,多看点这些东西,总是好的。

    省得皇上觉得她脑袋空空。

    “怎么,安安想画画?”随便翻着几页,本有些昏昏欲睡的苏宁安被耳边低低一声吓了个激灵。

    转头一瞧,“皇上?”

    苏宁安还未及起身,便被沈言酌圈住腰间,坐在了她刚才所坐之处,自己则被放到了他的腿上。

    “这些皆是名家之作,想临摹?以前在宅邸时怎么不见你有此爱好?”沈言酌扫了眼,桌上就摊着一本画册,连笔墨纸砚都不见,便笑开了来。

    苏宁安红着脸,“臣妾哪里会?只不过是随便看看罢了,免得······叫旁人以为臣妾只有一副皮相。”

    沈言酌无奈一笑,有才气又如何?才气不过是点缀罢了。

    若真是拜倒在才气之下,何不纳个女夫子进来?

    只是安安既然有心在这些事上,这话他便不会对她说。

    “想不想学?”

    苏宁安甜甜一笑,眼尾轻扬,“皇上要教吗?”

    沈言酌轻咬了下她的唇瓣,惹得苏宁安嘤咛一声,“也不是不可以。”

    宣纸在桌案上铺开,上好的笔墨已经流畅勾勒出几条曲线,原本沾饱了墨汁的狼毫笔被随意的扔在一旁。

    苏宁安被抱坐在有些冰凉的桌案上,紧紧的攀住沈言酌的肩背。

    衣衫半敞,细腻的肩头被他的温热覆盖。

    脸颊上的绯红难以消退,纤长的睫毛尾端悬着几颗晶莹。

    “皇上······不是要······教臣妾画画吗?”

    沈言酌低笑几声,握紧了她的腰肢,一瞬间,桌案震颤不止。

    轻吻着她微张的唇角,却不肯放松半分,“这不是······正在教吗?”

    苏宁安轻呼一声,只感到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狼毫笔塞进了她手中,“呜······臣妾握不住······”

    灼热的大掌下一刻便覆住了她的手,“拿稳了笔,才好作画。”

    酸软无力的手被他牵引着,笔锋落在宣纸上,时轻时重,渐渐成形。

    可怜苏宁安头昏脑涨的,根本听不清他在她耳边说的那些画画的技巧,更不知道画了些什么。

    掌心拢住软雪,沈言酌垂眸看着苏宁安双眼迷茫,娇娇软软的任由他摆布的样子。

    心头刚升起的那一分克制瞬间烟消云散。

    当苏宁安终于喘匀了气,整个人已经被沈言酌搂着躺在床上,稍稍撑起身子眺望,只能隐约瞧见书桌旁随意散落的衣衫,瞬间满面羞红。

    “皇上今晚不是要去许美人哪儿吗?怎么白日里就······”

    沈言酌皱了皱眉,本想着他今晚宠幸许美人,她必定不舒服,想着过来瞧瞧,好生安抚。

    谁知她一副吃得好睡得好的样子,安安不争风吃醋本是好事情,可心中就是莫名的不得劲儿!

    但这话是决计不会说给她听的。

    “朕宠幸别人,安安很高兴?”

    苏宁安嗔他一眼,“怎么会高兴?”说着更随意的趴在沈言酌怀中,“可您是皇上,后宫粉黛三千,臣妾又如何能霸占着?”

    沈言酌眉峰微挑,捏了捏她的脸颊,心知她说得在理,得宠时不骄,不得宠时也能安然,心里突然好受了些。

    许美人伺候得时间更久,应该更能如此才是。

    “来人!给许美人······”

    “皇上。”苏宁安急忙捂住沈言酌的嘴,“你·······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给许美人赏赐些东西,今日朕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可好?”

    “可是······”苏宁安咬了咬唇,“若皇上今日留下,安安日后在宫里恐怕更难做人。况且,明日可是请安的日子······且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和众嫔妃一起请安,这人又何苦害她?

    苏宁安忍着害羞,柔嫩的掌心捧住沈言酌的脸,学着他平日的样子碰了碰他的唇,“皇上是君子,更是天子,不准说话不算话。”

    看着沈言酌眉眼不动,隐隐有些不悦,便只好又放软了嗓音撒着娇,“臣妾知道皇上连着来这里是给臣妾撑腰,叫别人不敢小瞧了臣妾,那······皇上再帮帮安安好不好?”

    沈言酌无奈笑出了声,一翻身便搂住了她,“朕可不只是为了给安安撑腰。”一边说着,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喂饱了朕,嗯?”

    原本要进来伺候的翠竹和莺儿,听着寝殿内的动静,红着脸退了出去。

    当晚沈言酌还是去了许美人那里,但是引月轩这边却得了皇上赐的一桌子菜。

    皇帝赐菜可是极少见的,除非年节时会给近臣赐菜。

    但这样的恩典在后宫中,基本是没有的事儿。

    因此今晚皇上虽然去了修竹苑,但对引月轩的偏宠却是如此的明目张胆,自然惹得人又羡又妒。

    苏宁安一口口吃着御赐的菜,虽然每一盘都好吃得很,但忍不住心中忐忑。

    但愿皇上今晚努力些,再努力些。

    否则她在宫中无依无靠的,万一明日被刁难,连个出手相助的人都没有,还得当众出丑,岂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