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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傅徵把崔望送走后,她一个人颇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里。
红岫和红弦本想跟上前去问问小姐的情况,傅徴摆手制止了两人的动作。
她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崔望的离去让傅徵更加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冰冷。
她无法改变这些人物的命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上各自的道路...好在自己可以尝试着去扭转崔望死亡的结局。
清水镇是一个地理位置偏僻,民风淳朴的小镇。她只希望...崔望能在小镇的山清水秀中找到治愈自己的良方,找到属于他内心真正的归宿。
...
傅徴的低迷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随着书友雅集的各项事宜逐渐完备,集会的事情让傅徵没有过多的时间再去想关于崔望的事情。
书友雅集作为一个主题新颖的集会在金陵推广,越来越多的金陵人闻风参与其中,一时之间反响热烈。
傅老太爷很满意傅徵在前期提出的意见,是以...给她放了一天假。
终于可以在菡芷院歇息的傅徵没有选择倒头就睡,而是叫红弦给自己准备了一些茶点,独自一人窝在雕花窗下翻看着集会里大家相互借阅次数最多的书籍。
“真没想到…这次的活动会有如此多的官家小姐积极地参与进来...”
傅徵坐在书桌前,一张一张快速浏览着书院收集到的关于各类书籍的反馈。
本来只是傅老太爷单方面地要求自己过来帮忙,到了现在,傅徴反而主动地开始关注集会的各种事情。
大家对于男女之情的小说反响特别热情,关于这类书籍的探讨,评说文章也异常繁多。有柏庐书院在背后做“后盾”,不管是读书人,还是闺阁里的小姐,都放开了笔杆子去输出自己五彩斑斓的思想。
许多笔友通过集会中借阅书籍的方式,甚至建立起了亲密的书信联系。
…
柏庐书院作为这次集会的主办方,收集了所有参加活动之人的基本信息。这也是为了防止万一后面发生恶劣事件,书院能够派人及时处理。
也正是因为如此,傅徵透过书信上的一个个笔名,才能知道其背后之人的身份,从而对金陵的世家有了更深的了解。
傅徵甚至凭借着纸上墨香,依文看人,认识了金陵城内多家的贵女。
什么御史家的王小姐、侍郎家的邱大姑娘、威武大将军的‘虎女’于小姐…其中尤以御史家的王小姐最叫傅徴印象深刻。
王小姐的文章笔锋犀利,观点毒辣,很有乃父风范。
一篇缠缠绵绵的爱情小说愣是被她看成了政治议论。关于小说的看法,王小姐洋洋洒洒地写了三页之多,令傅徴这个写一页纸都要薅头发的菜狗好生佩服。
下面的人关于王小姐的看法甚至自发的分成了两派,就王小姐的观点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果然...开放的学术才能促使人们思想的碰撞。”
傅徵被纸上这些栩栩如生,仿佛都在直喷唾沫星子的’较量‘惹得捧腹大笑。
大家一旦顶着笔名,说的话都很放的开啊!
“这个...居然是写风流债?”
傅徵在这一堆的信纸中竟然翻到了一篇关于风流债的文章。
风流债作为大雍的畅销书籍,被百姓们借阅的次数最多,但看完后写文章来议论此书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大部分人对于风流债里面的狗血爱情故事都是看完一笑而过。除了傅徵一开始被祖父要求打样,马马虎虎地写了一些关于风流债的想法。
她很少看到有关于风流债的评论。
这篇文章的出现像是一颗小石头,于这阳光正好的午后给少女的心湖带去阵阵涟漪。
傅徴好奇地将这篇文章从纸堆里拿了出来。“无言君?好奇怪的名字。”傅徵怪异地念道。
大家的笔名大多取的千奇百怪,可这种腔调的笔名,傅徴是第一次见。
219忍不住说:“无言君…这不就是无语的意思嘛。他是无语君喽。”
傅徵:听你这么一说...还怪有道理的。
“那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位无语君到底有何高见吧。”
桌边的茶碗冒着氤氲的热气,室内一时间只有纸张摩擦的声音。
不得不说,'无语君'的一手字写得分外潇洒。他写出来的字,在勾还有折间流露出撕裂万物的凌冽,像一泓之流绵延流动,又像潜在的龙脉卧于其中。
是傅徵一直想要学习的,那种暗藏于字里行间的名士风骨。
少女怀揣着期待,一字一字地读下去。
...
“他的文采...很好。”傅徵艰难地对219说。是那种扑面而来的,将他的针砭时弊甩在你脸上的傲气。
而且这字…莫名的眼熟。
“这…是谢寅吧?”傅徴问219。说话能这么阴阳怪气而又一针见血的,傅徴只能想到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苍白少年。
“是的哟,宿主。”
风流债的故事内容很简单,无非是妙龄女子被男主角辜负,随后化为孤魂野鬼复仇的故事。
谢寅的文章对这个故事女主角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不赞同。
依照他的观点,这名女子在一开始就没有看清男人的真面目,化为孤魂野鬼继续去找男人复仇不过是耽误自己,有损阴德…男主角最后请道士收服了女人的鬼魂,另娶娇妻。而这女子前世累积的功德被耗尽,只能被关押在幽冥还债。
傅徴看完他的整篇文章,忍不住动笔想和他讨论一二。反正大家皆是用笔名,只有自己知道谢寅的身份,他却是不会知道的。
219对于宿主的想法表示支持,宿主和气运之子多交流绝对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情。
…
等到谢府收到傅徴寄来的信时,轮椅上的少年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祝焱一把拿过少年面前做工精致的信笺,他今日正好得空,所以来找谢寅,没想到如此碰巧遇上这档子事。
“少爷,你居然也会收到这玩意儿!我往日可只在谢兴那家伙的地界处看到过…”信笺被祝焱爱不释手似的拿在手里反复查看,他也是第一次见着这精致的东西。
不肖一会儿便将事情理顺的少年从轮椅上直起身子,快速地从祝焱手中夺回了信笺。
“这是书友集会的东西,不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些。”谢寅冷淡地给泼皮猴儿一般的少年解释道。
祝焱嬉笑,一屁股坐在少年的书桌上。这动作惹的谢寅白了他一眼。祝焱知道少爷不会和自己生气,接着凑到他面前说:“您看看这信纸,嫩黄色的,上面还印着小鸟儿,是个女孩儿写给少爷你的!”
八百年没收到过女孩儿物件的祝焱比谢寅更加心急。
轮椅上的谢寅却是不慌不忙地将信纸展开,通篇扫视了一遍。
“怎么样?怎么样?”
谢寅冷哼一声:“不怎么样…是来和我吵架的…”少年从手边取出一张空白的纸,紧接着从笔架上把自己惯用的毛笔取了下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祝焱受了命令,开始认命地给谢寅磨墨。
少爷收到的…难道不是一张表达少女幽思的信笺吗?他前几日才学了一句“鱼传尺素”,明明在他看来,这就是很浪漫的一件事情啊…
谢寅知道,“芷菡”这个笔名后面到底是谁。
少女凭借着字迹可能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可殊不知,自己同样也可以通过字的痕迹来辨明对方的身份。
即便她改变了字体的形状,可少女昔日暴露的写字习惯,他可是一清二楚。
少年忍不住轻哼一声,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