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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的盯着云凰和十一殿两人，眼底暗流涌动，神情极为复杂。
玉玺的事情，岚鸢公主的事情，都和这两位脱不开干系。
只是，这两件事情都是他先挑衅，偷鸡不成蚀把米，眼下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十一殿权当没看到他的复杂目光，简单抱拳，道，“臣恭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成帝面色有些难看。
大楚十一殿文韬武略，小小年纪便能出口成章，但在他的寿宴上，却吝啬一词，竟是随大流说了如此通俗的两个词儿！
可见，他在他这个皇帝身上，是丁点儿心思都不肯用了。
花座上，群臣面色亦有些尴尬。
而不等成帝说话，云凰也开口了，“本少主恭祝大楚成帝……”他顿了顿，眼底忽而闪过一道邪佞明光，“长生极乐！”
刹那间，群臣的脸色皆变了变。
就连十一殿，都以袖掩唇，轻咳两声。
成帝的怒火中烧，却还不得不保持基本的冷静，治丧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云凰，好久都没移开。
倒是温丞相最先跳出来，盯着云凰道，“云凰少主，你敢公然咒陛下？”
“哦？”云凰冷笑一声，目光落在温丞相脸上，“这本少主就不懂了，不如丞相大人作为文臣之首，来给解释一番？这长生不老，乃世人追求的极乐境界。本少主祝成帝长生极乐有问题么？”
云凰的话，让成帝面色稍微缓和。
这词儿，本身就有歧义。
但如果云凰是这个意思，倒也算是不错。
可温丞相就有些下不来台了，一张老脸瞬间涨的通红，指着云凰高声道，“云凰，你敢说你刚刚的意思，不是诅咒皇上早升极乐？”
云凰闻言冷笑，“原来温丞相的内心，竟藏着如此念头。”
他的目光凉凉扫过温丞相，又瞄了成帝一眼，道，“听说，丞相府的公子连皇上的后宫都敢染指……”他的尾调忽而拉的悠长，温丞相顿时一个激灵。
他有种不大好的直觉。
果然，云凰下一句便道，“那不知温丞相是否想要染指成帝的江山呢？”
“云凰，你休要血口喷人！”温丞相几乎疯了，瞪大着眼睛瞪着云凰，“我自认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如此针对本相！”
“正如温丞相所言，本少主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又要针对你？”
云凰冷笑一声，看向成帝，“皇上，今日这寿宴，莫不是鸿门宴吧？不知丞相大人的意思，可是皇上的意思？”
成帝猛然回神，狠狠扫了一眼温丞相，道，“云凰少主与十一皇叔请落座。”
云凰眼尾的余光凉凉掠过温丞相，去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十一殿坐在了他边上，不免多看了云凰一眼。
比起他的文韬武略，云凰怕是锋芒更甚。
那咬文嚼字的本事，可真的不是一般人玩的转的。
温丞相统领文武百官好几年了，又是文臣之首，文才自然不差，却连饭两次入了云凰的圈套，可将云凰难缠。
不过，云凰和温丞相，当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么？
五年前的元宵，若不是温笑苦苦相逼，也便不会有云凰挟持五皇子离开皇宫，和他在郊外那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