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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凰哪里受得了他这撒娇？弯腰将他抱起来，在他耳边低喃着，“怎么，要洗鸳鸯浴？”
那嗓音，已然是极致的温柔。
十一殿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云凰抱着他，直接进了浴桶。
温热的水流将两人包裹，十一殿靠在云凰身上，忽而道，“云凰，你的手……怎么那么厉害？”
他红着脸，却分外执着。
云凰失笑，“怎么，南瑾还怀疑本少主有经验不成？”
话音未落，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傻瓜，是你太敏感。”
那冰美人儿被他的呼吸弄的痒痒，缩了缩脖子，磨牙，“让本王发现你就死定了。”
云凰只是笑，觉得他这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飞快清洗一番，云凰抱着他出来，两人裹着毯子擦干净，这才爬上了床。
只是，竟失眠了。
盯着天花板半晌，十一殿突然道，“云凰，你把澐儿送本王养着吧，本王喜欢他。”
“怎么，南瑾还有恋童癖？”云凰侧身，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怀中的人。
从刚入楚都，他就发现十一殿对澐儿有着别样的心思。
甚至可以说，最初让他进王府住下，应该也是澐儿的缘故。
云凰索性挑明了，“澐儿是悦妃的儿子，南瑾难道和悦妃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不成？”
说出这话时，他心里终究也有了醋意。
那本就幽邃邪肆的眸中，好似有暗流涌动，将十一殿彻底笼罩。
十一殿见状挑眉，冰雪般的目光深深望进他眼底，嗓音很轻，“怎么，云凰少主也会吃醋的么？”
云凰心头，好似又烈火被点燃了。
他木蓦地俯身，将他压在身下，“南瑾，本少主不许别人碰你。”
“若是已经碰了呢？”身下的人不怕死的道。
云凰说，“那明日就是她的死期！”
他眼中有了杀意，很明显。
十一殿见他认真了，心间反而涌上窃喜，道，“本王开玩笑的，澐儿不是悦妃的孩子，当年悦妃为了争宠，从外面弄了个孩子进来……”
十一殿眼底，又浮现那种令云凰心中揪痛的悲伤，“澐儿是一个故友的孩子，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他。”
他抬眸看向云凰，眼底多了一抹淡淡的祈求，“五年前我重伤归来，就是为了这个孩子……”
“别说了，我把他还给你。”
云凰看不得他伤心的模样，猛地俯首，堵上了他的嘴唇。
对不起，南瑾，五年前是我不好。
以后，我会好好守护着你，为五年前赎罪……
十一殿多骄傲的人，成帝那样逼迫他时，他都没有开口求云凰拿玉玺。
可为了那个孩子，他竟然在床上……
云凰只觉得钻心的疼，捧着他脸道，“南瑾，我喜欢你骄傲的样子，我愿意守护你的骄傲……别求我……”
十一殿眼眶忽而红了。
他猛地转身，把后背给了他。
云凰知道，他不想让他看到他会流泪。
他没说话，只是从后面将他拥在了怀中。
熨烫的，令人安心的温度，让十一殿泪流满面。
但是，他无声无息，除了滚落的泪水之外，没有任何声音见证他哭过。
云凰的手臂是湿润的，那湿润每扩大一片，他的心就疼的更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