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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难道也是系统安排的？
林染琴被这一番变故惊得错愕连连，她对慕容奕师傅虽然说不算熟稔，但也是她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中第一个当她面死亡的，他们还同桌吃过饭，他对她还有过善意。
就这么，在她眼皮底下没了？！
她又惊又疑！还有，慕容奕师傅临死前指着司空泽明是什么意思？
他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同一处，不同的只是这目光里有的是询问，有的是质疑，有的是惶恐，还有的则是痛恨。
“到底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我师傅？还有这些村民？”慕容奕双目通红，他轻轻放下他师傅的身躯，召出他的浮厝七弦琴，朝司空泽明一步一步重重迈过去。
林染琴自然也看了过去，却是询问的目光。
刚看了两眼，她忽然想起来，她这会化得面目全非，司空泽明根本不认识她，哪会理她。
哦，即便认出她，也不一定理她。
她不抱希望的看向那边，却发现司空泽明的目光正定在自己身上？
他的眼神似乎也在疑惑？
疑惑什么？
林染琴百思不得其解，桃花眼朝着他眨了又眨。
他这是认出自己了？还是他觉得自己这么弱的不该和这些人同行？
慕容奕迟迟得不到司空泽明的解释或是答复，他右手对着琴一阵拨弄，已然对司空泽明发动了攻击，只是这攻击仍旧毫无作用。
“奕，没用的，你不是一来就看到了，对他的攻击都无效。”闫思悦两手并用拉住慕容奕的手腕。
不但无用，被攻击的那个人，还一脸淡漠，一副似乎完全没把他们当回事的表情。这自然是让攻击的人越发生气。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小时候我和慕容师兄一起出去历练遇到的那个，吴用？”申鑫东忽然右手指着司空泽明，有些惊惶的边后退边叫嚷道。
慕容奕一听，表情一滞。
他仔仔细细又打量起司空泽明的脸。
虽然五官比小时候长开了些，但是那双乌黑的柳叶眼，右眼角鲜明的泪痣，都说明了，果然是他。那个叫吴用的。
“竟然是你？”慕容奕这话是咬着牙挤出口的。
申鑫东又凑上前几步添油加醋，声音却小了几分，“就是他，早几年我们出门历练，这人来我们地盘，还嚣张的很，让他们的同伴欺负我们。道修的时候尚且品行不端，现在变成魔修了，肯定只会变本加厉，难怪做出虐杀全镇村民的事。”
穆晓棠关注点却偏了，“咦，那他一个道修，怎么变成了魔修？”
“肯定是用了什么掩饰自己的法门，你看我们怎么攻击他都没用就知道了。”慕容奕说话间，又是对着司空泽明释放了法术。
肉眼可见，对方连提手反抗都不用，像是有什么东西自动在保护他。
邵庆池也蹙眉，眼含鄙夷，“难怪临溪派后来再也不提所谓天才，原来天才变成了魔修，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林染琴被这些信息砸的，感觉自己脑子要跟不上了。
原来所谓反派BOSS——司空泽明，以前叫吴用？还是曾经震惊整个修真界的天才？
“可是，以他的修为，应该打不过合体后期的高手吧？”她按捺不住的，还是帮司空说了句话，这是她头一回在他们几个议论事情的时候插话。
犹记得当初他被人追杀，刀都砍到他面前，他也只是把那人随手挥开。
一个一心求死的人，没道理现在对着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大开杀戒。
而且即便是现在，她怎么看也觉得，他眼里空洞的很，似乎什么都无所谓，似乎，想要快点消失。
司空泽明的目光随着她的问题，又一次看了过来。
他眼角的痣随着他细长眼角的上扬跟着微微上挑了些，乌黑透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不知道是想从她眼中看出些什么。
“呵，他肯定是仗着自己被攻击不会受伤，再用上厉害法器偷袭之类的！”申鑫东躲在慕容奕身后小声碎碎念了一句。
“没错，一定是这样，魔修之人，皆是阴险狡诈，凶狠残忍之辈，用什么手段我都不感到稀奇。”邵庆池斩钉截铁的对此事下了结论。
他举起剑摆出攻击的姿态，“都别犹豫了，道修魔修本就势不两立，即便他不是凶手，也是我们要铲除的对象，历练的目标，更何况樊前辈都亲自指认他。”
他这恨不得立即处置对方的仓促鲁莽态度，让林染琴心生异常。
这个邵庆池，平时为人很是大方和气，处理事情也不会如此武断，今天这是怎么了？
还有那个司空，看起来明明有实力离开，为什么要站在那不动？就算是找死，他被攻击无效，也死不了啊。
她眼瞅着慕容奕等人战意越发浓郁，却只能干着急。
申鑫东提出疑问，“可是，攻击他不是无效的吗？”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做！他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杀了我，我的师傅，连句解释都不给……”慕容奕满眼赤色，悲痛写满他的双眼，说到中途，几乎哽咽，眼中含着泪光，强忍着泪闭上了眼。
邵庆池，“自古邪不胜正，我就不信他区区一魔修就没有弱点，我们这么多人一直攻击，总会找到他的弱点。”
这几个纷纷拿起武器，战斗一触即发。
被这么多人围攻，司空泽明似乎也终于有了回应。
他瞥了他们一眼，右手一伸，随手从地上吸来一把不知是谁遗落的剑。
动作轻慢，脸上更是面无表情，另一只手甚至还背在身后，显得异常悠哉。
怎么看，都像是在藐视。
但这一番举止又说明他要正式反击了，这无疑让他们中的一些人动摇了下。
申鑫东第一个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他本就站在最后，现在更是离队伍有了点距离。本来高举着剑的手，更是低了好几分，剑身都快被前面人群淹没。
闫思悦自是不会害怕，面上却也有几分犹豫之色，眼珠子一直盯着司空泽明，欲语还休有些急切的表情，似乎在催促他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