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绘梨衣之死

水水得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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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侣旅馆。

    路明非静静的看着身旁的少女,就算在迟钝的人也能意识到。

    绘梨衣对他的感情根本不是依赖,而是喜欢

    居然是喜欢

    路明非心中喃喃,其实他对旁边这位少女的感情很复杂。

    虽然他是一位丝,没有什么真正的爱情经历,但隐隐也能从绘梨衣身上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情愫。

    那种情愫是与诺诺,以及之前的暗恋对象陈雯雯身上感受到的不一样。

    她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那是一种很特别的,很少见的那种。

    她经过的地方有玫瑰,她的战斗力很强,像只小猫一样,很可爱(扯远了)

    但路明非始终在回避这份感情,因为在心中他依然把这位少女当做怪物一样对待。

    但那种喜欢在他看来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绘梨衣凭什么喜欢他?绘梨衣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更不用说他的过去,和他心里那些不能告人的小秘密。

    这又不是武侠小说发生的年代,孤男寡女相处了一个星期,就得情愫萌动?

    绘梨衣只是“以为”自己喜欢他,那是因为她年轻幼稚没有见过男人,而恺撒提供了资金路鸣泽提供了服务,把路明非包装成闪闪发光的白马王子。

    等绘梨衣长大了,见识这样那样的男孩之后她就不会喜欢路明非了,她会醒悟过来,原来当初的白马王子只是个骑着毛驴的衰仔。

    女孩不都是这样么?小时候她会跟你分享糖果,可有一天她会长大会认识高富帅,再也不来吃你为她买的糖果。

    所以如果某一天她忽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离去,那就别守着糖果等她回来。

    每个看穿他本质的女孩都离开了他,就像那时候的陈雯雯。尽管在aspasia的夜晚,他在烛光和红酒的芬芳中也曾光芒耀眼,但最终在那场圣诞节的弥撒里,陈雯雯和赵孟华的目光还是隔得远远地黏在一起。

    就在路明非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绘梨衣神色复杂。

    其实刚才她也看到了那一幕,被那一幕深深的感动到了。

    至今路明非的那句,“如果世界真的不喜欢你,那世界就是我的敌人了”还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这是她活了年间,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事,也从未有人在她耳旁说这句话。

    蛇岐八家的人对她都是充满了敬畏,连话都不敢怎么跟她说。

    就只有源稚生才跟她关系好一点。

    绘梨衣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在小本本上写什么。

    因为她也看到了路明非和她一起上了列车,然后离去,留她一人。

    她暗暗想到‘不知道sakura心中在想些什么。’

    这是,绘梨衣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无比紧张,惶急。

    她举起小本本,上面写着,“sakura你到底谁,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

    回到投影。

    其实这个时候酒德麻衣和薯片妞还在执行着老板的“东京爱情故事”计划,要促成路明非与绘梨衣之间的世纪婚礼。

    然而路明非对绘梨衣产生了怪兽间的同病相怜,同时背叛老板和卡塞尔学院,将绘梨衣送回了蛇岐八家。

    将绘梨衣送回去后,在源稚生的带领下,蛇岐八家挖掘出了藏骸之井,猛鬼众首领王将和橘政宗在东京塔展开谈判。

    源稚生却突然到来,战斗陡生,政宗葬身火海,王将死而复生。

    源稚女与卡塞尔合作,欲与源稚生和解。白王在此时苏醒,东京面临毁灭危机,副校长带卡塞尔装备部空降东京,全面介入危机。

    源稚生与源稚女在红井同室操戈,源稚生死亡,源稚女重伤。王将再次死而复生,并自曝身份赫尔佐格。

    画面一转。

    路鸣泽的幻境中。

    赫尔佐格操纵着圆锯要将源稚生肢解的时候,绘梨衣从沉睡中轰然惊醒,威严的目光扫视整个舞台。

    一阵宏大的背景音乐陡然响起,这昭示着一位王的苏醒。

    此刻赫尔佐格和源稚女都在她的目光下战栗,就连观看幻境路明非也不由得战栗起来,他惊疑地看向周囤,意识到这一切有什么不对。

    舞台上的光照亮了路鸣泽的脸,那张带着稚气的脸半明半暗,漠无表情。

    “伟大的……伟大的神啊!原来您还没有死去!”赫尔佐格丢下解剖台上的源稚生,跌跌撞撞地奔向绘梨衣,手中紧握着黑色的木棒。

    看到最亲爱的哥哥死亡,绘梨衣震怒了。

    除了路明非以外,源稚生已经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她向着赫尔佐格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狂风席卷整个舞台。

    可赫尔佐格在狂风中狠狠地敲着梆子。那令人颤抖的梆子声里,绘梨衣脸上的表情高速地切换,时而是路明非熟悉的那个女孩,时而是狂怒的王者,这一刻她的表情是害怕得要哭出来,下一刻又流露出君王之怒。

    赫尔佐格鼓起勇气接近绘梨衣,眼中满满的都是贪婪,他逼近到三米以内的时候绘梨衣仍旧没有攻击他,而是像小孩子那样惊恐地抱住了头。

    这个动作最终给了赫尔佐格天大的胆子,他猛扑上去,把绘梨衣扑倒在地。

    这一刻的绘梨衣有一种令人血脉喷张的美,然而赫尔佐格在意的已经不是她的美,而是那个在她皮肤之下爬行的、蝎子一样的东西。

    “何等伟大的生命啊!何等伟大的生命啊!”赫尔佐格把绘梨衣抱紧在怀里,“你怎么是人类能够杀死的呢?”

    截蝎子一样的枯骨动了起来,那是本该死去的圣骸。

    圣骸在血水中不断爬行着,并且在绘梨衣的背脊上咬开一个口子钻了进去。

    谷&ltspa&gt它意识到最完美的寄主就在前方,绘梨衣原本就是为它准备的容器,它借助绘梨衣的躯壳重新睁开了眼睛,刚刚发出王之怒吼,却被梆子声打断了。

    跟源稚女一样,绘梨衣也做过脑桥中断的手术,她的人格随着梆子声而切换,圣骸跟梆子声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却被梆子声压制了。

    赫尔佐格激动得泪流满面,他亲吻绘梨衣的嘴唇,把她向着天空托举,像是把祭品献给某个至高无上的神明。

    “这是黄泉之路贯通的一日!”他站起身来,一步步地远离绘梨衣,退回到源稚女的身边。

    “我的学生,坚持着别死,用你凡俗的眼睛看看这伟大的一幕,否则你会死不瞑目!”

    源稚女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从绘梨衣的身上生出了细细的白丝,和八岐大蛇苏醒时从井底涌出的白丝一模一样,那些白丝从她精巧的鼻尖、下颌、发梢、指尖延伸出去,和周围的白丝贯通。

    她如同一个被遗弃千年的人偶,身上挂满了蛛丝,但事实情况恰恰相反,一场生机盎然的进化正在白丝结成的茧中发生,源自白王的基因正在改造她的身体。

    赫尔佐格却丝毫不想去阻止,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了圣骸,却把进化的机会让给了绘梨衣。

    赫尔佐格轻声地赞叹,“没想到对不对?你现在看到的才是这个计划的核心,那个名叫邦达列夫的男人已经想到了打通进化之路的方法,只是还没有机会实践。”

    “圣骸就是白王留下的寄生虫,被它寄生的东西虽然能够进化为龙类,但意识也被剥夺,只不过出让自己的身体帮助白王复活而已。”

    顿了顿,赫尔佐格又道

    “白王怎么会帮助人类呢?它是至高的龙王,人类在它眼中卑贱如尘土。想要保留自己的意识进化为龙,就不能让它寄生在自己身上,要用另一个容器让圣骸寄生,然后和孕育中的白王换血。王的胎血具备最强的活性和最弱的毒性,那是万能的药。”

    “她生来…就是容器?”源稚女呆呆地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就连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了。

    茧中时而传出巨龙咆哮的声音,时而传出女孩的哀哭,她的灵魂被死死地囚禁于意识的底层,孤独地哭泣着。

    舞台地下。

    路明非暴跳起来,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想要冲向舞台。

    然而此刻他忽然间清醒了,然后完全疯掉了,他明白路鸣泽见他所说的第一句话了,他来得太晚了,最后的演出已经开始了……

    不,其实是已经结束了。

    路鸣泽给他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表演,而是那场悲剧的复刻。

    一切的一切都贯通了,悲剧已经发生,路明非想要阻止,但他来晚了。

    他想要跳上舞台,打断这个该死的悲剧,可他撞在了坚硬透明的墙上。

    舞台边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壁,他用头撞都撞不破,只能趴在那面墙上,眼睁睁地看着这幕悲剧走向结尾。

    “不!不!不!不要!混账!赫尔佐格我杀了你!”他拍打着嘶吼着,像个疯子似的。

    但没有用,赫尔佐格根本听不到他说话,赫尔佐格慢悠悠地说着“觉得很残酷是么?人类的历史一直都是这样残酷的啊。”

    他声音平静,却蕴含着一丝疯狂。

    “来吧,让我们为新生的白王增加一些营养,珍贵的皇血一定是白王喜欢的吧,你们的基因有助于白王的补完。”

    他把奄奄一息的源稚生和源稚女放在小拖车上,推向孵化中的绘梨衣,

    “必须说你和你哥哥对我的帮助还是很大的,没有你们的话我一个人实在很难同时控制猛鬼众和蛇岐八家,尤其是你那个正义的哥哥,他可是真相信我啊。”

    “你们还帮我找到了藏骸之井,最后你们还成了神的营养。我很满意,这样细地吃掉一个人的价值才是优雅的进食,否则就太浪费了!”

    他用尽全力把小车推向绘梨衣,弥漫的白丝像是触手那样扑过去,把源稚生和源稚女包围了,血色立刻从他们两人的身上向着茧中的绘梨衣流动。

    “可惜没有人能跟我分享这最后也最伟大的时刻。’

    赫尔佐格装模作样地向着四面鞠躬,“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你们就将目睹新时代的到来!一个你们被奴役的……时代!”

    他太得意也太欢喜了,于是小人的嘴脸完全地暴露出来,猴子一样抓耳挠腮手舞足蹈。

    绘梨衣颈部的主动脉上早已插好了输血管,赫尔佐格把这两个输血管插入自己的颈部,在血液交换机的作用下,双方的血液开始互换,初生之龙的鲜血进入赫尔佐格的身体,反过来赫尔佐格衰老的血液流入绘梨衣的身体。

    这是古往今来都不曾有过的伟犬手术,以血液为媒介,白王的权能进入了赫尔佐格的身体。他的瞳孔越来越亮,眼底仿佛流淌着熔岩,他的身上也生出了那种白色的细丝,皮肤渐渐地光滑滋润,透着婴儿般的红色。

    他舒爽地张开双臂任自己被细丝包裹,体会着强绝的力量在身体里流动的感觉。

    再也没人说话,舞台上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那个被困在茧中的女孩轻声抽泣,她念着某个人的名字,她说“……sakura……sakura……sakura!”

    路明非跪倒在那面看不见的墙壁上,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抽走了脊梁的狗,再也无法站起。

    最后的最后她还在喊他的名字,一个可笑的假名。

    他是她生命中最大的英雄,但他来晚了。

    当哭声最终消失的时候,赫尔佐格结的茧被一只纯白的利爪从内向外撕破,那完美的生物从裂口中猛地腾起,在空中张开了白色的膜翼。

    他悬浮在井中,像是巨大的十字,鳞片上的反光照亮了黑暗。

    他头角峥嵘,曼妙优雅,介乎天使和魔鬼之间,即使夏弥化身为龙的时候也没有他那么完美。他是新的白王,白王赫尔佐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伟大生物,在没有黑王的时代,他就是世界的王座!

    狂风席卷了舞台,赫尔佐格冲天而起,撞破歌舞伎座的屋顶,消失在落雨的天空中。

    这时,一阵幽幽的声音响起,那是路鸣泽的声音。

    “所以我说,哥哥你来晚了。”

    当绘梨衣死亡时,龙族世界掀起了滔天巨浪。

    蛇岐八家。

    源稚生瞳孔顿时放大,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出现在他的心中,

    “我死了?绘梨衣也死了?”

    还有画面中那个恐怖的赫尔佐格,不就是他旁边的橘政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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