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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养狗。
方橙退下墙头,又远离了草垛。
这时,刘大根披衣出了屋门,对着狗叫的地方看了看,又假装的咳了几声。
又细听了一会,狗又不叫了,他骂了一句:“狗东西!”又回屋子。
他对婆娘讲:“我觉的这心窝有点疼,你帮我揉揉。”
“好来。”
方橙躲在几丈远的草垛后,想办法。
她只想偷,不想抢。
现在村长家里,除了一个吃奶娃,都是大人。
这狗怎么弄走?
拿肉诱走?有点舍不得肉。
那狗还爱吃啥?方橙脑子里立马出了爱吃屎,还是现拉的那种。
这个难度更大,方橙放弃了。
都说舍不得肉,套不着狗,为了偷族长家的粮,方橙拿出两块肉,洒上点点迷香,再次去村长家迷狗去。
离族长家还有一丈远,方橙见有人也在那草垛里躲着,心想难是村里也有人家有刚性,来打击报复村长?
她溜到另一侧,如果是同盟就帮一把。
月光堂堂,这时村长二儿子刘盛偷溜出门,一把薅出在草垛等他那人,抱起来往南坪的树林里走去。
方橙目瞪口呆的望着两男男,不,两鸳鸳去打野战了。
两块猪肉小小的,落地声不大,狗还一口吞了。
不大一会儿,狗窝里有了两只睡狗。
方橙爬上墙头,翻进院子,顺着墙跟走,轻轻的进入了虚掩着门的南厢房。
闭着眼一会儿再挣开,一屋子柴草,牛饲料,地上有个铡刀,墙上还挂着辆纺车。
不知能用上什么,方橙都收了,并单独归置在空间的一个角落。
一般两厢房住的是儿子,东大西小。父母在根本上无粮无财的,正屋旁边才是粮仓。
方橙在正房窗外听了一会儿,这刘大根还没睡。
只听他跟老婆子讲:“盛子又出去了,肯定去找那个野男人去了!”
“孩子都有好几个了,他有后,咱有孙,不管了。”村长婆娘劝道!
刘大根这才说:“行了,不用揉了,睡吧睡吧。”
方橙在窗外等了一会儿,听到屋内两个人都鼾声如雷,才用刀别开门栓,又掩上门,轻手轻脚的来到正屋西两间。
没有门,只有一个门帘,方橙挑帘进去一看。
和她穿越的王家比,这真是天上。
粮食垒到屋顶了,那一缸缸咸肉,腌菜,一箱箱的东西。
方橙根本没多想,全装下了。
不过一会儿,空间甩出五六个东西来。
哎呦,空间也有不装的东西?
方橙仔细一看,原来是粮中跑进去的老鼠,被空间给甩出来了。
还有这功能!
装了这些东西,方橙没有再拿,而是退了出去,又用刀把门栓别好,顺到墙跟,翻出去了。
这出来的时间太久,怕家中等的几人着急担心。
…………
方橙一手拎一个布袋子,回到家中。
王狗子早就趴门缝等的望眼欲穿。
看老娘拎袋子回家,赶紧开门。
铁棍去接方橙手里的袋子,看似轻飘飘,实则重的差点压着他的脚。
方橙没废话,喝了一口泥土味的水,让媳妇和孙女把院子里蔫蔫的菜都拔了,让儿子和孙子把用今天扒的衣服滚泥的那几件,包在马蹄和驴蹄上。
王狗子一想,立马就带儿子去干了。
方橙环顾了一下家中,真是破箱烂衣裳,铜钱没一文。
下半夜里,方橙牵着两匹马,王狗子牵了两匹马,后面是铁棍牵着驴,最后才是牛氏和大花。
在寂静的夜里,偶尔听见黄鼠狼咬鸡,或狗叫声。
等出了村有二两地了,方橙就把马拴好,把包在马蹄上的衣服拿下来。
这时方橙仔细的看这四匹马。
马蹄修过,打了铁掌,但没有修鬃束尾,说明不是战马。
不战马,可又怕是驿马!待到天亮再仔细看看。
方橙骑一匹马,牵着一匹马和驴驮着家当,王狗子让婆娘和闺女在马上,他牵马,铁棍胆大,自己坐在马上,紧跟前面开路的祖母。
方橙的地图没关,走夜路也无妨。这路上只有几匹马的踩踏声,方橙是走出那石头屯的放松感。
而身后几人则是吓的连声都不敢吱。连喘气声大了,也怕引来猛兽。
走了约一个时辰,方辰停下马,对身后的四人说:“第一次骑马,休息会儿。下马动动手脚,一会儿再走。”
铁棍早支撑不住了,在马上僵的跟石头一样。这会儿赶紧下马又把缰绳拴在路边的树上,活动了一下手脚。
大花与她娘更是一下马手脚却不太会用了。
下半夜了,这四匹马在白天太出眼,方橙还是决定晚上走,慢些但人少,或者说无人。
这个时代晚上出行靠月光,火把,灯笼,一般无事没人半夜三更出门忙事儿。
上路后,王狗子还是步行。
又走出四五里,路过一村庄,静悄悄的,既无灯火,也无鸡犬声。
身后几人难免害怕,但看着前面骑马在前的人,就不怕了。这是把山匪都打的屁滚尿流的人,跟着她什么都不怕。
天蒙蒙亮,少雾。
走到一岔口路,左边写着单牛县,右边写着双牛县。
方橙小儿子就在单牛县,但方橙先不准备去,先去双牛县卖了马再说。
跟着的四人连路标都没发现,只跟随方橙走。
天大亮,雾气散的干干净净,但此处肯定有水。
方橙下马,让几人看着马和行李,自己走进树林,又往前走了半里路,发现了一处快干了的水塘。有鲜草和水。
一会儿,全家人都来到这水塘边上。开始取水饮畜牲,提水刷锅造饭。
方橙让大花给她铺好席子,她先睡一会儿。
从家里出来时,她没带那破箱子,带上了这张破席。
…………
洪家老婆娘鸡叫头遍醒了,出了房门就拿着烧火棍敲两个儿子的房门。
儿子被烦的不行就踢身边的婆娘,一踢,踢到了小儿子,这才发现婆娘早起了。
于是老二不耐烦的喊:“娘,孩他娘挑水去了,你别敲了!”
老大那也说:“这天还没亮,能让人睡个好觉吗?”
洪老婆子对儿子倒是宽容,儿子怼她,她还乐呵呵的。
转身要扫院子,发现也干干净净的了。
于是她出了街门,望向东院王家。
这王家四敞八开的门,难道昨夜就被铲了?
洪老婆子快走几步,头都伸进门里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那菜园里的菜一棵不剩!又往里走了几步,方氏最宝贝的驴也不见了。
“方妹子,方妹子?”
洪老婆子一边亲切的叫人,一边往里走。
等进了屋才发现锅没有了,水缸坛子都砸了,那破箱子都劈成好几块了,连炕上的席都被人拖走了。
哎呦喂,这王家昨晚上就被“小鸡队”给铲了!
经过洪婆子的口,这村里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几波人大清早不干活,跑去王家看被“小鸡队”铲过的样子。
刘盛的婆娘今日早起做饭,当家的也挑水劈柴。
这一夜未归的男人,她自然知道他去干啥了。比起男人找寡妇女相好的,这男相好的好处太多。他不会上门做小,也不会生孩子夺家产。
她开了街门,正好刘盛挑水回来。
舀水进锅后,到南厢房拿柴的刘盛叫了起来!
“家里遭贼了!”刘盛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