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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完整, 灵魂也不能残缺, 订阅更要坚持哦。 天刚蒙蒙亮, 楚天舒正在院子里练习锻体术, 就听见外院传来马蹄声, 登高一望, 却是谢鲲骑马带着一队人出庄而去。
等她晨练结束,吃了早饭, 去试验田边观察种子出苗的情况时, 马蹄声再次如雷逼近,谢鲲一行回来了。
穿着素蓝箭袖马裤,戴着素银粉缨珍珠冠的谢鲲脸色铁青, 在看见楚天舒之后才略有好转。
楚天舒挑了挑眉毛, 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谢鲲,又不知道是不是该问,倒是谢鲲主动开口:“气死我了!”
“怎么回事?”
“甄家那些畜生!”试验田附近都是谢鲲的人,他说起话来也没了忌惮,怒声詈骂,“居然将韩钦他们……挫骨扬灰……”谢鲲的眼圈都红了。
今日一大早, 他带着铁头几人赶去当初逃命的山林中, 想要把韩钦几个的遗体找回, 护送回京安葬。那夜他被楚天舒救了之后, 将酬谢楚天舒的事情托给了韩奇, 自己立刻改装上山, 匆忙挖了个大坑将韩钦几个尸身掩埋。谢鲲在坑边坐了许久, 等到天亮才起身返京。
可是今早他赶去一看,坑被人刨了!里面抛洒着一片灰烬,应当就是韩钦几个人的骨灰!能这么做的,除了追踪而来的甄家人手之外,还有什么人?他们连亡者都不放过,把韩钦他们刨出来挫骨扬灰,故意扔在坑里,连埋一把土都不肯!
这般行径,与畜生何异!
谢鲲只能含着泪把这些已经无法分开的骨灰全都装了起来,先送去寺庙请高僧超度祈福,然后再觅吉地安葬。
“韩钦是我的伴读,我的兄弟,那天断后救我,死在了他们手里……”谢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仙师,明明这种脆弱的一面,他就是在祖父面前都不肯表现出来。可是看见仙师,他就有了倾诉的冲动,也许是那天晚上的事情都已经被她看见了的缘故?
楚天舒理解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入土为安的执念,也从谢鲲的话中猜出来了一个事实:“那天晚上追杀你的死士是甄家的?就是那个甄应嘉的甄家?”
谢鲲点了点头。他奉命暗中追查一件事,最终查到了金陵甄家的头上,可是刚刚得到线索,就被甄家发现,一路追杀。明明知道他是定城侯嫡长孙,对方却丝毫并没有因此而畏缩——或者正因为他的身份,才更要下手狠辣,势要将他们一行全都灭口。
而他方才也收到消息,楚天舒前些日子也被甄九太太强邀过府做客。别人不知道,谢鲲对甄家调查了一段时间,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九太太做的都是些拉皮条的活计?虽然知道仙师大人本领高强,不会吃亏,但是一想起来他们对仙师的亵渎就让谢鲲怒火中烧。
想起来书中记述的剧情,甄家还要蹦跶一二十年,楚天舒也觉得有点恶心。要不要想点办法,让甄家早点完蛋?这样的动作会不会太大,唤醒天道的注意?
入职培训中,云空寰宇的培训师专门提过,之所以不许他们这些前线探索专员采用强制手段夺取那些蕴含世界本源之力的宝贝,是因为这些宝贝都是每个世界最关键的构建基石,强行夺取容易唤醒平日沉睡的天道,十分危险。
培训师举了例子,以前公司有一位探险专员找到了任务世界的主角,用热武器逼着主角交出了符合要求的宝贝,结果就在他准备把宝贝送到辅助系统中检查的时候,突然被天降雷霆劈成了飞灰。
这种死亡就是真正死亡了,云空寰宇也无法将他的精神源找到传回,经过一定时间的消耗,这位莽撞的探险专员就会彻底消失在无尽的时空之中。
楚天舒可不想步他的后尘。她所做的一切,都要绕着圈子小心地进行——比如借着谢鲲的手把甄家弄垮,这责任应该就不在她的身上了吧?
“甄家现在对于你来说还是一个庞然大物,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不够强大。”楚天舒开始给谢鲲灌输鸡汤,“不过你还年轻,只要一步步去做,总有一天能给他们报仇。”
谢鲲并不觉得比自己还小好几岁的仙师说“你还年轻”有什么不对,他认真地点头,觉得仙师说的有道理。虽然他也是勋贵子弟,但是现在他在甄家面前还真的不够看,可是他会努力的!握拳!
楚天舒示意他看试验田:“先把这件事情做好。”这可是她送给谢鲲的一场富贵,运作得好,谢鲲比别人少奋斗十年不成问题。
谢鲲这才注意到试验田中已经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绿色:“我就知道!”别以为昨天谢仝看他的眼神他没看见,谢鲲斜着眼睛给了谢仝一个蔑视的眼神。这下知道到底谁傻了吧?
谢仝不可思议地看着田垄中冒出的细小叶苗,再次回头向昨天守夜的护卫询问:“你们确定晚上没有人来过?”
这绝对是有些人为了掩盖自己不懂种地的事实晚上偷偷跑来替换了!他从来没听说第一天种下的种子第二天早上就能够发芽冒头的!
“绝对没有!”两个守在田边的护卫十分确定地回答,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公子会发布这样的命令,可是昨天晚上他们是真的守在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根本没有任何人来。
虽然心里嘴硬着,但是谢仝知道自家公子是不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的,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种子真的不一般。他突然明白了昨天公子发布命令的时候那种严肃认真的神情,这样神奇的种子,确实值得小心保护。
“你们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不许对外人说。”至于他们这些护卫,都是要轮班值守的,迟早要知道。
这地里的种子比正常的种子发芽早了这么多,是不是接下来生长成熟的速度也会比一般的种子快很多?这可不是小事啊!谢仝的警惕性一下子提到了最高,让所有人都退后,远远地守着,不要打扰公子和楚小姐的大事。
楚天舒开启了摄像头,将试验田中的发芽情况记录下来输入辅助系统中。大量数据的累积,全方位的分析,才能保证以后大范围推广时不会出现纰漏。
谢鲲看着楚天舒在试验田边上慢慢走动,忍不住跟上去问:“楚小姐,接下来做什么?”
楚天舒走了一圈,确定视频把每个小苗苗都拍清楚了,才停下脚步:“等待,观察,统计,分析,研究……”
正在摩拳擦掌的谢鲲也跟着停了下来:“我能做些什么?”
楚天舒看了他一眼:“好好想想,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处理完美。”在以农业为基础的社会里,这种程度的改进会引起整个社会的极大波澜。处理好了皆大欢喜,处理不好那就不好说了,周围会围上一群恶狼,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
谢鲲早就想过不知道多少遍了,来之前还给祖父暗示了一句,此刻听了楚天舒的话正中下怀。
周围没有别人,谢鲲肃容:“仙师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一个自由。让谁也不能因为我是一个无父无母、年纪幼小的女孩,就对我予取予夺。”其实楚天舒想要的是话语权,让她能够公然发声,对这个社会的某些现象予以评价和纠正的权利,但是这甚至不是皇帝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只能靠着她一步步的努力去实现。不过首先还是需要一个支点,她才能撬动这个时代。
谢鲲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仙师放心!”只要仙师这里有了进展,他就亲自把东西送到御前,再加上祖父的面子,一定要给仙师讨一个出身,到时候就再也不会有如同甄九那样的小人胆敢打仙师的主意了。
“那甄九夫妻已经被官府捉拿,罪名是涉嫌杀人,并放火毁尸灭迹。昨夜他们夫妻在监牢中自尽了。”谢鲲低声对楚天舒说。这也是他今早刚刚收到的消息,甄九夫妻一入金陵城门就被拿了下来,甄家不知为何,不但没有营救他们夫妻两个,反而表现出了一副大义灭亲的架势。
这本是江南绣衣卫暗中所为,故意把甄九夫妻放出去,想要钓出甄应嘉这条大鱼,不料甄应嘉老奸巨猾,不肯应招。最后他们只能在金陵城门口将这夫妻二人抓了起来。
可是甄九夫妻在金陵大牢中竟然能够拿到药物自尽,这背后还是有甄家的手笔。
说到甄家,谢鲲的眼神就多了狠戾。
和甄家的仇,不死不休!
“根据我估计,大概需要一个半月左右才能见结果。”楚天舒望着谢鲲,“这期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仙师是缺银子使用吗?”谢鲲一拍脑袋,觉得自己想的太不周到了。仙师的舅舅家也就是普通人家,连个像样的庄子都没有,研究这些粮种改进的事情需要的日常花销一定不少,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把身上的银票掏了出来,楚天舒却摆了摆手:“银子我现在不缺,不过我需要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能够兑换晶币的东西,才能够正常使用辅助系统。
“就像你上次的枪法那种有价值的东西。”
其实楚天舒很想知道,除了贾宝玉的玉之外,应该还有一些对于红楼故事剧情发展十分重要的道具,它们是否也蕴含着世界本源之力?比如说林妹妹和贾宝玉都住过的碧纱橱?宝钗的金项圈?晴雯撕过的扇子?甚至傻大姐捡到的那个香囊?
要真是这样的话,她难道要放弃仙师这个有前途的职业,改行去做个收废品的?
白胖男人拉下脸来,对着外面一挥手,所有歌姬舞姬乐人全都无声无息起身向外退去。在背对金冠男子的位置,白胖男人对着门外的护卫做了一个竖起手掌从上往下猛劈的手势,然后才又陪着笑跪在金冠男子面前说:“殿下,草民能够侍奉殿下,乃是三生有幸,怎么敢对殿下不敬?只是殿下您万金之躯,身负天下民望,岂能白龙鱼服,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没有了音乐歌声,楚天舒竖起耳朵,已经能够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话孤已经听腻了!”金冠男子面容扭曲,握紧双拳,“甄老大人既然能将孤从那院子里弄出来,怎么就不能将那伪帝掀翻?须知民心可用,江南文人心中仍旧承认父王正统!甄老大人在江南经营数十年,只要振臂一呼,便能令伪帝胆寒退位!为何他却只是敷衍于孤,还把孤送出金陵?”
他阴阴一笑,上前一脚用力踏在白胖男子手上:“听说九爷您的大名,在江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孤倒要向九爷请教请教,孤怎么听说甄老大人正在江南民间搜集佳丽,要效仿当年旧事,向伪帝进献美人?”
“甄老大人真是好本事,还想着左右逢源,将皇家玩弄于股掌之中?难道甄老大人不知道,脚踏两只船的结果就是翻船落水?”
听到这里,楚天舒自然也就知道了这个白胖男子就是她今天要找的正主甄九爷。不过没想到在甄九爷的府邸之中,还藏了一位大神。
这位听口气是皇室中人,而且是当今皇帝的对头,当初夺嫡失败的人家,被甄家家主甄应嘉偷偷弄了出来,藏在了江南——符合条件的也就只有废太子那一系了。不过看着金冠男子的年纪,显然不可能是皇帝的兄长废太子。
结合刚才金冠男子的话来推测,他很可能就是废太子、也就是义忠亲王老千岁的儿子,废太子妃甄氏的亲子,甄家家主甄应嘉的外孙!
虽然楚天舒看过的《红楼梦》中并没有仔细提过皇家夺嫡之争的情景,但是只看这位的举止癖好,楚天舒就觉得他与皇位无缘,乃是天下万民之幸!
“殿下息怒。”甄九爷的手被人狠狠碾动,剧痛钻心,却不敢挣扎躲避,只敢跪地求饶,“家主与殿下血脉至亲,怎么可能对殿下不忠?家主将殿下转移到姑苏,乃是为了殿下的安危。前日有人追查那件事,差点查到了殿下头上,若不及时将殿下送出金陵,只怕被人顺藤摸瓜,找到殿下踪迹。还请殿□□谅家主一片苦心!”
金冠男子微微一愣,脚下一松,甄九爷连忙抽回了手,在背后轻轻抖动着,脸上的笑容却依旧谄媚:“殿下,时间不早了,草民伺候您安置了吧?”
金冠男子的脸上露出笑容,好像刚才用力碾压甄九爷手掌的不是他一样:“滚吧,孤用得着你伺候?”
甄九爷也赔笑,行礼退出了门外,一个三十多岁面白无须的男人就抱着拂尘躬身入内。看着这个明显是太监的人开始帮金冠男子脱衣服,楚天舒起身蹿上了房顶。一直蹲在角落里没有动静的黑衣男人也跟在她身后,落地无声。
楚天舒从房顶的阴影里露出两只眼睛,监视着甄九爷的去向。
“你找甄九?”黑衣男人蹲在距离楚天舒不远不近的距离,轻声问她。
楚天舒的手指在衣服上随意按了按,开启了变声功能:“对。你找……”她用拇指朝下指了指房顶,黑衣男人看了看她,点了点头。
甄九爷已经从院子里走了出去,楚天舒张开双臂一跃而下,穿过数丈细雨密密的夜空,比一只真正的鸟儿更加轻捷,转眼就落在了围墙边的大树上。
身后黑衣男人瞠目结舌地望着她的身影,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引以自傲的轻功简直就像是狗爬……
甄九身边的护卫明显就少多了,楚天舒隐藏在黑影中,跟随他来到了后宅正院里。
看着房间里亮起灯来,楚天舒潜身贴到后窗边上,用锋利的小刀轻轻切割出一块缺口,单眼向内望去,就看见甄九已经换了衣服,穿着家常的白绫中衣,在和明显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甄九太太说话。
“老爷,怎么又弄到这么晚?”甄九太太接过丫头递来的茶水放在甄九手边,声音慵懒。
甄九方才脸上那种谄媚的笑容已经全部消失,此刻的他白胖脸上带着疲惫,却又夹杂着狠戾:“你今天白天说发现了一个绝色女子,十一二岁?”
“嗯,是一个小乡宦家的外甥女,家里没什么能耐,我已经让人给他家里送了礼,让她明天就过来。到时候老爷你看了,就知道妾身所言非虚了。”九太太精神一振,“她如今这个年纪,正好送到金陵教导两三年,届时送进宫中一定能得到陛下宠爱……”
甄九举起一只手打断了她的话:“明日她来了,若是真如太太所言,就把她送到殿下院子里去吧。”
九太太大惊:“老爷,那未免也太可惜了……”到了那位殿下手中,只怕那女孩子活不过半个月!
她在江南搜集美女数年,这位绝对是她所见的美女中最有潜力的一个。不仅容貌出众,气质独特,更难得的是聪明冷静。这样的人儿,只要好好调.教,让她心归甄家,凭着甄家的人脉,捧出一位宠妃轻而易举,到时候甄家又能延续数十年富贵。
那样他们夫妻也会记下一笔大功。老太爷也许诺了,若是事情办好了,就给他们儿子捐个官儿做。错过这样的机会,以后再想提起给儿子捐官的事情,又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了!
“没有办法了。”甄九放下茶杯,手指捏着自己的眉心,语气沉重,“殿下已经坐不住了……若是他执意要出门,我也拦不住,只有给他找个绝色女子,才能让他安静几天。”
他听老太爷提过,今上登基之前,就已经在背地里组建了一支绣衣队,在街头巷尾搜集情报,为其夺嫡提供了极大的帮助。如今绣衣队的规模已经更加扩大,称为绣衣卫。他们遍布大江南北,上至王侯内宅,下至码头妓馆,无孔不入。
若是殿下不听劝阻,执意出门,很可能会被姑苏的绣衣卫发现,一旦事情闹破,甄家可就是谋逆之罪!
面对灭族危机,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九太太愣了一会儿,神情恹恹地坐回了床上:“那就听老爷的吧。”
甄九皱着眉头问:“那女孩子家里是什么情况?一定要把首尾弄干净,不要在这种时候惹出麻烦来。”
九太太的声音从床帐中传出:“我听陈峰家的说了,那小官家好像不是很乐意,多有推托之辞。不过提出咱们甄家的名头,就算是韩德庄也得给面子,一个不入流的小官又能怎么样?礼也收了,人留在府中,量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不妥。”甄九站起身来,“这种关键时刻,不能留下任何隐患。你把那家人的地址给我,正好金陵本家那边刚刚派了人过来,我让他们找机会把那家人全都做了,到时候弄成失火的模样,就万无一失了。”
九太太应了一声,几个丫头才走了进来,伺候着甄九更衣沐浴。
楚天舒将他们夫妻的话听了个完整,自然也听得出来,这对夫妻口中那个明天送到那个殿下院子里的美貌少女就是指的她。
尤其是听到甄九不仅打算把她当成个东西送给人玩弄,还想要将甄士隐一家灭口时,楚天舒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杀机。
要不是还有理智,楚天舒几乎要提剑跳进房间里将这对夫妻斩成八八六十四段,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这个甄府烧成一片白地。
但是想想杀了这对夫妻容易,可是他们只是某些人的爪牙,想要彻底将这种事情灭绝,就要从根子上下手。甄应嘉,还有那个什么狗屁殿下,都逃不了!
楚天舒回头看了甄九夫妻的卧室一眼,黑眸深沉。下一刻,她已经飞身而起,掠过雨夜暗沉的天空,飞向了之前那个金冠男子所在的院子。
院子周围巡逻的护卫络绎不绝,正房内传来女子微弱的痛呼声,以及男人肆无忌惮的笑声。
端着美酒佳肴的下人从廊下匆匆走过,眼睛都不敢抬。
眼角余光仿佛有黑影一闪,下人只敢转动眼球左右一扫,发现只是一片叶子飘落,就垂着眼睛进了门,将酒菜摆在炕桌上,随即无声退下。
多一步不敢走,连喘气都不敢用力。
方才伺候这位殿下的那些歌姬舞姬乐人,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如今已经全都入了黄泉……他们这些下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楚天舒从后院跳出,穿过两条街,在拐角的阴影中停下了脚步:“你跟着我想做什么?”
黑衣男人藏在另一片黑影中:“你在酒菜中动了什么手脚?“
楚天舒没有理他,径直过去将简易医疗支架收回了空间里,又随手拿出一个高弹记忆坐垫丢在石头上自己盘腿坐了上去,才抬起眼睛打量谢鲲。
谢鲲顿时严肃起来。他把食盒放在一边,整理了一下衣襟,上前一步伏地行了个大礼:“多谢仙师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