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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向远处天际的悠悠白云,宋离月微微一叹。
不知道别人家的姑娘嫁个夫君,是不是也这般费劲。可没办法,命中注定的,自己费尽心力找的夫君就是要可劲地疼着,最好宠个无法无天。跟她回凌白山以后,只要小别扭开口,她绝对是要星星不给月亮……
“哈哈哈……看不出来,小离月你可以啊!”永乐公主听到的可是另外一个意思,她靠在旁边的椅子上笑得东倒西歪,半点王室公主的仪态都没有,“说实话,丞谨那张冰块脸,我都有些怕他,这下好了,有人能治得住他啦。”
两人换好骑装,永乐公主就吩咐下去,让小厮准备去郊外马场的事情。
宋离月站在红梅树下,扒拉着雪玩。
白雪映着仿若上等羊脂玉一般的肌肤,黛眉水眸,红唇青丝,更是显得她肤白胜雪,美不胜收。
“离月啊,听说你前段时间去王宫住了两天,怎么莫名其貌生病了啊?”永乐公主接过一旁丫鬟递过来的糕点,往宋离月身边走过去,“是不是我那个皇帝侄子招待不周,亏待你了啊?”
上次宋离月那般,估计一般人只以为她是莫名晕厥。即使她被焚烧而亡,可从表面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所有人应该都只以为她是莫名昏厥。
宋离月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是……是我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我身体一向强壮,上次,那只是意外。”
看着永乐公主递到自己面前的点心盘子,她认真地挑了一个自己喜欢吃的。
“那就好,那就好。”永乐公主也随手捏起一块,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那天圣上发现你莫名昏厥,可太医全都查不出来原因,圣上气得差点就要把他们全砍了。好在方舒远有眼力见,早早就让人来公主府接我入宫,我去的时候,我那个皇帝侄子正抽剑要砍人,一屋子的人都吓得要死。见到我去了,哭爹喊娘给地让我给他们求情。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失态啊……”
如今说起来,永乐公主还是满脸的后怕。
宋离月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着永乐公主,认真听她说着。
永乐公主想起那天的场景,不由得又是一声叹息,“自从宁渊做了大黎的圣上,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情绪波动的他了,一时之间还甚是想念。以前他胆子很小,经常跟在他六哥身后,最爱哭鼻子……”
徐宁渊……
宋离月望着手里的糕点,怔怔出神。
那天在慕清光那里清醒之后,就没有见到他,后来回了康亲王府,徐丞谨代她递了个信去宫里。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抱歉,担心自己那天自己突然昏厥会吓到他。
后来,方舒远来了一次,赏了一大堆的补品。她特地托这位方大总管替自己捎几句话过去,算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
“是我身子不争气,那天应该吓坏他了。”
提起这件事,宋离月还是很内疚。
永乐公主回想着,慢慢地说道,“好在后来,在你随身的钱袋里找到你留下来的字条,才把你送到了清光太子那里。要不然,真是没法向我那个冰块脸侄子交代……”
宋离月一头雾水,自己留的字条?
先不说那个黑狐狸突然造访,还心血来潮请她去那个奇怪的地方,这些,她不可能未卜先知。慕清光那里有极寒的冰床可以克制她身上的灼热症,对这,她也是一无所知的啊。
可是看着永乐公主说得很是认真,宋离月疑惑地问道,“什么字条?”
永乐公主笑道,“你自己留的都不记得了,不就是说你如若突然晕厥人事不省,可送至慕府,卧冰床可解。小离月,你说你可真是善解人意啊。就连自己生病,都自己安排妥当,真真是一朵温柔体贴的解语花……”
宋离月明白了,一定是那个临清的主意!
他,到底是谁?
连慕清光那里有冰床他都知道,还有,他又怎么还会模仿她的笔迹?
想着那晚的事情,宋离月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兀自怔愣。
那晚……自己疼得迷迷糊糊间,依稀记得那个黑狐狸……好像是亲了一下她。
真是个登徒子!
下次要是见面,非把他的狐狸皮给扒了……
“小离月……”永乐公主见人又怔怔发呆,状似无意地问起,“你觉得我这两个侄子如何?”
宋离月听她问起,想了想,老老实实地回答,“都很好。圣上随和又平易近人,康亲王虽然身体不好,性子冷清了一些,对我也是好得没话说。”
永乐公主认真起来,一双细长的凤眸眨了眨,“那……小离月啊,你对我那个皇帝侄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什么怎么想的?
她什么都没想啊。
瞧着宋离月一脸的疑惑,永乐公主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他才是你要找的人,你愿不愿留在他的身边?”
这个问题,徐宁渊那天似乎也问过。
宋离月仍旧是遵从自己的心,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他已经有妻儿了。”
在宋离月的认知中,她从来都没有要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的意识。
爹爹一生只爱阿娘一人,即使阿娘抛弃了他,爹爹仍旧矢志不渝。所以即使徐宁渊是自己的小徒弟,是自己要找的人,她也不会留下来,也不会带他回凌白山去。
永乐公主听到这个答案,长长叹了一口气。
蓦地一笑,伸手扯着宋离月的衣袖,她说道,“不说这些了。走,小离月,我们去郊外骑马玩去。”
***
永乐公主口中的郊外,自然不是上次宋离月进城时看到的那个有些荒凉的郊外。
这一处偏僻之所在,因为附近引进温泉的缘故,在这隆冬之季仍旧是水草肥美,自然被王室圈起来做了专用的马场。要说策马奔腾,在这里确实是无比的惬意。
宋离月上手很快,永乐公主亲自示范,然后指点一会,不一会她就学得有模有样。
学东西,自然还是要靠自己去摸索其中的门道。宋离月感觉自己熟手之后,胆子越发大了起来。不一会,就敢策马跑了起来,隐隐有超越永乐公主之态。
永乐公主看着心里非常的高兴,有种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自豪感。
碎月很是乖巧,骑了一会,宋离月有些心疼它,慢慢放慢了速度,然后下了马。
“怎么,累了?”
永乐公主这个时候也扬着小鞭子策马过来,一身艳红色的骑装衬着后面的蓝天白云煞是好看。
宋离月抬手抚着碎月的鬃毛笑眯眯地说道,“没有,我担心碎月累了。”
碎月以前是徐丞谨的战马,与南越国那一战,徐丞谨也披甲上阵,阵前指挥。在最紧要的那一场战争中,他拖着羸弱的身子下了战场,碎月为了保护他受伤颇重,后来养了一两年,才好转。
碎月有旧伤在身,永乐公主是知道的,绕着马儿走了一圈,检查之后发现并无不妥才放下心来。
“也好,我们去那边歇一会。”
永乐公主指了指旁边帐篷,宋离月点点头,两人并肩往那边走去。
人刚走到了帐篷门口,忽然身后传来“得得得”的马蹄声,两人同时循声看了过去。
宋离月首先看到的是一匹高大的黑马。通体乌黑,不见一点杂色,四蹄踏地,鬃毛飞扬,好似驭风而来,煞是威风凛凛。
真是一匹好马啊!
宋离月不由得感叹道。
“十一哥?”
耳边传来永乐公主疑惑的声音,宋离月这才把视线挪到了马上之人。
呵……
还真被自己那个小别扭徒弟说准了,来人正是那位摄政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