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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觅蕊几乎就是快步跑出来的。
等她出来了，回过头还有些不敢相信。
……秦昊天那个男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一路打车回了半山公寓，心里有些复杂。秦昊天的短信还追过来。
“小蕊，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还会有交集的。”
唐觅蕊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把这条短信给删了，顺便清空已删除。
他这条短信隐约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秦昊天还想要动点什么歪脑筋？
就这么到了半山公寓，唐觅蕊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率先打电话联系了一家医院。
“好的，这位小姐，您的预约我们已经受理了，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您可以过来。”
“好的，谢谢了。”
“请问您贵姓？”
“我姓唐。”
“好的，唐小姐，到时候我们会电话或短信通知您。”
“好。”
挂下电话，唐觅蕊无声地叹出一口气。
一个星期内她就必须筹到一笔钱。
但以她现在这样的状况，虽然住在这个宅子里吃穿不愁，但是……也没有赚钱的门路啊。
唐觅蕊在房间来回踱步了几次，忽然想到了那个小黄毛。
在这个关系清冷的宅子里，小黄毛算是她最靠得住的战友了。
不如去找他借点钱？
这么想着唐觅蕊就摸-到了小黄毛的房间。
他的房门没有锁，一进去就发现漆黑一片。
“小少爷，你在吗？怎么不开灯啊？”她问了一句。
屋子里很黑，往前走几步，里面的屋子里屏幕亮着微亮的蓝色荧光。
“桓天纵？”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哎？”
屋子里面的人应了一声。
这乌漆墨黑的……是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呢？”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桓天纵从里面探出了一个头来，忽然跟她招了招手：“你要不要进来一起看？”
看？
“看什么啊？”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对你有用的东西啊。”
唐觅蕊在他的笑容里，莫名觉得后脑勺有点凉飕飕的。
桓天纵看她还在原地犹豫，就伸出一只手把她拽了进来！
唐觅蕊一进屋，就看到了蓝色的荧屏上正在播放着活-色生香的画面！
黑暗中，屏幕上的画面简直亮瞎了她的眼睛！
“这个……这个是……”
好半天，她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此刻房间里响着的叫声是闹哪样？
是反应过来之后的唐觅蕊终于回过头来盯着桓天纵：“你在看……”
片儿？
“嗯。”桓天纵毫无任何羞耻心地，点头了。
唐觅蕊脸唰得通红，转身就要离开，结果桓天纵一把把她拽了回来。
黑暗中的男人侧脸很好看，哪怕在看这种暗搓搓的片子，居然还能显得他亚麻色的头发很有男神的气场。
有些人啊，不管做什么，都能做得这么理直气壮，丝毫没有猥-琐感。
“别走啊，我这些都是帮你做功课。”
桓天纵把唐觅蕊拉扯下来，拉到了沙发上做好。
“你不要要勾我哥么？你不觉得必须事先要有所准备么？”桓天纵坐在了她的身边，开始孜孜不倦地教导，“我可是特意帮你租了那么多碟片呢，你不领情至少也看一眼嘛。”
唐觅蕊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你确定是为了我……才租的碟片？”
桓天纵：“当然啦！”
他把现在正在播放的屏幕按了暂停，捧着一个新租过来的盒子，一打开，里面竟然全部都是碟，一眼看过去至少有二十盒。
“这么多？”
桓天纵看了她一眼：“作为我的盟友，你能不能别表现得这么没见过世面？这些算多嘛？充其量做的只是学前班的功课好嘛！”
接下来，唐觅蕊眼睁睁地看着桓天纵还是一盒一盒地研究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亚洲的太保守了？”桓天纵喃喃自语，“我们可以换一张欧美的……”
两分钟后，屏幕里开始传出各种哼哼声……
“oh,honey……”
“oh,great,oh,oh,oh,……”
"stopit!……stopit!……"
偶尔的间隙，桓天纵竟然还用非常专业的角度，讨论了一下里面几个男女主角的姿势和身材。
一个片儿放完了，桓天纵扭头看了一眼旁边呆若木鸡的唐觅蕊，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怎么，你不喜欢欧美的？那我们换一个日韩的？”
两分钟后。
“一爹一爹！！（好痛好痛）”
“KIMO咿KIMO咿……”
“木打咧！！！（我已经不行了）”
桓天纵打量了一眼唐觅蕊的表情。
“日韩的你也不喜欢？那要不然再换一部别的？”
两分钟后，意大利。
“毛鲁的……（好啊）”
“阿佛马西……那得……（快融化了啊）”
又过两分钟。奥地利。
“啊，柯木嘚，柯木嘚……（鬼知道讲的是什么）”
“比特……比特……”
接下来。
西班牙。墨西哥。
葡萄牙。巴西。
瑞典。菲律宾。
一整个晚上不知道切换了多少部片儿，最终桓天纵也有点累了。
“难道你真正感兴趣的是国产？”
他在盒子里挑来挑去，像是终于选出了一张，塞进了机子里。
没过多久，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浓浓的东北腔儿。
“哎呀妈呀……好！真好！……哎呀妈呀！……”
唐觅蕊觉得自己像是快要疯了，居然陪着这个小朋友看了一整个晚上的片！
“我……我先回去睡了……”
她慢慢站起来，生无可恋地告别。
“别呀！”桓天纵显然是想要把她留下来，“我这儿还有别的，再挑挑看看，总有你满意的对不对？”
唐觅蕊摆手。
“这种片儿，还是少看，注意身体健康。”
说着，唐觅蕊的目光不经意地往下瞟了一瞟，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桓天纵顺着她的目光往下一看，脸轻微地红了……
“那个，我这不是舍命陪君子嘛，要不是为了能让你早日搞定我哥，我至于这么拼命嘛，”说完，桓天纵像是还有点委屈似的，嘀咕了两句，“反正最后吃到的人也是我哥，不是我……”
唐觅蕊略微尴尬地转过视线。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她匆匆告了一个别，就往门外走。
“那这些技巧你学到了没有啊？”小黄毛在后面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
唐觅蕊不耐烦地回头：“里面哪有什么技巧啊？有技巧的都是男人好不好？”
女人在这种事情上，不都是被动的吗？
生理构造就决定了她们是吃亏的一方啊！
可小黄毛一本正经。
“这你就不懂了吧，里面的衣服啊，发型啊，妆容啊，包括眼神都是刻意准备过的，这些就是技巧之一啊！”
他恨铁不成钢。
“敢情陪你熬夜这么晚，你什么都没有看进去！”
他这个表情，就差没有接上一句：你是猪啊！
唐觅蕊就不服了。
“既然你这么有经验，麻烦你告诉我，你睡过多少女人啊？”
此言一出，刚才还一副“资深玩家”的拽样的桓天纵，忽然就被问住了！
那表情，比活吞了一个鸡蛋还要精彩！
唐觅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就了然了。
“原来你还没有睡过女人，是不是？”
桓天纵沉默了，脸憋得通红！
这下连唐觅蕊都诧异了，本来她还只是想要开开她的玩笑，却没想到事实真的是这样。
“真的啊？”她有点不相信，“你真的……是处？”
桓天纵依然沉默。
好半天，这才非常不情不愿地，点了一个头。点头的弧度微乎其微。
……不是吧？
唐觅蕊用一种神奇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可能？你不是一个星期换一拨女朋友吗？我还听说，你的前女友已经能排到浦东外滩了……”
这个看上去好像级别很高，很张扬很拽的少爷，到头来居然干干净净？
“那又怎么样……我换女朋友，不代表我都喜欢她们啊……”
好半天，桓天纵勉强为自己争辩了这么一句。
语言很苍白，神态很心虚。
解释了就和没解释一样。
唐觅蕊就扑哧笑了出来。
“你不会和你哥一样，是这方面‘不行’吧？”
小黄毛立刻炸了：“哪里不行了！我哥是我哥，我是我！”
唐觅蕊显然不是很赞同的表情。
“可是你指导了我这么久，根本就没有实战经验啊，比我还低一个level……”
她这么一说，桓天纵立刻听出了其中的一些异样。
“你有实战经验？”
呃？
唐觅蕊愣了一下。
桓天纵有些不确定，但还是问了一句：“你……你和我哥……”
他很快就收回。
“不对，我哥不可能……你……你和别的男人……？”
这句问话的后半部分，意味深长。
“……做……做过？”
唐觅蕊的眼神躲避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
“是啊。”
小黄毛像是愣在原地了。
“是谁？”他问了一句。
唐觅蕊移开目光：“你不认识……反正是个渣男，想了就让我后悔。”
“你……”
桓天纵犹豫了一下。
黑暗中，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很复杂。
“我……”
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说什么。
最终在唐觅蕊打算离开的时候，他伸出一条手臂，把她堵住。
“那你觉得……我跟他比，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