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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置气一般，陆轻歌这一次没有回厉憬珩的短信。
五点二十五的时候，陆轻歌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刚过半，她就提着包离开了销售部。
女人的步子很快，还好厉氏刚到下班时间，坐电梯去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也没什么人。
上次被陈婷当着大家的面在办公室说了那样的话之后，陆轻歌就长了记性。
陆轻歌走到古斯特旁边的时候，厉憬珩已经在车里了。
她四周看了下，做贼一般地钻进车里，并迅速把车窗升了起来。
“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陆轻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开口：“你就是让我见不得人最大的理由。”
“再说一遍？”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不悦。
陆轻歌知道他曲解自己了，忙着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我是微不足道的小职员，万一被谁看见我上了你的车，又要说不清了！”
男人嗤笑：“上个车而已，到你嘴里一说怎么就和上了床一样？”
陆轻歌，“……”
可不是嘛，上次陈婷不是还说，“车都上了，离床还远吗？”
等等……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陆轻歌思维还在活跃着，厉憬珩已经不冷不热地道了句：“厉氏的每个角落都能被监控看的一清二楚，你的担心很多余。”
她吃惊：“什么？！”
男人瞥她一眼：“有权利看到监控录像的人，不会随便外传他们看见了什么。”
那又怎么样？！
车子已经驶了出去，陆轻歌还沉浸在男人的话中。
她转脸看着他问道：“厉氏有多少人能看那个录像啊？”
厉憬珩懒得回答她这无聊的问题。
女人却滔滔不绝起来：“我知道一件事，告诉某个人，提醒他不要告诉第二个人，但是他背着我告诉了第二个人，还让第二个人不要告诉第三个人，就这么往下传下去，会搞得很多人都知道，就算不说出口又怎样，和这个监控的事情很……”
“陆轻歌——”男人突然打断了她。
她下意识地应声：“嗯？”
厉憬珩一口质问的语气：“听说，你今天欺负苏悦了？”
女人刚才兴致高昂说着监控被人看见时的表情一瞬间消失不见。
她撇了撇嘴，眸中黯淡无光：“她这么快就去跟你告状了吗？”
男人不耐地重复：“有没有？”
陆轻歌脸瞥向窗外，语调很冷：“有没有不是在你心底认定了吗，不管我怎么说，你都只会相信苏悦，不会相信我。”
“这种愚蠢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做！”
看吧，这语气这态度，摆明了就是她欺负了苏悦。
陆轻歌没有再说一句话。
她实在……无话可说。
车子停在厉宅外面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厉憬珩下了车。
但是陆轻歌却坐在车里没动，她脸上挂着明显的不悦。
男人这会儿倒是多了几分耐心，走到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俯身去帮她解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