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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路上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一路上,大家都是心事重重,连爱闹的语溪和晓晚也安安静静的。
云舒见这情景,想是宁老爷子情况不大好,便也不好问什么。
路上便也未多耽搁,紧赶慢赶,已快深夜,才到地方。
想来大家都是很疲惫的。
两位夫人带着小姐少爷们,便直接奔进了内院。
但见卧在床榻之上的宁老太爷,脸色憔悴,嘴唇青白,气息很是微弱。
“父亲!”将军夫人轻轻唤了一声。
宁宅请的大夫说,这两日,老太爷每日里都是时睡时醒,却又不能完全清醒过来。
昨日众人赶到时,想是听到了女儿的声音,睁了睁眼。可见,老太爷心内是挂念女儿的。
待看过外祖,言风便带着铁马,由宁宅的下人带路,去了友来客栈。
敲了门,见开门者是一清瘦的少年,年岁与尉迟言风相仿,寡言少语。
道明了来意,少年将他让到屋内。
言风谢道:“那日我外祖遇险,幸得英雄出手相救,今日特来拜谢。”
说罢,铁马将带来的谢礼呈上。
少年见如此,便也不再推辞,道:“正巧遇见,没道理不出手。”
尉迟言风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少年抱拳道:“在下蔡永坤。”
“永坤兄不是悠州人士?”
“习武之人,四海为家。”
尉迟言风见这蔡永坤虽年轻,却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非凡气度。
二人相谈甚欢,言语间,听这蔡永坤见地不凡,言风甚是赏识。
临走,尉迟言风道:“永坤兄如若到了京都,可到尉迟府来找我。”
尉迟将军长在这悠州城,和夫人原是自小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
将军出身普通,现如今的地位,也是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自父亲逝世后,便将老母亲接到身边奉养,现也已去世多年。
将军还有个兄弟和姐姐,现如今也还在悠州老家。将军替他们置了田地房舍和铺面,日子过得倒也安稳。
既已回来,言风便也去叔父和姑母家拜会过,说明此行目的。因外祖目前情况不明,母亲走不开,迟几日再来拜会。大家自然都是能理解的。
因这宁宅的口风极严,叔父和姑母并不知宁老太爷病倒。听言风如此说,便也到宅中探望过。此是后话,便不多赘述。
待到晚膳后,便见老太爷悠悠醒转来。
下人禀报了太夫人及兰菊二夫人,大家一并急急赶过来。
张太医把过脉,看了老太爷的情况。众人又与老太爷对过话,一一辨认了,并无问题。
张太医道:“已无大碍,再行调养几日,便可痊愈。”
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第二日,老太爷已可起身,众外孙外孙女围绕在侧,老人家格外高兴。
第三日,在众人的精心照顾下,老太爷已可下床走动。只是还要多休养,不可太过劳累。
见老爷子大好了,众人自是高兴不已。
只是这几日苦了云舒,没法洗澡,一抬手臂,差点被自己熏晕过去。
悠州城并不大,云舒这几日也出来溜达过,地形自是熟悉了。
宁老太爷听见有人唤自己,微微抬了抬眼皮,却似无甚力气,又紧闭了双目。
众人见有反应,稍许松了口气。未敢高声,便赶紧让了张太医进来。
张太医诊了回脉,起身至外间。叫来老太爷身边的人,询问老太爷最近有无受到惊吓。又叫拿来大夫开的方子看过。
尉迟言风跟至外间,详问了病情。
张太医道:“公子放心,老太爷无性命之忧。年岁大了,本就身体虚弱,摔了一跤,再加上受了惊吓,导致了晕厥。”顿了顿又道:“只是,需得观察上几日,以免落下呆症。”
又开了一剂方子,叫跟之前大夫开的药方一起煎了,给老太爷服下。
这边两位夫人听了张太医如此说,稍稍放了心。
看着下人煎了药,给父亲服下,姐妹俩便带着孩子们,至外祖母房中说话。
因问了详细经过,原来,那日,老太爷出门的路上,遇到了劫匪。
老太爷一辈子为人正派,性格耿直刚硬,自是不愿屈服,并将对方说教一番。
匪人抢夺的过程中,老太爷一把把对方的面罩扯了下来。
谁知这匪人却不是一般的劫匪,心狠手辣,见真面目泄露,抢了银钱不说,便动手伤了人。老太爷身边的两个随从,一死一伤。
正要对老太爷下手,幸而有人出手相救。后来,那两个匪人见人多了起来,便逃窜了。
众人便问,人抓到了没。
太夫人道:“随从说,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很有可能是流寇作案。已经报了官,只是人却不好抓。”
尉迟言风又问道:“那救人的人呢?”
宁太夫人道:“原是留了在家中住下的,人不愿意叨扰,现住在前面那条街的友来客栈。着人送了谢礼过去,却也不愿收下。”
尉迟言风对母亲道:“明日儿子去看看,以示谢意。”
将军夫人点头道:“也好。”
云舒像条鱼儿一样,欢快地游了起来!
跟臭了比起来,云舒宁愿挨冻。
并不敢多耽搁,快快洗完澡便上岸了。幸而不曾有人撞见。
回到宁宅时,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见铁马正在找自己。
铁马见了他道:“去哪啦?找你好久。”
云舒道:“额,出去走走,看见条河,便下去游了一圈。”
铁马兴奋道:“在哪儿?怎么不叫上我一起?这几日,洗澡洗得憋憋屈屈的。你带我去,我也好好洗个澡。”
云舒忍不住翻白眼,无奈却又不得不带他去。
铁马见了,便宽衣解带,并不避着云舒。也是,都是男人,怕什么?
云舒见他如此,立马转过身去。
铁马扑着水叫道:“你也下来一起洗呀。”
“啊,不了,我洗过了,天还是有些凉的,我怕着凉。”便又装着“啊嚔~”。
“怎么跟个娘们似的。”铁马便不再理会他,由着他去。
虽天色已晚,啥也看不见,云舒还是觉着怪怪的,自己竟然陪个男人来洗澡。
云舒找了棵树,背靠着坐下,百无聊赖,在地上画画圈圈,又抬头数数星星。
今晚的月亮格外亮,明天定然会是个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