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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举重若轻的表现,让翟大权目瞪口呆,偷眼观瞧胖经理,他脸色很难看。翟大权心想这下自己又失算了,要是再回去跟胖经理,恐怕又得降工资。长安潇洒的拍拍手,转身离开了人群,他只是试试自己的实力,结果很让他满意。
胖经理撇撇嘴,长安如此实力,恐怕也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不跟自己作对就万幸了,有心结交,眼看着他跟自己也不是一路人。
胖经理挥手招呼众人一起走了。
翟大权望望胖经理离开的方向,他压根就没招呼自己,心里掂量半天,狠狠心咬牙远远的跟上了长安。长安此时耳目聪灵,翟大权跟着自己,他是知道的,却搞不明白翟大权是什么意思,也许是顺路吧?
没作他想,他到了车站,买票上车等着发车。
翟大权紧跟着也买了张车票,跟他隔了一排,耷拉着脑袋,时不时的偷眼观看他。长安假作不知,闭上眼休息。
到了镇上,翟大权依然跟着他,长安知道情况不对了,哪有从县城一路凑巧顺路的,再说翟大权是在县里工地上跟着胖经理的,一路来镇上跟着自己,莫非是想下黑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自信现在来上三五个翟大权,也不是他的对手。
长安取了自行车,转过一个墙角不见了。距离有点落后的翟大权。见状赶紧跑了起来,生怕把他跟丢了,没想到刚转过墙角,就被长安一个扫堂腿绊倒在地,要不是反应够快,差点来个嘴啃泥。
“你跟着我干什么?”长安左右前后瞄瞄没人注意这边,脚踩着翟大权的后腰问道。
“师傅饶命,脚下留情啊师傅。”翟大权杀猪一样的叫了两声。长安的脚踩着他,就象腰上压着两块大石墩,他都能听见自己骨头轻响了,再用点力就能把他腰踩断。
师傅?长安完全被这个称呼弄得哭笑不得,他比翟大权小了好几岁,翟大权看上去黑黑壮壮的,管自己这个‘小白脸’叫师傅?
“你跟着我,不是那个胖子叫你来的?”长安还是很怀疑。
“师傅,先让我起来吧,我没想害你,再说我也打不过您老人家啊。”翟大权心想,一定要‘小白脸’收下自己,脸也不要了,嘴里拍马屁的话接连奉上。
见翟大权神情不似作伪,长安收了脚,翟大权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掸掸身上的土,面色恭敬的冲他说道:“师傅,我对您真的是崇拜万分啊,想当初您连石墩屁都抓不起来,现在跟玩儿似的,我想跟您老人家学功夫。”
说完意识到自己说话粗鲁了,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嘴里说着:“师傅莫怪,我天天在工地上混,嘴里没有把门的。”说完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开什么玩笑啊,自己只有一套不能传授的功法,要收徒也是收若菲啊。翟大权跟自己虽然没有生死大仇,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功法是不能教的。再说若菲和青茵都是年轻的女孩子,弄个翟大权天天跟着一处,象什么话!
“你起来吧,我可没那个功夫收你为徒,再说我也没啥好教你的。”长安说的是实话。
翟大权听他这么说,心知没那么容易,自己三番两次的得罪了他,要是能轻易让他收自己为徒才怪,起身之后跟着长安的自行车走,殷勤的扶着后座上本就放得挺牢靠的包。
他嘴里奉承话一个劲的说了起来:“师傅您老人家德高望重,大人不计小人过,跟着您老人家,将来必定功成名就,事业有成,我跟着您学功夫,还能帮您干活,挑水劈柴不在话下,种地浇水手到擒来。。。。。。”
翟大权本也不是什么口齿伶俐的人,这会儿为了跟长安学功夫,嘴里乱七八糟的话一股脑的说着,长安听得也禁不住面带了笑意。
德高望重?长安忽然脑袋中如闪电一般,想起道德经开篇的话:以德养道,以道育德,无德无道,是为道德。
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把修炼功法放在了第一位,此刻心思清明,不禁想到,为什么看上去跟功法没有半点关系的德经,要放在前面呢?看过了德经,接下来才是道经的内容,以德养道,以道育德,显然也是把德放在了更重要的地位。
自己一味的追求功法的修炼,却根本没想过德法的体会。
长安看过香港金老写的武侠书,里面提到过,只有佛法高深,武功才会越练越强而不会走火入魔。道理都是一样的:未修心,再强的功法练到最后,只会走入歧途。
凝体功法一阴一阳的修炼线路图,也是暗含了刚柔并济,相辅相成的无上大道在里面。
在地狱里的一幕也被他记了起来,不念养育之恩,坏人名节。平常觉得理直气壮的做法,审官审判起来,却成了罪孽。地球的物质文明进步很快,可道德水平却降低了太多了,冥界,仙界,所执行的道德标准,跟目前的地球差了太远。
翟大权见长安好象老僧入定一般的站住了脚步,半天不说话也不动作,眼神发愣,以为自己话太多让他厌烦了,也就没敢多嘴再说什么。
长安不知道的是,自己眼前这种状态,是多少修道念佛之人梦寐以求的顿悟。有的人终其一生,也难得进入顿悟状态,始终不得见修道念佛的无上大路。
顿悟对于思想境界的提升作用极大,也决定了修行的人所能达到的成就大小。
顿悟是外力无论如何都帮不上忙的,全靠修行之人自身的领悟,积沙成塔,聚涓成河,非一朝一夕所能达到。
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他被路边经过的人所惊动,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一景一物,都觉得与往日有了不同,无法用语言描绘。
心中又默念了一遍德经的内容,领悟了一些文字更深意境的含义,长安此刻觉得身心舒畅,皮血骨肉都散发出更加精炼的气息。
他的心思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微笑着看了看翟大权,开口说道:“大权,跟我走。”
他已经决定收下翟大权为徒了,自己修道,也要修心,如果过于纠结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会影响自己的心境,就从翟大权身上,开始修德。
翟大权见他面色和善,又称呼自己为大权,心里一阵欢呼,赶忙上前替他推了自行车,毕恭毕敬的在头里走。
“大权,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你我没什么仇恨,彼一时此一时嘛,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长安不用推自行车了,身姿就显得从容起来,说话也带了些强者的口气。
“谢谢师傅,以前是我太鲁莽了。”翟大权听他这么说,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是真不跟自己计较以前的那些小事了。
“别叫师傅,我也不能保证教你什么,一切随缘吧。”长安还不知道凝体身法能不能教给翟大权,没有把话说满。凝体功法肯定是不能教的了,身法,只是一套武技,应该没什么问题,实在不行就让翟大权看着自己练,总能学到些东西。
“你以前练过功夫吗?”他问大权。不管他练没练过,凝体身法是万能的,用拳就是拳法,用刀就是刀法。
“我哪练过什么功夫,就是天生身体壮些,看着杂志上的拳法介绍瞎练了几天,不算练过。”翟大权语气放松了些,长安说话和气,没什么架子。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当保镖以前。”长安说着笑了起来,大权这个保镖当得自己没啥事,却让胖经理先受伤了,不怎么称职。
“嘿嘿。我以前就是种地的,一直也没成家,后来种地不如打工好,我就进城了,做过工地,当过保安,送过煤气,当保镖也是头一回。”翟大权明白长安在笑他,挠着头皮说道。
“嗯,经历也蛮多的。”长安点点头,大权吃过苦,要是能用心练功,那套身法应该能让他成为一个功夫高手。
一前一后的,两个人聊着回到学校,已经是傍晚时分。
青茵在厨房忙活着晚饭,若菲则坐在院子里一会儿看看外面,一会儿回去坐下的,没有个安稳劲儿。
她远远的见长安带着个人回来,急忙迎出院子,嘴里大声嚷着:“哥,你怎么才回来啊?人家都等急了。咦,你怎么跟来了?”若菲看见翟大权,诧异的问道。
“师姑你好,我现在是师傅的徒弟了,以前的事儿,是我不对,请师姑惩罚。”翟大权心想长安性子温和,这个妹妹应该也不是狠人,嘴里说着漂亮话。
“你是我哥的徒弟了?咋回事啊哥?”若菲极为好奇的追问着。
翟大权赶紧添油加醋的说了今天的事情,把长安说的仿似大师转世、达摩再生一般。长安懒得理会,由他去跟若菲说话。路上他一再说不要大权叫他师傅,可大权死活也不肯,这又叫上若菲师姑了,看若菲乐不可支的样子,他不再说什么。
青茵见长安回来了,眼里露出温柔的神色,摆好了碗筷让大家吃饭。
“这是师娘吧?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师娘您好。”翟大权仿佛一天里转了性子,嘴甜舌滑得自己都有点儿不敢相信,冲着青茵就伸出手去。
青茵见是翟大权,第一次跟长安去县里见过的,却不喜欢他这种谄媚黑粗的样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要跟他握手的意思,翟大权讪讪的缩回了手。
“这个。。。。。。李姑娘不会说话,也听不见你说话,她是聋哑人,你不用往心里去。”长安终究没厚起脸皮,让翟大权叫青茵师娘。他和青茵虽说彼此有意,可毕竟还不是合法夫妻。跟她结婚也不太可能,青茵没身份证。
霸王硬上弓?他躺在床上的时候,不是没想过,但看到她的眼神,他根本没亵渎她的想法。
老李头说青茵是他亲戚,长安也不知道青茵姓什么,就向翟大权介绍说是李姑娘了。
“小权啊,我们也不知道你要来,你师娘也没准备你的饭,你看。。。。。。”若菲第一时间端起了师姑的架子,居然冲大她十几岁的翟大权叫起了小权。长安对她瞪瞪眼睛,若菲不甘示弱的回瞪过来。
他真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
“别叫什么师娘,我和青茵,还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长安制止了若菲的错误教导。若菲皱了皱鼻子,长安和青茵,确实是分房睡,没见他们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没关系没关系,我自己去弄点吃的吧。我是个粗人,在工地对付惯了,有点儿吃的就行。”翟大权对若菲说着。
他站起来就朝厨房走,对长安说道:“师傅,我明白,不是师娘,胜似师娘。”长安和青茵互相对望的眼神,他俩没有关系才怪呢。
唉,若菲本就是个活宝,现在又来了个貌似忠厚,实则奸诈的翟大权,这事儿怎么也解释不清了。
“小权子挺懂事,比师姑会说话。”若菲喊了一句,翟大权听了一趔趄,小权子?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厨房有挂面,你自己弄点儿吧,以后让李姑娘准备你的饭。”长安觉得不好意思,狠狠的瞪了若菲一眼,若菲撅着嘴夹了一筷子菜吃了起来。
青茵很少做肉食,饭菜都比较清淡,却非常可口,符合若菲的口味,自打吃过青茵做的菜,她再也没嚷嚷减肥了。长安凝体开始之后,口腹之欲渐渐淡了,有时一顿两顿不吃,也没有太过饥饿的感觉。
很快翟大权就给自己弄了一大锅鸡蛋挂面,长安把他招呼到桌子上一起坐了,四个人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期间若菲和翟大权互相说着玩笑话,他俩倒挺对脾气。
吃过饭,给翟大权找了个空房子让他住,又给他匀了被褥,让他先睡,长安自己则要趁着夜色练功了。翟大权进屋不久就发出了鼾声,累了一天,他也着实乏了。
不是长安要藏私,他练功时有生人在一边,总归是不习惯,他的凝体功法也没法教给别人。另外说不定凝筋时,会有什么自己想不到的现象,他不想翟大权看到自己的情况,又不能给翟大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