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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隼瞧着苍夜眼中的神采,慕地呆着盯了一盯,知她没再跟自己动气,嘴角缓缓扬了起来就轻轻摇了摇头。苍夜瞧着,心里只觉无趣,松开了手,就两手合掌拍了拍,动着,伤口疼得她不禁又凝眉咧了咧嘴,苍木的事情问了清楚,她也没那个心思强撑作势了,身子放松着软倒下来就挑眉看向了苍隼:
“你刚才那么激动干什么?”
苍隼听着,眼皮下意识地低垂了下来,可脑海中慕地想起她刚才的话,他眼中放亮着就抬眸看向了她,透着紧张欣喜地说道:
“阿……阿隼是……是人!”
要没听错的话,刚才她说她知道!?
苍夜瞧着他明显清明下来的眼眸,心中狐疑着又往他身下四下看着打量了起来:
“难道……你不是人!?”
瞧着他这番为自己是人一事而激动,苍夜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鼓,也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一些疑虑。她向来自信,就是藏得再深的化灵,她也有法子把他的原形给瞧出来,也早习惯了,在遇到一个人的时候,先看清楚他是人,还是化灵。她自是也瞧过苍隼,每每也看不见他的化灵原形,看不见化灵原形,那便是本初就是人类形态了。可他这般莫名强调自己是人,是为那般?隐藏化形能力是与化灵的灵力相关的,若他真是化灵,那他绝对会是她遇到的最强化灵,这便是苍毅着他这个结巴过来自己身边的理由吗?
她思付着打量,苍隼听得她的话音,心神骤然一紧,猛地就反应过来自己过分紧张,引得她怀疑了。他额头不禁冒出了一些冷汗,低垂的眼眸迅速流转着,嘴巴动着张了半天,这才想好了说辞,赶忙微微稳了稳心态,看向苍夜,坚定却磕绊地开了口:
“是!是人!”,说着,他脸上渐渐泛起委屈,微微垂了垂眼皮就又状似胆怯地抬眸快速看了一眼苍夜,“别……别当阿……阿隼……邪……邪祟!阿……阿隼是……是人!”
说着,他抬手指上自己的眼睛,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盯上苍夜就不再言语了。苍夜瞧着他委屈的样子,慕地想起第一面见到他时,他那副无魂无情的呆样,她心中不觉生出些受骗的错觉,抬手就又打在了他的脑门上,只是没得什么力气,看着倒像是在他脑门上轻摸了一把:
“怕什么怕!?本殿什么没见过,还愚昧地要烧死你不成?!”
虽对他发了点小脾气,可苍夜心里还是不由得感慨起了异人不易。世间有化灵的存在,有些邪恶的化灵更是明目张胆地以原形之态在民间作恶,普遍民众并不是尽然了解化灵有善恶之别,更是不懂异人与化灵的区别界限。是以,以往也发生过殊瞳的异人被民众当成邪祟化身,群涌而烧死的事件。因为比得那些化身为常人相貌的化灵来说,殊瞳异人看着更像是邪物所化。虽然焓天朝早在百年前就修缮了这方面的法政,明令禁止群众私下行刑。可苍夜以前还是听得清璃跟她讲过不少异人被烧死的事件。
不同于国师一脉是焓天朝神灵敬畏传统的一脉,处在云际高端,霄林神坛,为百姓忠诚地敬畏信奉,社会上的异人,若有得正面身份庇护,异能便是天赐之显征。像在焓天朝历代朝堂之上,都有异人参与朝政,也或有那么一二个殊瞳的官员任职,也算得是在为殊瞳的异人正名。现今的朝堂之上,就有器物司监杨里仁,红瞳粗眉,身高两尺,不畏火热,最是精善器物锻造。可若是没有正面身份庇护,处在一些封闭愚昧的地方,或是怀璧其罪,被有心之人利用陷害,那么异人,特别是殊瞳异人的情况就不好说了。极端的不说,就是千灵殿中的异人,苍夜估摸着他们也大多都曾经受过些常人的排斥与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