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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大人,这里有民女认识的人!”
女子低着头,一直不敢抬起头直视鹤千炤,但却打断他的话,说出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鹤千炤眼眸逐渐睁大,的确,这个女子,不简单!
“好,你说说。”
“这里四人,是赵大伯一家人,他们世代做豆腐的,不知道惹了什么人,导致现在的样子。”
“这四个人,是赵大哥一家人,他们也是老实本分的人,不知道为何——”
“另外四人,民女不认识!”
“好——”
鹤千炤欣然应声,竟然难得地笑了起来。
看着他竟然拍手起来,其他人的心也落了下去,均面带笑意尬在那里,随即抿着唇配合他微微笑。
“起来吧。”
鹤千炤说道,笑容逐渐淡了下去,抬眸看向下一个人。
下一个人有些茫然,他颤抖地指了指自己,随即有些不自信。
踱步上前去,慢悠悠地向前走着,跪在鹤千炤堂下。
身边依旧是那几具尸体,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随即学着刚刚那个女人一样,对着几个人指了指。
“那几个是赵大伯一家,那几个是赵大哥一家,另外四人不知道。”
他低着头不敢看鹤千炤的脸,只是一直垂在那里,嘀嘀咕咕支支吾吾地说出这几个字来。
堂上人没有说话,只是淡定地看着他,眸子落在他的身上,带着一些无尽的笑意。
那人吓得不轻,跪在那里偷偷瞥了一眼,瑟瑟发抖。
刚开始的那些人也都莫名的提心吊胆起来,站在那里不敢动,毕竟在他们看来,接下来很容易就会轮到自己了。
他们必须说出与之前不一致的才行——
“所以你这是在和本官复述了一遍?”鹤千炤语气冷淡,冷不丁地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堂下人吓得一抽,立刻不敢动了,拘谨地跪在那里,整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下去。”
鹤千炤紧皱眉头,抬眸一一扫过其他人,随即冷笑,“如果接下来的人,再和本官所说是刚刚的言论——”
恰到好处的眼神,让其他人吓得不轻。
锦怀去追那个刚刚杀人的人,却突然回来了,瞥了一眼满身血迹的他,鹤千炤脸色大变。
那人竟然这么厉害?!
竟然将锦怀都伤成这样了。
“请郎中。”
鹤千炤对着一旁的侍卫说道,立刻便有人扶着锦怀到后院去了。
锦怀咳出一口血来,看起来被伤的不轻。
鹤千炤眉头紧皱,看向下面的人,心里忽然萌生出一个决定。
“现在,本官不一个个审问了,如果有谁能够精准的说出这十二人死者的名字以及身份身边的朋友,那便让他回去。”
这个方法的确比之前的有用多了,鹤千炤刚说完,就有人站了出来,指着一个死了的男的说到。
“这是赵大伟,从小生活在我们赵家村,是赵郎中的儿子,这里死的是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
“还有吗?”鹤千炤挑眉问道。
那人捋了捋,继续说了起来,“不过他虽然人穷,但对其他人也是好的很,特别是青楼的歌姬。”
这话一出来,后面的人也忍不住唏嘘。
“几个月前,赵大伟在盛京青楼里面,爱上了一位歌姬,一直筹钱想给她赎身,但一直没有凑够钱。”
“然后呢?”
鹤千炤手指微动,撑着头问道。
“然后他便到处借钱,最终借到了一半,就跑过去了,谁知老鸨直接把他扔出去了,第二天就不见了,全家人都不见了,后面听说是死了。”
说罢,嫌弃地看了一下地上的四具尸体,好像还知道一些什么一般。
“你还知道什么?”
鹤千炤识得表情,又问了一句。
那人听罢一愣,眼神有些躲闪,不过还是认命地说了出来。
叹了口气,他长叹而来,“大人,我本不想说这个的,但是您让我说的。”
“听闻赵大伟,还有其他几个外房,他妻子一直都知道,听说很多天前,还有一个外房死了。”
“赵大伟的外房,都是自己买来的,玩完之后,调教的十分听话,然后送给一些达官贵人,高价卖出去。”
“至于最后外房她们到底如何,小的也不知道了。”
被调教,送给达官贵人,这还能如何,应当能够想得通了。
鹤千炤听罢眯了眯眼,随即抬手对他甩了甩。
那人见罢,欣喜若狂地跑了出去,嘴里高呼,“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他可谓是第一个离开这里的赵家村人了,趁着夜色他直接就跑出去了。
剩下的人羡慕地看着他,走出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看着一个个站出来的人,鹤千炤满意地笑了笑,总算达到了令人想象的效果中。
天色逐渐晚了,但北司的灯,却依旧亮着。
不知道一直到了多久,他们依旧还站在这里,说着与地上死者有关的事情。
百来人一个个说完,人群也已经散去,最后只剩下一人。
那是一个小男孩——
鹤千炤揉了揉眉心,对着他招手,让他过来。
小男孩眼神很是害怕,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随即眨了眨眼,又不得不继续看着他。
鹤千炤没有说话,只是淡定地看着他,唇角都泛着一抹笑意。
这男孩唇红齿白,倒不像是赵家村的人。
“过来吧。”鹤千炤柔声说道。
小男孩礼物眨了眨眼,慢慢朝着他走了过去。
鹤千炤笑眯眯,等他来到的时候,指着底下,“这里有这么多尸体,你看看,到底是谁!”
不知是口误还是故意如此,鹤千炤说错了几个字。
男孩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眼眸一直盯着他,站在原地没动。
“过来!”
鹤千炤笑容消失,语气直接生硬起来。
小男孩吓得瑟缩一下,猛地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停下。
鹤千炤这才又露出笑脸,眼底泛着疲惫的乌青。
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慢慢沿着男孩的脖子向下,猛地一把抓住,掐住了他的脖子!
男孩脸色大变,睁大眼睛湿漉漉地茫然看向他。
“咳咳咳……”
男孩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眼眶湿漉漉的看起来很是惹人心疼。
鹤千炤却丝毫不心疼,依旧慢慢地发力,手也逐渐抓紧。
就连旁边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制止,不过鹤千炤的心里他们不清楚,也不敢妄自揣测。
说不定他们大人就想换换新口味了,燕小姐那种样子的不喜欢了。
不过这种话只会在心里嘀嘀咕咕,不敢说出来的。
男孩眼泪水从眼角流出来,看起来柔柔弱弱,好像已经被吓坏了。
“竟然还在坚持……”
鹤千炤死死盯着他,说出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男孩依旧在呛的流眼泪,但看向鹤千炤的眼神,却也突然变得有些可怕起来,阴鸷地像是一个不属于他年纪的眼神。
“呵——”
鹤千炤看着他冷笑,“终于憋不住了啊。”
随即松开了掐住他的手,男孩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捂着脖子眼含泪水,仰头看着他。
“竟然会是你……”将他的身份暴露出来。
男孩喃喃自语,说着这样的话,但很快,就发现他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化起来,就好像一切都回归正轨一般。
他的身体,本该是非常瘦小短的一个才是,然而当他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骨骼好像有了生命一般,直接就到处蠕动起来。
旁边的侍卫宦官吓得不轻,立刻徐徐后退起来,惊恐地盯着这一幕。
手中的长剑也已经准备很久了。
鹤千炤居高临下,手背在身后,冷冷看着在他面前变了一个人的男人。
身上的衣服被撑破,他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弱冠年纪的男子模样。
他冷冷地看着鹤千炤,几乎和他差不多大小。
“这……这怎么可能!”
旁边的侍卫惊恐地说出这句话,害怕后退了一步。
这人气场很强,几乎和他们家的大人一般,自身带着一股气场。
那种无形的威压,好像皇帝也在身边一般。
然而他们的大人,依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站在那里平视对方,甚至还有想约对方打一顿切磋一下的意思。
“还真是没意思。”
变成男人模样的男孩子,用着粗狂的声音,抱怨说出了这句话。
“本官就知道是你!”
看着对面的人,鹤千炤说出这句话,乍一听怎么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男人听罢睥睨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对着旁边的侍卫挥手说道,“快给我拿一件衣服,冷死了。”
说罢,还配合的瑟缩了一下身体。
鹤千炤翻了个白眼,对着旁边的侍卫扬头,无奈的点头。
男人见罢得意极了,顺带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他满脸抱怨。
“早知道瞒不住你,我就不来了,还白白被掐了脖子,痛死小爷了。”
鹤千炤听的又瞪了他一眼,满脸无语,转身回去坐在了主位上,心里捋着之前那些才行所说的话。
天已经亮了,鹤千炤又派人将尸体搬回去,让他们均数都休息会儿。
而这时,却也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鹤千炤慢慢抬头,那赤裸身体的男子,也慢慢好奇地抬起头。
听这声音……
是个女子啊。
那男人自信地挑眉,很显然已经感觉自己猜到了,成功了一半。
鹤千炤也听到了这个声音,果然脸色大变,脱了自己的外衣,对着那男人就丢了过去,好巧不巧刚好掉落在他的头上,眼前一下子变得黑暗起来。
“你醒了?”
还没弄清楚状况,男人就听到了外面鹤千炤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
旁边的侍卫可谓是感觉自己在鬼门关面前走了一遭。
这男人的脸他认识,是盛京码头最大的人,左右为难,他说都招惹不起。
他现在只想老老实实地将尸体搬回去,然后再回去睡个觉,果真是舒畅的很。
“你一夜未睡?”
看到鹤千炤强撑着笑意地模样,燕君珂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他眼里十分明显的乌青。
这憔悴的模样,让燕君珂看起来都很心疼。
她休息了一晚上,感觉好多了。
“是的,本官大概能够知晓,是何人将我们致幻了。”
“致幻?”
“对,昨日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火堆前的少女,还有指指点点的人群百姓,以及一些冷眼的旁观。”
一字一句,几乎就是将她所看到了的全部说了出来。
燕君珂深吸一口气,她好像……
的确是——
她简单的东西,的确都是这个样子的。
燕君珂用力地点了点头,鹤千炤叹了口气,抱着她入怀中,对着她身后的人狠狠瞪了一眼。
男人好不容易将外袍拿开,见到此情此景,立刻就跑开了,不过心里还骂骂咧咧。
他就知道!
这个男人的确是这样的人,见色忘友!
他还是先走开吧,毕竟他现在这种状况,也不可能直接对着一个女子来展示!
况且那个女子,还是他在意的。
看那个痴汉模样,一看就知道了!
男人狠狠呸了一句,提着衣服屁颠屁颠的离开了,朝着后院走过去。
见到他离开,鹤千炤这才慢慢回过神来,看着怀中的女子,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那我先去休息会儿?”
燕君珂立刻点了点头,手扶着他慢慢朝着里面走过去。
这可谓是一个通宵了,燕君珂不免惊叹于他们古代人的作息时间。
不过她补了个觉,头还是有点痛,这会儿又有点想睡觉了……
送完鹤千炤之后,燕君珂想了想,还是先走了出去,回燕家。
谁知刚走出北司,就发觉一人直接跳在了她的面前,这熟悉的衣服……
“白长迹!”
燕君珂见到来人,立刻就笑了起来,脚步也停了下来。
那日古玉楼的事情之后,她就一直没有看见他,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呢。
白长迹立刻挑眉,十分帅气慵懒地拍了拍手,看着她抿唇笑着。
“怎么说,这是又从北司出来,你这是住北司了?”
白长迹说的毫不留情,令燕君珂倒是罕见的红了脸,不过她依旧一副镇定的模样,坦然地看着他。
“你说呢,我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