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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契是在三哥的王府周围失踪的。”
邵郁赶紧抹,也不顾是不是越抹越黑了,“说起来,三哥也该跟着着急的吧?毕竟那紫契可是凤觞阁的人。”
“──明白,你的娘家。”楚岸一不做二不休截话:“说起来,我是该好好护着郁儿娘家的人。丢了人,也该帮着去找的。”
邵郁:“......”娘家人,娘你头。
丢了人。
邵郁牙疼。丢了人,这什么说法?这话怎的听进耳里有点不对头呢?
邵郁没叫这莫名其妙的说法冒出头,只道:“总归是需要找的。紫契已失踪了好几日了。时日越久越危险。我一路追着皇驾过来,皇家停在了康平王府,我也碰巧停在这了。”
楚岸一言不发。
半晌。
浅笑。
邵郁似是要软和下来的苗头?
要搁之前,邵郁怕是不会一下子与他解释良多。
一下子冒话这许多,怕不是开窍了?
开窍好啊。
自己等了这许久,头发都快愁白了,只将人送出府几日,这丫头便无师自通自己想明白了?
楚岸眯起眼,“郁儿你跟三哥讲实话,你这两日,都见什么人了?”
怎的就从寻找紫契变成见了什么人了?
难道是三哥又在派人跟着自己?
可若是派人跟着了,必知道她每日都在做什么,还再来问自己一回,图的什么?
图瞧瞧她到底是否说谎有无?
邵郁牙关紧咬,“我去,去找了东方沐。数年不见,去瞧瞧他过的好不好。”
楚岸没甚表情,“找他作甚?难不成三哥连几个银子都不能替你还了?郁儿,三哥耐力有限,不是你做什么三哥都能忍。”
若再生分下去,楚岸怕是真的忍不了了。
那便是什么都能豁出去。
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我去瞧了瞧他,方才知道──”
邵郁抬眸,眼角有些潮红,“三哥,东方什么都告诉我了。你又为何不肯说呢?”
楚岸没明白:“说什么?”
邵郁气息有些不稳:“那些人全为永王之流,他们找寻许久也找不到我,怨气无处发泄。”
“知道东方沐是我好友,便去找东方的麻烦。是三哥你替东方摆平的对不对?”
“你收拾了那些人,帮东方盘了铺子,打通关系。甚至还因此吃了薄玉漠一记威胁,叫他抓到把柄要挟你一回,他才得以进宫成了侍御史的,对么?”
楚岸心道原来你个犟丫头指的这个。
这是邵郁主动去问发现的还好,若是他一日三回去讲他曾经都做过什么,怕是又要招惹邵郁反感。
以为他再以此法博同情,变法拘着人在不给放。
再者,他做过的事又何止这一桩?
怕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自己上赶着去解释这那,哭天抢地地非要人留下这般那般,效果自是不如邵郁无意间亲自问出来的走心。
事先将邵郁送出府前讲的那许多周折,楚岸只想着是提了银子先紧着绑着人,至少叫邵郁知道,并不是暂时出了湘安王府,两人就再没了其他关系了。
至于什么挑拣红豆、荷包送往,全是噱头罢了。
楚岸心头没底,这些东西,到底该起个什么样的作用。
他甚至担心过,怕是连个水花都无。
如今这水花,终于翻腾出来一些了。
楚岸不是个闷声做事的闷葫芦,早憋着这一茬了。
既邵郁提了,楚岸巴不得。
“对。”楚岸道:“那薄玉漠就不是个东西。”
邵郁:“......他是如何,不是东西的呢?”
“他早就盘算好了这一切。等着我往里钻。”
楚岸斟酌了邵郁脸色,保不齐就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头,说得十分凄惨。
“他窝在康平王府里不出来,叫别人还当他是改作了康平王府内的幕僚。”
楚岸道:“实则不然。别人不知道他。那是被薄玉漠的表象骗了。我却知道他。”
“他是实在无处可去,暂且将康平王府内当作苟活的倚仗。他与康平王楚淞,从来都不对付。”
邵郁似有所觉,“这个我倒是知道的。薄玉漠当楚淞是陷害永王的罪魁祸首之一。”
“楚淞当年保持了中立没有站在永王一边,这点最受永王一众幕僚诟病。”
楚岸那双眯起的眼睛不免带上审视,“郁儿你如何知道永王一众幕僚后续去留的?”
“当时东躲西藏的,自然要注意到底是谁想害我。”邵郁答得利索,一丝遮掩都无,抬眸,“三哥,我有苦衷。”
“当时根本不能找你。就是因为这些人。先皇不遗余力逮这些人秘密调查永王死因。我得替你着想。”
“若我再顶着亡人身份与你联络,若是被这些永王残党发觉定北将军诈死,去告与先皇,那便是一道能劈开天的惊雷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算是邵郁头回肯开诚布公去开腔道来十年疏离。
字字泣血。
楚岸狠狠掐着指甲内侧,另一手狠狠抓着邵郁手臂,“郁儿,说下去。”
邵郁讲的这些,楚岸早清楚,却一直钻着牛角尖不肯退出来,认为当初是因着自己同为皇子争着皇位的关系,永王才会将邵郁卷进争储洪流中。
永王薨逝后,楚先皇更是连续下了许多敕令,几乎是朝令追着晚令,严令阖国上下禁提永王之事,违令者连坐凌迟,处刑极严。
一时宗亲朝臣、阖野上下全体噤若寒蝉。
那些永王曾经的幕僚,更是被逮的逮、杀的杀,这几乎成了一桩糊涂案,代表另两方皇家利益的湘安王、康平王,当时那个情况,更不能去主动提出去查这些幕僚的死因。
不想,楚岸从邵郁这里听到了答案。
“永王一众幕僚事后四下逃窜,自以为是有些气节的,无一人去往康平王府,怕也是这个。康平王更不可能收留他们。”
“至于楚淞为何彼时能收留薄玉漠,我相信薄玉漠是有那个口才能说服康平王顶着多方压力收下他的。这个且不提,这不是很重要。”
“薄玉漠算准了三哥你因着我的关系,不可能不管东方沐,于是他便作妖,去找人砸了东方沐的店铺,期许搞的动静愈发愈好,以便引出三哥来出面收拾。”
“他便以此为要挟,要以此为条件,他要进宫,叫三哥不能再出面阻着,否则他还会暗里找人砸下去。”
“开铺子不比其他,图的就是个安稳无意外。店可以被砸一次。”
“可若是被砸许多次,怕是东方有心开铺子,无论是其他合作的大买家还是散买的主顾,都不肯再上门了。”
邵郁总算讲完了这长篇,总结道:“三哥,你为东方着想,最终只能妥协,是不是?”
楚岸无言,点了点头,面上丝毫不显。
实际他脏腑内早已翻江倒海。
邵郁肯与自己掏心掏肺得分析利弊,仿佛早已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楚岸一双眼睛盯着邵郁,毫不遮掩其中的痴迷之色。
哪怕是两日相距十年,哪怕是两人久不曾剖白彼此。
邵郁,都是最懂他的那一个。
楚岸眼睛里早就容不下别人,这样一个只肯为他着想的邵郁......
“若是薄玉漠直接惹到的是三哥,怕是早被三哥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捏死了。他狠就狠在......别弄我。”
邵郁侧头躲开湘安王去解她外衫的手,脸簌然羞红。
“说着正事,三哥你解我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