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如此针刑

之以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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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漆门死闭。

    没反应。

    “出来!”楚岸嗓音明显不悦。

    左挚如新嫁娘一般扭捏出来,开了门。

    从后看去,入了紫契眼内的便是秀色不漱今古的俊男玉女相抱偎、荷花羞玉颜的姿怜之态。

    垆边玉女似月,皓腕凝霜雪,云堆翠髻全被楚岸那双男子宽阔的肩膀悉数挡去。

    紫契将脸扭去,狠狠闭上眼睛。

    “如何了?”邵郁擦去眼角泪,十分急切,“除了你讲的双臂与后背,其他地方可还有针孔?”

    楚岸瞪大一双眼睛,第一反应果然是去瞪左挚。

    你怎么给我看着王妃的?

    怎的叫她瞧了男子?

    混账!

    王爷我冤枉啊我,千拦万拦我都拦不住。

    可这事它真不怪我啊它!

    左护卫委屈不止,却还是答:“身体其他地方也有,竟无一幸免。这针刑下的倒是狠,针尖似还蘸了东西。”

    “有些隐秘的、不好敷药的地方甚至有些发脓发溃。好在紫大夫是大夫,施针也好内服也罢,这几日才没有继续恶化下去。”

    邵郁捂住嘴,再次扎进楚岸怀里。

    小月“嘿”一声鼻子都要气歪了,甩了腰间鞭子,狠狠的甩了两甩,“左护卫!麻烦您再去一趟问问紫契,到底是谁这么狠!我小月饶不了他我!”

    “还有,你替我问清楚了,到底蘸的什么,到时候姑奶奶我百倍叫那人好好尝尝!”

    屋内传来紫契闷答:“蘸的盐水。”

    楚岸肩头,邵郁眼角滚下一颗珠泪。

    楚岸闻言狠狠眯起眼睛,另一只手却极度温柔得轻拍着怀里的人,“左挚,不可迟疑,火速去请太医。府内提上三级禁制。”

    左挚多余一句废话没有,行礼过后即刻去办了。

    邵郁抬起朦胧泪眼,瞧向楚岸。

    “好奇?”楚岸用指腹帮人擦去眼角湿泪,“这三级禁制,便是府里禁制最下层的一种,往上便是二级禁制,最上是一级禁制。朝内局势危如累卵乃至威胁到府里,连带着府里都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时候,才会开启这最要命的一级禁制。”

    “三级禁制也是极严的了,府内夜卫四班一倒,人数增上两倍。日间守卫六班一倒,人数增上四倍,没有我的命令,只需进不许出。”

    楚岸想要逗人笑:“你现下可放心了?再没人敢冲进我的府里来谋害紫契了。笑一个。”

    邵郁却是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你别急。”楚岸道:“三哥一定将害你,害他们的人全部揪出来,一个一个绑起来任你惩治。”

    “紫契不许我入宫。”邵郁扯住楚岸的衣角不肯放:“三哥,你也先不要入宫了。就与皇上讲你病了。”

    楚岸失笑,“才刚闹完刺客,我若就吓得如此胆小不敢出府也不敢入宫了,叫楚淞知道,还不笑死我?你放心,我定是会齐全回府的。”

    邵郁那眼神仍是极不放心。

    “眼下最重要的,我们是要问清楚紫契在府里遭遇了何事。到底是从因何人何事。”

    “左挚。”楚岸扭头,“你去吩咐,等下太医走了之后,没有本王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这间屋子。”

    左挚如何能不清楚这是楚岸要是带着王妃去找紫契长谈密谈的意思了。

    当即点头,“是。”

    太医看过之后,开了药方行过礼出去了,剩下的人便有些尴尬了。

    小月最不怕尬,搬着个板凳与紫契大眼瞪小眼。

    “你再不说,我可就要咯吱你了。等你等得我都乏了。”小月道。

    “......”紫契。

    “一个姑娘家,你何时能安生些。当心嫁不出去。”

    紫契总算开了头一腔。

    小月理直气壮:“你管我呢?反正你这当兄长的,定是要给姑娘和我张罗婚事的,跑不了你。”

    “......”紫契。

    湘安王被逗笑了,伸手去搂近旁的邵郁。

    紫契微避开眼神,眼不见为净。

    邵郁很小声:“紫契,那不然,不然我出去?是不是我在,你不好讲?”

    紫契瞪过来一眼。

    一圈人,他最要想告与的,最想独处的,怕就是邵郁了。

    这丫头,却还是一如既往聪明抹黑他。

    “那我出去好了。”邵郁已转身,作势要去开门。

    “没什么不好讲的。”紫契背后再次出声,“你留下来。”

    邵郁立即转身。

    “......”紫契。

    “郁儿,你还记得潇九儿么?”紫契问。

    “记得。”邵郁点头,“此女子虽没见过她几次面,她的阴狠,我却是还记得的。”

    “那可还有谁记得她的长相?”紫契又问。

    在场人无不摇头。

    时日实在太过久远,莫说记得长相,就是潇九儿此人就站在眼前,怕是都要费一些功夫才能忆起来。

    “我记得。”紫契道:“却不是记得她的长相。而是记得了她的脸型骨骼。也许与我是大夫有关,看人看骨骼。且十年前我如何给潇九儿施针逼供的,我还记得些。”

    “我怀疑,那个潇九儿,是认识楚焺的。或者讲潇九儿此时就藏身于康平王府。若是找到那个人,送与我面前,我兴许能认出她来。”

    “怪不得我找了十年都不曾找到人!原来她竟藏于王府内!”

    邵郁恨恨皱眉,“我之前怀疑是皇上或者薄玉漠将她藏了起来。可是皇上亲口讲,并不知晓什么潇九儿。若是人在康平王府,那更不是薄玉漠藏的她了。”

    “薄玉漠疑心太重,所有人都防,潇九儿若是他藏的,怕是该藏到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而那个地方一定不是康平王府。”

    楚岸一直注意着紫契的眼睛,心中一直有一惑,这时候问了出来,“你被施与的针刑,针深与力道、位置,是不是与当初你给潇九儿施针时相同?”

    紫契定定瞧向楚岸,既没肯定亦没否认。

    邵郁追问:“紫契,是不是?”

    紫契:“是。”

    “.....”楚岸。这太明显区别看待了,为何自己问就不讲?

    “那施针人是男是女?”邵郁追一句。

    紫契:“施针人为男,没甚有疑的。”

    “你是不是怀疑谁?”楚岸不放过紫契,“甚至看到了哪个女子,怀疑她就是潇九儿?只是长相上相差有些明显,所以你才不确定?”

    紫契再次漠然。

    “是不是?”邵郁这下是真的有些急了。

    紫契做的太明显,排斥楚岸。

    邵郁追问下,紫契点头。

    “那个人到底是谁?”邵郁问。

    紫契再次默然。

    “......”邵郁。

    楚岸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