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飞星亭中

凉春也慕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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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飞星亭中

    齐蓉蓉以及众人听闻他口中所吟诵的诗句,尽皆呆了。在齐蓉蓉看来,她本想着借取赏花一事,伺机挖苦令其出丑,哪知这番诗句一出口,登时令其瞠目结舌,心情激荡久久未平。

    便连那才疏学浅的姚长老,也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心头暗自吟诵,大为惊叹。

    “这小子年纪轻轻居然有这般标新立异的气魄与胆识,历来文人只谈牡丹与寒梅,不喜荧惑的月季,他却一语道明,群芳在月季面前皆是臣。此子不甘于理法的桎梏,大有开创新势之态,其心志广阔,只怕颇有来头,待日后回山,定要仔细盘问!”

    姚长老心头盘算着,回首之际,竟见众人无不咿呀学语般摇头顿足,反复品读吟诵方才李雨宁所念之词,不由心头一怒,大煞风景的嚷嚷道:“行了行了,别在这甩文弄墨;百无一用是书生,你拿笔杆子与人比试吗!”

    众人回过神来,听闻姚长老所言,皆是哈哈一笑,但是对于方才李雨宁的见解却是深入脑海,印象极深。

    至此,李雨宁与众人之间也稍有缓和了,而齐蓉蓉与之的矛盾,说白了也就是看不惯李雨宁欺负撼山堂的弟子辱及撼山堂的颜面,除此之外,并无深仇大恨。

    虽然此前李雨宁年轻气盛、桀骜不驯,但眼下的他却是这般见解独到、文采斐然,一时间齐蓉蓉与他本就脆弱的隔阂也渐渐笑容。

    只见齐蓉蓉沉吟片刻,踏着莲足行将过来,望着李雨宁朱轻启浅笑道:“小杂役,你方才所吟唱的诗词,怕是抄袭而来的吧!”

    李雨宁闻言,轻啐了一口:“胡说!我心中沟壑万千,张口便有佳篇,怎被你这般看轻!哼!告辞!”说罢一甩衣袖,得意洋洋毫不生气的走开了。

    “吹牛!”齐蓉蓉捂嘴浅笑又追了上去,“我说小杂役,你是哪里人士啊,家中是做什么的,我看你也不像是干杂役的料,来我抚垣派有何企图啊?”

    我不是干杂役的料?开什么玩笑,我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不做杂役做什么!

    李雨宁则警惕的看了一眼齐蓉蓉,眉峰一抬,反问道:“齐师姐有何贵干啊!”

    齐蓉蓉嘻嘻一笑,圆润光洁的小下巴一昂:“无事,便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家庭,方能教出似你这般爱出牛的人!”说罢捂嘴偷笑着跑开了。

    切!

    ?她方才是不是挤兑我!

    李雨宁骤然回过神来,却道那齐莹莹早就背着那口宝剑,踏着莲步跑到队伍前方去了。

    经此插曲,李雨宁心中郁闷也悄然散去,一路之上哼着曲,遍览官道左右生长的群芳竟也开始心情舒畅了起来。

    众人又行将了个把时辰,终是抵达了南阳西市的飞星亭!

    待到李雨宁等人临近了些,细细观瞧不由眼前一亮。

    “这座飞星亭也不知起于何时修建,由四根粗壮的圆柱支撑,而其顶以蓝、灰色为主,青瓦铺盖有秩,层层叠加毫无凌乱之感,亭檐四角微微翘起,大有腾飞而去之意,而亭顶还雕有精美的图案与北斗七星的星图,使整座飞星亭看起来古色古香、充满韵味。”

    李雨宁大为赞叹的不住点头。

    这时齐蓉蓉的声音忽然响起,并与李雨宁站于一处:“据说此亭乃是出自玄宗陛下时期一李姓得道高人所建造,而其中星图更是隐喻一个关乎社稷的秘密,可惜到现在也无人能解。”

    李姓高人?

    李雨宁眉头一皱:“齐师姐所指难道的是李淳风?”

    齐蓉蓉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继续道:“也有道门术士曾言,只有找到了李淳风所着之《己巳占》,才能破解其中玄秘!”

    齐蓉蓉望着李雨宁半信半疑的神态,补充道:“当然,这都是流传下来的说法,至于是否真有其事,时至今日也无法细究了。”

    李雨宁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此刻众人已然行将至亭前,姚长老带着陈凡踏入到这亭中之内,其余弟子皆是在亭外等候,齐蓉蓉原不喜凑那热闹,便与李雨宁站在一处。

    而李雨宁一行人正对面,也站着十余位皆是一袭朱红长褂背负利器之人,想来他们便是那提出在此会晤的太白山神火派了,只不过这一袭弟子皆是面色沉重,看起来忧心忡忡。

    齐蓉蓉也发现了对方反常之态,瞥眼看了看一旁的李雨宁也似是有所察觉,也不知出于何故,竟扯着李雨宁的衣袖,莲步轻挪上了亭子,或许唯有亭中长辈能解释一二。

    “师姐!”李雨宁不明所以的惊呼。

    “闭嘴。”齐蓉蓉也不看他,回以喝道制止。

    李雨宁却摇头苦笑:这一众外门弟子都未得上亭子,你却拉我来此,这不是公然挑拨且陷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嘛。

    李雨宁无奈至极实也有些哭笑不得,用余光扫过身后众位弟子皆是惊讶不已的目光之中,从不难看出还有泛起一些嫉妒和羡慕之色。

    可事已至此,李雨宁虽说身不由己可也顾不得许多了。

    这一入亭内他纵眼观瞧,此刻,除了姚长老等己方四人外,对面也有四人,为首的则是一位年纪过百的老者,他正于石桌另一侧与姚长老向面而坐,只是这人也是眉头深锁,神态甚显焦虑,而在其身后则是站着两男一女。

    这时姚长老率先开腔,嘲弄道。

    “呦呵!张老儿你我许久未见,怎就面色这般黑沉,有心事?说来听听,叫我也乐呵乐呵。”

    那身穿朱红长褂的张姓老者,一脸愁容看起来也没什么兴致和他斗嘴皮子,仅是还以怒目瞪视。

    而张姓老者一旁站于最右侧年纪稍长的弟子,却躬身抱礼代为答道:“姚长老,还请安坐,太清派稍后将至,届时三派齐聚再共同商议不迟…”

    “哼,姚长老!姚长老是你叫的?叫师伯!”姚长老将其上下打量一番,眉头一抬冷言冷语、傲气十足的说道。

    那人闻言,也不觉尴尬,依旧眉目和善的笑道:“是,依照贵我两派的渊源,是该如此,只是未得师伯首肯,徒侄不敢冒犯。”此人话语至此,沏上一杯热茶,毕恭毕敬道:“徒侄程遥,恭请姚师伯安坐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