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自己动手

丑名远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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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凉:“……不一定啊,你到渠光期了肯定能化形,到时候去了人族城市,我这样子就不方便跟着你了。”

    小黑听了,低头陷入了思考,神色略显凝重,梁凉见状一乐,心说让你偷懒,不吓唬吓唬你,你不知道谁是老大。

    很快,小黑抬起头来,冲梁凉郑重道:“我想好了,以后我进城的时候,就说你是我的坐骑。”

    梁凉:……

    见梁凉不说话,小黑以为把梁凉说的心动了,得意洋洋道:“外面那些人族不都喜欢什么千里马么,我弄个千里鸡当坐骑不过分吧。”

    徐金银偷偷瞄了梁凉一眼,就见大公鸡面无表情,赶紧站起来打岔道:“赶紧走,一会儿祁山跑了。”

    ……

    那石洞的出口很近,梁凉赶到时,发现地上多了些血迹和杂乱的脚印,一直向南边延伸开去,小黑立刻紧张起来,飞到空中去侦察。

    梁凉倒不着急,那些毒蛇毒性猛烈,祁山一个鹿妖,没有抗毒的天赋,能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而事实也如梁凉所料,循着血迹和足迹追出去了约有二十丈,祁山的尸体便出现在眼前。

    此时的鹿妖已经化为本体,是一头体型巨大的雄鹿,四肢蜷缩着倒在满是倒刺的灌木丛中,肤色发青,肚子和后腿上有不少于十处醒目的圆形齿痕。

    巨鹿的眼睛已经完全变形,爆了出来,就像硬往眼眶里塞两个大包子没成功,最后还把馒头给挤烂了,花花绿绿的馅喷的到处都是。

    甫一见到这场景,徐金银立刻被恶心的够呛,扭过头去“哇哇”狂吐,反倒是小黑,因为觉醒灵智的时间稍短,不像徐金银在门派中待了这么多年,所以反而一副淡定的表情。

    梁凉走近尸体,小心避开有血迹和咬痕的地方,先将尸体翻开,又把旁边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衣物、鞋子等东西捡起来,仔仔细细翻找一遍。

    几颗抗毒丸,和其他丹药一起放在一个木盒子里,一个通宝玉牌,一块内门弟子的身份牌,还有个看起来是女孩子随身之物的香袋,没什么卵用。

    这就是祁山的全部家当。

    通宝玉牌还不能用,巫云寨的弟子进了内门就能领到高级玉牌,除非知道密码,否则就只能转入不能转出。

    “这也忒穷了。”

    梁凉有些失望,唯有这木盒子是个好东西,是个低级保鲜盒,用来储存新鲜灵物、防止灵力飞散的,质量一般,但一两天的保鲜期还是有的。

    紧跟着,梁凉拿出破伤风刀,熟练地给巨鹿开膛破肚,鸡翅膀伸进去把肠子掏出来,寻找着巨鹿肚子里的内丹。

    徐金银吐了半天,感觉好点儿了,便回过头来,正好看到一堆白花花的肠子堆在地上,梁凉还在往外扒拉。

    “哇!”

    徐金银就感觉胃里的东西疯狂上涌,又转过身去大吐特吐。

    “小黑你去放哨,注意天上,别让人看到这里,”

    梁凉冲小黑吩咐一句,然后朝徐金银道:“过来帮忙。”

    徐金银恶心的够呛,吐的脸都白了,听到梁凉的话,犹豫一下,迈着小步子走了过来,此时那一堆肠子竟然还在微微蠕动,看的土拨鼠胃里一阵痉挛。

    “想不想做个有用的土拨鼠?”梁凉道。

    “想!”徐金银用力点头,声音很虚。

    “那是祁山的内丹,比那巨蟾蜍的灵力要精纯的多,”

    梁凉拎着小片儿刀,指了指鹿尸肚子里那颗淡绿色的圆球,又看看土拨鼠:“想要么?”

    “想!”这次的声音大了很多。

    “那就自己掏出来。”梁凉简短道。

    徐金银的脸色又是一白,眼神中少有的透出一丝狠厉,朝爪心狠狠啐了一口,两只爪子用力搓了搓,然后直接趴下去脑袋往鹿尸肚子里一钻。

    可迎面而来的浓郁血腥味儿还是超出他的想象,直接把他熏了出来,又是一阵狂吐。

    梁凉就在旁边看着,不发一言,就见徐金银缓了几口气,再次钻进去,直到只剩下两条小短腿在外面,身子一阵扭动,大概用了七八秒,这才飞快爬出来。

    此时的土拨鼠一身血污,双手捧着鹅蛋大的浅绿色内丹,干呕了几下,因为胃里的东西已经吐干净了,呕出来的只有透明的胃液。

    不过虽然看起来无比狼狈,徐金银的表情却不似刚才那般纠结痛苦,两只眼瞪的极大,眼睛里闪着光,极有精神。

    梁凉接过内丹,扫了一眼属性,将其放入了祁山的小木盒中,装进了皮袋。

    “你觉醒灵智后在巫云寨待了七八年,吃喝不愁,远离生死争斗,自以为一直保持着上进心,其实比起其他真正有雄心有毅力的人,你每天都在被甩的更远,”

    梁凉伸了个懒腰,继续道:“修行啊,是事关生死的事。”

    徐金银老老实实听着,梁凉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他一眼,他却觉得每个字都跳进了自己心坎,好像有一层东西,这么多年在心头越积越厚,被梁凉一句话给捅穿了。

    徐金银一抱双爪,向梁凉弯腰作揖,恭恭敬敬道:“多谢梁哥赐教。”

    梁凉无所谓道:“走,跟我去找点儿柴火,把祁山的尸体烧了就去刀背岭集合。”

    ……

    刀背岭中,一棵十多丈高的大树上。

    几只乌鸦并排站在树枝上,鹰三毛则站在对面,面色不是很好看。

    远处,梁凉三者的身影已经走出了毒瘴最浓郁的区域,距离南边的山坡很近了,可鹰三毛却不敢上去阻拦,甚至不敢在梁凉面前现身。

    “……我听的很清楚,那梁凉大喊一声‘大河向东流啊!’,然后就一棒子把那猴子打死了。”乌鸦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声音呱噪难听。

    鹰三毛微微蹙眉:“难道是什么法诀?”

    “不清楚,我觉得更像是什么蛊咒吧。”

    “胡说,明明就是唱歌,有调调的。”另一只乌鸦反驳道。

    “你缺心眼啊,正常鸡谁会在争斗的时候唱歌。”

    “这梁凉本就不正常……”

    “好了,诸位,”

    鹰三毛打断几人的争论,道:“再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祁山有什么不测,至少也要给门中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