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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方小芸拿着名片仔细的看了起来，“张堇年？名字好像在哪听过一样。”
“这个地址离自己这里最起码要两个小时的路程，看来还得早起，还得提前出门。”
方小芸把名片放在了枕头边，没过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闹铃刚响，方小芸就爬了起来。
很少化妆的方小芸，今天化了一个淡妆，穿了一件纯白的连衣裙，披了一件薄薄的外套，急匆匆的从冰箱里拿出面包跟一瓶牛奶就出门了。
在出租车上还小睡了一会，要不是司机喊到了，估计会一直睡下去。
下了车就是东胜集团公司的楼下，方小芸竟然被吓的不敢动了。
“我的天，也太气派了吧？我去哪找人？”方小芸很胆怯的挪着小步子向大厅前台走去。
“你好美女，让我拿着这个名片过来的，我去哪找他？”
“哦，这个是我们的经理的名片，您直接去16楼的办公室找他就行。”
“哦，16楼是吗？”
“嗯是的，前面左拐有电梯。”
“好的，谢谢你。”
方小芸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四处观望，心里全是赞叹。
电梯口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方小芸只能排在后面等着。
一轮又一轮的上去，还是没有轮到方小芸，方小芸看了一眼时间，“糟了说好10点的，这都九点五十五了，五分钟能到上面吗？”
“哎帅哥美女，我还有5分钟就迟到了，我第一次来报道，可以给我先上去吗？”方小芸站在后面使劲的喊了一声。
所有人纷纷回头看着她，“好，那你往前站。”
“谢谢，谢谢大家，谢谢。”方小芸在大家的注视下，一直移到了电梯的门口。
电梯下来了，第一个进了电梯，直接按了16楼，后进来的人都傻眼了，很好奇的盯着方小芸看。
一个女的实在是憋不住了，直接开口问道“美女，你跟我们经理什么关系啊？”
“啊？我今天第一次来，让我来学习的。”方小芸很是天然呆的回答道。
“哦，好吧。”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方小芸在16楼走出了电梯。
刚出电梯就看到了一个工作台，一个美女正在整理一些文档。
方小芸走过去，很不好意思的打了一个招呼，“你好美女，我是来找张堇年的。”
“嗯？”周子琪抬头看着说话的人。
“你是什么人？张总他现在还没来。”周子琪很是困惑的看着她。
“哦，我是来学习的，让我拿着这张卡直接来找他的。”方小芸说着掏出张堇年特制的名片。
“哦，那您要先到这边等一下，我给你倒一杯咖啡。”
方小芸点点头，“那谢谢你了。”
走到靠窗户边，喝着咖啡欣赏起了外面的景色，“在这里办公果真是心情愉悦，环境挺美的。”
“但是忙起来，你是没有时间看这些风景的。”周子琪笑着回答一句。
“嗯，是啊，也只有闲下来的时候，才可以有这个闲情逸致。”方小芸站起来，透过窗户看着外面。
张堇年此时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看到方小芸的背影，兴奋的跑过去，“宋婉言？是你吗？”
方小芸一惊，转身看到了一个满眼放光的男生。
“哦，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张堇年觉得很是尴尬，心里也很失落。
“没事，您就是张堇年吗？”方小芸很好奇的打量着他。
“你是有爱餐厅派过来的是吗？”张堇年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回荡，“背影如此的像宋婉言，但是却不是她，可是为什么连眼神都这么像她。”
“是的，我需要做些什么吗？”方小芸仰着头看着他。
“你先进来吧。”张堇年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让方小芸先进。
对着周子琪交代一句，“我跟她聊聊，没事不要打扰我。”
“好的，您忙。”周子琪面带笑意的看着张堇年，但是心里很难过，这么多年了，宋婉言都不见这么多年了，张堇年却从来都没有把她给忘了，或许这才是真爱吧。
想想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蠢，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宋婉言的事，可是还是输给她了。
周子琪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已经不会去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要喝点什么吗？”张堇年看出了她很拘谨。
“刚喝了一杯咖啡，现在不需要了，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张堇年满是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方小芸。”
“方小芸？好吧，你今年多大了？”张堇年从看她的第一眼开始，就特别想要了解她多一点。
“额，可能是24了吧。”
“可能？”
“嗯，我是被收养的，所以实际年龄没有人知道。”
“收养？”
“那个聂雨晟就是我哥，我还有一个爷爷。”
“哦，聂雨晟收养了你？”
“算是吧，我之前出车祸了，毁容了是聂雨晟治好我的，看我可怜就收养了我跟爷爷。”
“出车祸？”张堇年满含心疼的眼神看着她。
“是啊，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方小芸淡淡笑着。
“那你的父母呢？”张堇年双手撑着下巴，仔细的端量着她。
“没有印象，出车祸之后，之前发生的事都不记得了。”方小芸对于张堇年的提问，并没有反感，只是细细的说着自己的经历。
“没有做一些治疗吗？”
“有，但是没效果，医生说是一个血块压迫到我的脑神经，所以导致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嗯，大脑确实很复杂，到现在还没有哪个专家敢说对人体的大脑很了解的。”
“嗯，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吗？”方小芸想着还是聊点正事吧。
“你身份证带了没？”
“啊？还要身份证？那个，我没带，哦，不对，是我没有身份证。”方小芸说着便头低了下去。
“没有身份证？那你怎么上学，怎么工作的？”张堇年此时很是诧异。
“爷爷说我没有上什么学，因为我没有户口本，所以我办不了身份证。”方小芸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真神奇，我第一次遇到没有身份证的人。”张堇年笑了一下，看出了她此时很胆怯，“没事，来我这学习，不需要身份证。”
“那我现在需要做哪些事？”方小芸依然很小心的看着他。
“嗯，我等会带你去个地方，先等我一会。”张堇年打开电脑，搜集了一些信息。
方小芸也不敢做什么其他事，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他看起来年纪也不是很大，能坐在这个位置，就证明他还是挺厉害的一个人。所以等会自己一定要细心，谨慎一些。
一阵风吹了进来，方小芸齐肩的短发被吹乱了，习惯性的用手抚了一下，挂在了耳后。
张堇年看着如此熟练的手法，心里荡起了涟漪，以前宋婉言也喜欢把头发别在耳朵后面，时不时都要抚弄一下。
方小芸感受到了张堇年投射过来的目光，“怎么了?”
“嗯？没什么，马上好。”张堇年看了一会电脑，把所需要的资料都打印出来，便带着方小芸向公司的最基层走去。
“这栋楼很高，但是我家的公司是一楼到21楼，再上面的就是其他公司的了。”
“那这栋楼一共有多少层？”方小芸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这边只能到75层，到75层出来再坐另一边的电梯，顶楼是171层。”
“那么高？我的天。”
电梯在10楼停下了，员工抱着资料准备下楼交接，看到张堇年激动了一下，“经理好。”
“嗯，哎，小心。”员工进来，抱着很多文件夹，看不清方小芸就在她侧边。
张堇年用手一拽，方小芸就趴在了张堇年的怀里。
这个味道，聂雨晟身上也是这个味道，为什么自己对这个味道很熟悉呢。
“没事吧？”张堇年低头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人，关心的问候一句。
“没事，不好意思哈。方小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用手理了一下发型，张堇年不由自主的上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方小芸的眼睛瞪的很大，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他。
张堇年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那个，你头发上刚才有脏东西。”
站在角落的员工，把这一幕记了下来，经理肯定对这个女孩有意思，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他跟一个女生如此亲近。
“哦，谢谢。”方小芸不由自主的向旁边挪了一步，离张堇年稍微有点距离。
张堇年调整了一下呼吸，抖了几下自己的肩膀，想要放松自己。
到了3楼，那个员工跟做贼一样，飞快的走出了电梯。
到了楼底下，张堇年带着方小芸向车库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方小芸这时才反应过来，要学习的地方不在公司里。
“先带你去我们自己营业的餐厅。”聂雨晟向自己的大吉普走去，方小芸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我们要在餐厅呆多久？”
“一天。”
“啊？一天都呆在餐厅？”方小芸这下是傻了，本以为是在公司学习的，这下好了，是去餐厅学习的。
“嗯，先到我们的餐厅熟悉流程，然后再到公司内部学习营销策略。”张堇年开着车，不厌其烦的解释到。
“一天我就学完了吗？”方小芸心里开始犯嘀咕。
“至少要一个月。”张堇年笑了起来。
“那我们餐厅啥时候可以营业？”
“嗯，等我安排。”
“那我餐厅那些人没有收入怎么办？”方小芸心里很不好受。
“放心，工资我先照发给他们。”张堇年早就猜到了，方小芸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大家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