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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怎么了?你若不愿提起阿爹的事那我以后都不提了,你不要吓溪儿啊!”
“阿娘想休息一会儿,溪儿,你且自己看会儿书。”
里面,锦娘的声音带着些压抑。
“那阿娘好好休息,溪儿不吵你了。”
南溪放下拍门的手,重新坐回门口的板凳上。
原主的阿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锦娘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唉,古人的爱恨情仇好复杂呀!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锦娘便带着锄头跟担子准备出门。
“阿娘,我跟你一起去。”
南溪拖着一把铁锹小跑着追上她。
看着向她跑来,还没有铁锹高的女儿,锦娘微微皱眉:
“你去做什么?乖乖待在家里看书。”
南溪挥着铁锹:
“我去帮忙铲泥石,阿娘你就带上我吧。”
锦娘伸手把她推进院子:
“别添乱,快回去。”
南溪回头拉着她的衣袖不肯撒手:
“阿娘~”
锦娘当即沉下脸色:
“听话!”
“哦。”
南溪站在院子门口,眼巴巴的看着锦娘离开。
她是真的想去帮忙呀,怎么就不让她去呢?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莫非是在等我?”
景钰从另一条道上走来,看着呆呆望着远方的南溪,不由出声问道。
南溪把视线移向他:
“小景钰,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景钰甩了甩黏在双足上的泥泞,一双眉头皱得死紧。
“进屋,我要洗脚。”
天知道他这一路走来,忍得多辛苦!
南溪低头看去,这才发现他是打着一双赤足来的。
她连忙把他拉进院子,带他走到一个专门接雨水的水缸面前。
“你怎么是打着赤脚来的?”
“村长家没有我能穿的油鞋。”
景钰把衣摆撩起,弯腰洗足。
南溪给他端来一张小木凳,方便他坐着洗脚:
“那你也该穿一双草鞋呀,大清早就打赤脚,万一受凉了怎么办?”
景钰顿住洗脚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她。
“草鞋在半道上坏了,我便扔了。”
“……”
见他已洗好脚,南溪转身去了自己房间,不多时便从屋里拿了一双草鞋出来。
“诺,这是我的鞋子,你应该能穿。”
谁知景钰的脸上却写满了嫌弃:
“不用,我赤足就好。”
“……”
他这是什么表情???
好心给他鞋穿他居然还嫌弃上了?!
“行。”
南溪拿着鞋子转身就走。
她要是再可怜他,她就是猪!╭(╯^╰)╮
由于院坝里的雨水还未干,南溪便把凳子放在了屋檐下。
她拿出医书递给景钰:
“你且先看着吧,我还没吃早饭。”
说完就进了厨房。
没过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一股馋人的葱香味儿。
咕~咕~
景钰抿着唇,把手按在不争气的肚子上。
虚无子今日一大早就扛着锄头去了北边,早饭吃的都是昨晚剩下的窝窝头,又硬又没有味道,他是看着便已经饱腹。
哪像这股飘入鼻尖的葱香味儿,光是嗅着就让人口沫直流!
景钰咽了咽口中唾沫,起身走向厨房。
他要去看看南溪在弄什么好吃的。
厨房里,南溪正在把一张刚烙好的葱油饼卷成卷,再放到盘子里。
她准备烙多一点,待会儿带去给胖虎。
景钰走进来,看着盘子里卷成卷的饼,好奇问道:
“你这是烙的什么饼?”怎么会那么香!
“葱油饼。”
南溪站在小板凳上,一手扶着盆一手拿着勺子在那里忙碌着。
景钰又走近几步,视线一直盯着盘子里的饼。
“好吃吗?”
“当然好……”
南溪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只手伸进了盘子里,极快地拿走一个葱油饼。
“你在干嘛?”
她的目光随着那只手移向景钰。
景钰脸不红气不燥的咬下一口葱油饼。
“我帮你试试味道,嗯,味道还不错。”
啧,明明是自己想吃!
看着他斯文却又快速吃着饼的样子,南溪瘪了瘪嘴。
刚不是还嫌弃她给的东西么?现在怎么还自己上手了?
“你小心烫呀。”
算啦,懒得跟一个龟毛的小屁孩计较!
她扭过头,继续专心烙饼。
一刻钟后,南溪呆呆的看着打着饱嗝的景钰:
“你吃得挺饱的哈?”
景钰砸吧砸吧嘴:
“不算太饱,我其实还可以再吃两个。”
南溪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你是大胃王吗?吃了五个饼还没饱?”
好像是吃得有点多了哈,景钰揉了揉肚皮,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
“好……好像又有点饱了。”
“……”
呵呵!
本来,南溪烙了有六个葱油饼,想着她们三个一人分两个应该够了。
结果,没想到景钰一个人就干掉了五个!!!
像是怕他把最后一个也抢走似的,南溪把最后烙好的那个葱油饼快速的塞到嘴里咬了一口。
呼!
呼!
好烫!
刚出锅的饼烫得她舌i头都麻了。
景钰连忙走到水缸那里去舀了一碗水递给她。
“快喝口水。”
“谢谢。”
南溪接过水咕噜喝了两口后,才感觉好了一点。
之后,两人便坐在屋檐下看书。
其实,今日看的那些内容,南溪昨日便已经看过,之所以还跟着景钰一起看,便是为了温故而知新。
看着景钰极快的翻着书页,南溪不由蹙眉。
“你翻这么快,前面的记住了吗?”
景钰侧目看她:
“你可以考我,看看有没有记住。”
哟喝,这么自信?
南溪拿过医书,用书背对他,问道:
“书上第三十八页第八行写的是什么?”
景钰瞅了她一眼,道:
“第三十八页是画的一张白芷的药草图,其左侧有两竖行小字,写着——白芷味辛,温。归肺、胃经。为阳明经引经药,善治阳明经头痛。”
南溪看了一眼拿在手里的医书,默默地把它放回在凳子上。
不知怎得,她突然就想起了她读书时被学神同桌支配的恐惧!
切,过目不忘什么的最讨厌了!
见她一脸悻悻,景钰挑着眉毛,说道:
“我自三岁起便可一目十行,且过目不忘。”
“可你之前看书明明没有这么快……”
“那不过是为了配合你看书的节奏。”
“……”
我谢谢您嘞!
南溪:
“既然如此,你今日又怎么不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