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善后

南柯十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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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7章善后

    吃完饭回公司,链条接好重新试产,虽然不顺利,心却平静,下午三点终于正常投产。

    苏彤问我晚上会怎样,我说不知道,去了再看,又对她说,“告诉你姐,给孩子转校,今天下午就去办了,去那家私立学校。”

    苏彤回:“办了转学,我就没钱了。”

    我给转过去十万。

    晚上摆酒,当地人叫做和头酒,意思是请个中间人,矛盾双方入席,赔钱道歉,条件谈拢,双方握手言和。

    我没参加过这种,又是外地人,去了只听不说,全由小双解决。

    酒设在一家潮汕牛肉馆,大家吃牛肉锅,里面太热,就在外面露天,摆了四五张台,每个台子上都是一样的酒菜,坐满了社会兄弟,全是二哥的人,粗略估算,四五十个之多,周围七八个大风扇对着吹。

    我这边只带了胖子丁健两个,再有一个张小双。

    对方夫妇两口子都来了,脑袋都缠成木乃伊,一番交涉,二哥表示伤的太重,男的头上几处破裂,牙又掉了十多颗,女的鼻梁眉骨全骨折,已经破了相,十万搞不定。

    别的不说,就说牙,种一颗牙就得一万,掉十三颗牙多少钱?

    更别提女方破相。

    张小双不服,“那也得问个青红皂白,好好的我老公怎么会打他?他自己也有责任。”

    二哥后面一个小伙就爆火,“我丢,照你这样说那干脆不要讲了,我们也打他脑袋十几个窟窿,牙齿全打掉,大家一样好了。”

    张小双也怒,一番白话呛,二哥就烦躁,呵斥双方收声,而后问伤者,理想价位赔多少。

    对方说至少一百万。

    小双说不行,不是不想给,是确实穷,拿不出一百万。

    二哥硬着头皮做保,“拿五十万好了。”

    小双不说话,拿起手机打电话,不多时三哥也来了,坐下简单一番叙述,三哥说,“按常理,把人打成这样,赔五十万应该的,确实应该,最低价了。”

    众人都点头。

    “但是,正如小双讲,双方都有责任,再者,小双这边也确实困难,拿不出那么多,要不给我个面子,三十万如何?”

    没人讲话。

    三哥就问伤者,“我的面子值不值二十万?”

    伤者手里捏着打火机转呀转,良久才闷出一句:“打一场,谁赢谁话事。”

    张小双就对我解释:“他们那边出一个人,你出一个人,两人单挑,谁赢谁说了算。”

    解释完又道:“你要不打,就给他五十万,打,打赢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打输了,他说了算,他叫你吃屎你也得吃。”

    我看三哥,问:“意思是,他不给三哥面子?”

    三哥呵呵。

    二哥也呵呵。

    后面一杆人都哼哼冷笑。

    小双问我,“你打不打?不打就拿钱。”

    我扭头看后面胖子丁健,“单挑谁有把握?”

    丁健看胖子,胖子挺身往前。

    我转回头,站起身,心平气和:“我是外省人,来这边只图财,处处忍让,以和为贵,今天在学校,这位大哥也知道,我进门就道歉,一再赔礼,哪怕明知道是我儿子受委屈,我也低声下气。”

    “不为别的,我只是不想惹事,但你们今天实在欺人太甚。”说完看三哥,“你们可以我问三哥,以往我出手别人是什么下场。今天对你,已经算仁慈了。”

    那后面人闻言,各自眼冒火,似乎要上来拼。

    我再笑,“三哥说三十万,我实话说,我没有,我很穷,我除了烂命一条再无其他,但三哥开口说给三十万,我就是砸锅卖铁,也给你凑够三十万。”

    讲完最后朝男木乃伊笑:“兄弟,给个面子,三十万这事了结。”

    这一番话,讲的张小双都皱眉,其他人更是好笑。

    那男木乃伊哼哼,“你算老几,我凭什么给你面子?”

    “那好,这位大哥,你是否说话算话?”

    “我当然说话算话?”

    “我的人打赢,是不是你任我处置?”

    “废话!”

    “那行,那就打,我打输,你叫我吃屎我都吃。”

    对方一杆人笑,那厮也笑:“不光吃屎,该赔的钱你一分不能少。”

    我坐下,对三哥道:“三哥,他不给你面子,你可以走了。”

    三哥无语,扔了筷子:“你们胡闹!”言毕即走。

    要打,对方人堆里站出来一个,个儿不高,但块头极壮,穿着T恤也能看出他身上块块腱子肉。

    他一出来,对面的人就笑,一副看好戏的期待神情。

    张小双则黑脸,抓了我的手,小声道:“不行赔钱吧,他好厉害的。”

    那厮走出来,将上衣脱了,果然彪悍。

    我扭脸看胖子,“有没有信心?没有咱直接赔钱。”

    胖子不回答,也把上衣脱了,胸口绣着一团蓝色海水,海水上面有一轮红日,腱子肉更是不比对方差。

    我这才知道,胖子哪里是胖,他那完全是壮。

    胖子上前应战,丁健对我道:“放心了哥,单挑胖子无敌。”

    说话间两人已动手,挥拳间乒乓作响,并不是电影里演的那种拳来脚往,而是各自侧身,跳跃着试探,你来我躲,或者同时碰撞。

    打多几秒我就看出不同,对方虽然矮小,却灵活,胖子虽然高大,却迟钝,短短几次交锋,他脖子肚子已经吃了四五拳,被拳打中的地方,瞬间泛红。

    再后面,甚至被人家一脚勾倒,赶紧滚着往后躲,慢一步人家脚就踩他头上。

    我心慌,看丁健,那厮呲牙笑,似乎胸有成竹。

    胖子爬起,明显看到他眼神恐慌,显然是怕。

    便是此时,对方忽然一个闪电连环脚,连攻他下盘,胖子不敢应战,往后一步撤,猛地一拳挥出,只听啪一声脆响,对方身体原地转身,直愣愣倒。

    咣地一声趴地,周围人立即涌上来七八个去扶。

    胖子上前阻拦:“别碰他,我来。”说话间半跪在地,翻他眼皮,又探他脖子,伸手要冰冻矿泉水,立即有人取来给他,他拧开,往那人头上浇一波,那人呼哧一声,睁开眼,呼呼喘气。

    “没事了。”胖子说:“我收着劲儿呢。”

    这句话装逼,周围人全傻眼,痴呆呆看着胖子,仿佛他是天神下凡。

    胖子走回我身后,接过丁健递给他的衣服穿,我则起身,往那男木乃伊跟前走,女木乃伊察觉不对,慌忙要护。

    男木乃伊却装逼:“没事,叫他来,看他能拿我怎样。”

    话落,我已经到他跟前,电光火石一瞬间,咚地一声响,一把匕首扎进他手背,刀尖穿透桌面。

    那厮瞬间惨嚎,捂着手腕直跺脚,血水顺着桌子缝隙淌。

    我拍拍他肩膀,低声道:“看三哥面子,没插你脖子。”讲完挥手,胖子丁健小双同时起身跟上。

    那把匕首还插在他手背上,一帮人过去帮忙拔。

    快到车边,二哥喊话:“你就这样走?”

    我回头,笑道:“我说了给他钱,他不要,怪谁来着。”

    二哥脸色有些不好:“你就不怕以后有麻烦?”

    我呵呵,“二哥,不如你先去问问三哥,看看我是什么人,犯过什么事,再做决定?”

    二哥面上狐疑,我则不管,揽了小双肩膀,上车。

    胖子开车,问我去哪。

    我看小双。

    小双脸上红扑扑,看我的眼神也是崇拜,柔声道:“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先吃饭,吃完饭再找个KTV唱歌。”说完又怕我不同意,赶紧补充一句:“我请客。”

    我们便去了望江,先吃烤肉,又在张小双的提议下喝白酒,四个人干了两瓶诸葛酿,后面又去KTV,四个人开间大包房。

    期间张小双还怕胖子和丁健孤单,给他两一人喊了一个陪酒妹,搞的胖子和丁健面红耳赤,局促不安。

    期间苏彤发消息问我情况,我拍KTV照片,“搞定了,在唱歌呢,你先睡。”

    唱多几首,小双迷醉,身体软在我怀里,服务员又来催房,因为有规定,所有KTV,凌晨两点必须下班。

    我问小双要不要回家,她歪在我怀里装醉。

    想想,让胖子开到酒店,去开房。

    房间里,小双半清醒半迷醉,双手勾着我脖子直往我身上拱。

    我推着她说不行,我有老婆。

    但是我没有她力气大。

    ……

    据观察,长相不好的男人身边多是美女,长相英俊的小伙却多配丑女。

    很奇怪的规律。

    但有一点大家公认,有钱男人身边,美女环绕,推都推不掉。

    男人猎艳,女人钓婿,目的一样,方式不同罢了。

    ……

    清早,我问张小双要十万块钱,她就问:“都不用赔钱了,你要钱做什么?”

    我说:“我身边马仔昨晚立功,我不得奖赏?这次不给,以后谁还肯替我卖命?”

    小双无语,不情不愿地给我转了十万。

    “记得还我。”她说。

    还个蛋!我心说。

    上回黑我一百万,这次又得了个六十万的手表,返我十万怎么了?

    再说了,你占了我便宜,问你要十万辛苦费也是应该的。

    十万,给了胖子八万,丁健两万。

    如此分配两人都很高兴,拿了钱各自道谢。

    我亲眼看着,胖子给丫丫转了三万,说这是昨天虎哥给的奖金,剩下五万,则转到一张农业卡上,说那是他爸的卡。

    丁健则不动声色,我还给提醒,“你存不住,就给舒敏吧。”

    他说嗯,面上笑嘻嘻,“晚上给。”

    我只能无语。

    回到办公室,我问舒敏,“最近丁健还在赌吗?”

    舒敏摇头,“他没钱就不会赌。”

    我想了想,给舒敏转过去两万,“这些钱你存着,不要让丁健知道。”

    舒敏便疑惑,末了问:“这些钱是干嘛的?”

    “是丁健的血汗钱,他替我出力,我不能亏待他。”

    舒敏低头,过一会又抬头,楚楚可怜地望着我:“那我呢?我也想替你出力。”

    这话我怎么接。

    她又道:“丁健根本不想攒钱,他问我要钱,我不给,他说,那是我用命换来的钱,凭什么不给,我就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给他。”

    说的我无语。

    “我不想再跟他耗了,过几天,我想搬进厂里,在宿舍住。以后,我自己赚自己的钱。”说完看我一眼,又低下头去,认真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