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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纱之下，楚尹月唇角微勾：“皇后娘娘希望肖玉，如何往后退一步呢？”
柳兰心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很简单，搬出城王府，告之天下，为避免城王为难，你不愿以莞城相胁，若朝秦逼你，你宁愿削发为尼。”
楚尹月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皇后娘娘打得好算盘，您给肖玉安排的退路，又岂止是退了一步呢？这条退路稍不注意，那可就是退入无尽深渊呐！”
柳兰心脸色微变，但脸上很快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玉儿，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是本宫亲自为城儿挑选的城王妃，本宫又岂会将你推入深渊？只要你按照本宫的话昭告天下，必定会得到天凌人民和朝臣的尊重，届时，即便没有莞城，天凌也愿意你成为战神王妃！”
楚尹月点头，却是反问：“可是，身为朝秦的罪人，此举，却是将我推入了朝秦的坟场。我搬离城王府，朝秦只要愿意，就可以拿我开刀，恐怕到时候，我还没有等到成为城王妃，就已经成为了白骨一具了吧？”
柳兰心脸上的笑容一僵：“呵呵玉儿，放心，本宫一定会尽力保你。”
楚尹月但笑不语，盯着柳兰心的双目漆黑，仿佛可以洞穿一切。
看着楚尹月，柳兰心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敛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一言不发，却都仿佛可以看穿对方心思。
许久，柳兰心突然淡淡道：“所以肖玉，你无论如何，都不打算退这一步，是吧？”
楚尹月理所当然：“自然。”
退一步，她就是万丈深渊。
既然如此，她为何要退？
况且，夜历城从未向她提及莞城之事，以夜历城的性格，既然不提，那他自有分寸。
她愿意将一切事宜交给夜历城，又为何要在背后多此一举？
柳兰心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肖玉，那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是不退这一步，那么自然有不退这一步的做法。你在王府滥用私刑伤了楚天晴，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就会变成你当上城王妃的绊脚石，届时，可就不是你想退那么简单了，而是你，还有整个朝秦，不得不退。”
楚尹月点头：“皇后所言，肖玉明白。请问皇后还有何指教？”
柳兰心冷笑一声，拂袖抬脚，朝着厅外而去：“肖玉，本宫原本还说，你有几分像楚尹月，可是现在本宫才发现，你比楚尹月更讨厌更让人恶心。你之所以有机会站在本宫面前恶心本宫，乃是本宫给了你机会，本宫认了，但是同时，本宫也会努力拔出你这个毒瘤。”
说话间，柳兰心已经走出了大厅外：“希望到时候，肖玉，你有能力承受这一切。”
楚尹月看着柳兰心的背影，一双眼也越来越沉。
她从未想到，代替肖玉嫁给夜历城，竟然也会遇到这么多阻碍。
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不该答应朝秦，入了这一趟浑水。
正想着，楚尹月的脸色突然一变。
胸口，突然传出一阵难以言喻得疼闷感。
楚尹月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胸口，刚一张嘴，就是‘噗’地吐出了一大口乌血来！
她，中毒了！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楚尹月看着前方，柳兰心脚步一顿，转身朝她看来。
她分明瞧见，柳兰心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
楚尹月下意识抬手指向了柳兰心：“皇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