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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天色渐黑。
青云散人开口“公子一路走来,越过山河,游过古城,途中风景可有比庭阳城美的?”
男子站起身来,对着青云散人躬身作揖,“老人家在这喧嚣人世中能怡然自处,万丈尘寰里能够立于世外,在下受教了。”
“身在红尘,谈何立于世外,还是立于世中好啊!”青云散人答道。
男子只答“前辈境界高远,学生受教了。”
青云散人道“年轻人上京赴考,乃是你的必经之路,来日定能飞黄腾达,只是你身缺一物必遭些磨难。”
男子回道“请前辈明言。”
青云散人悠然回道“读书人自是需要平心静气,你一路走来神情劳惫,加之你刻苦读书,现在是神伤体弱,需要静心也。”
青云散人追道“我这有瓶药丸,有清神益气之能,你需花二两银子,劳逸伤神之时吃上一颗,可达静心的效果。”
“在下这次出门,所带盘缠并无多少,一路上有所花销,学生担心去路上……”男子道。
“再有一日你便能到祁阳城,路上住宿五两,饭食三两,可还剩二两与我?”青云散人道。
男子身上的确还剩十两白银,见如此说,仙人指路何其有幸!取下包袱拿出二两给与青云散人。青云散人并未给药。
“你身上还有三钱不是你的钱财,你也需拿来。”青云散人说道。
男子心想:今早吃面已把最后的三钱散银用掉,只剩了十两整……诶,早上吃面忘付钱了,面馆老板忙碌也无心照看,自己显然是吃了一顿霸王餐。
男子果然又从怀里摸出三钱。
“药你拿好。”青云散人递过药瓶,“这三钱,你给我徒儿,这药正是他制作得来。”并指了指在一旁的白庭。
接过药,男子道“天色已晚,学生出门在外,有些事物还需打理,先告辞了”
“去吧!去吧”
男子走后,白庭拿着三钱心花怒放,没想到自己的药能卖二两银子,不,是二两三钱。
“师父,药竟然买了二两银子”白庭满面喜色“怎么说呢!这药也是我的,这样师父你拿一两三钱,我拿一两,你看妥不妥。”
“不妥,这三钱是给你的药钱,这二两是卜卦的钱,小兔崽子还敢和师父讨价还价。”青云散人恢复之前赖皮的形象。
“师父我还是你的嫡传弟子吗!难道你一点都不疼爱你的徒儿?”白庭哀求道,但转言又说“再说了师父,看你现在这身穿着打扮,也不能够缺钱!弟子可是还没见过一两的钱呢!”
“古往今来都是徒弟孝敬师父的,那有开口就像师父要钱的。好徒儿,你现在快快回家去。大不了,为师明天继续教你如何卖药,行不行!”
白庭蹲在一旁独自郁闷。
……
拿着三文钱买了点米,白庭回到家中。两天一夜未归,进了门,老头子一幅火冒三丈的样子,但是看到白庭手中的米袋,却也是只叹了口气。
老了不中用了,孩子也大了,都能养活自己了,干什么也由他去吧!
白庭像往常一样要把米倒进米缸里,打开米缸里面空空的一粒米也没剩,耳边响起年迈爷爷的声音,“吃了饭了没。”“我在外面吃过了。”白庭平淡说道。两人之间就没了对话。
家里没米了,要怎样才能赚到钱啊!
养家糊口这个重担落到白庭身上,让他充满了迷茫。
赵府中一处别院,厢房里雾气缭绕,这缕缕白气里有着丝丝甜香。古色的乌木屏风后面,大木桶内正是赵家小姐在沐浴。桶内水面点缀几瓣玫瑰,花瓣之间隐约的还可见赵幽兰雪白的酮体在水面的折影,在玫瑰的照映下美轮美奂。
赵幽兰抬起手臂,用另一只手的手指点在那肤若凝脂的手臂上,自上而下滑动,滑倒一处红印处停止了。
原来是昨日和白庭战斗后,白庭的牙印还留在了赵幽兰的手臂上。
赵幽兰皱起眉头,喃喃道“这个小混蛋。”然后闭上眼睛沉浸在温水的暖意中,脑海里浮现起那日与白庭争斗的画面,回忆起的东西和现实总是有出入的,不觉赵幽兰脸上泛起一片红晕。赵幽兰甩甩头不去想它。
第二天,天边刚散发出鱼肚白色的光。白庭就上路了,昨夜白庭经过深思熟虑,认为当下眼前之急还是要把家里的米缸给填上。所以白庭起个大早就要出门做“生意”。
行至市区,天色已至辰时,穿过孟良桥,行人也多了起来,白庭的目光游离于人群之中寻找目标。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小神医,出来卖药啦!”
白庭这一听,内心顿时五味陈杂,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师父啊!你可把我害惨了!
“上等药,二十两一瓶,大兄弟要不要来瓶!”不知青云散人从哪里冒出来,回了一句。
“不了不了,就不打扰二位做生意了。呵呵呵呵”路人离开。
“师父,你可把我害苦了!以后我还怎么卖药!我还怎么在这庭阳城混!”白庭无奈说道。
“诶,好徒儿莫急,这不是还有为师吗?你且随为师来。”青云散人道。
白庭随着青云散人来到钱庄。
“师父,你带我来钱庄干嘛?”白庭问道。
“为师这些年有些积蓄,就存这钱庄里了。”青云散人答道。
白庭追问“师父没想到你还有积蓄,存了多少,有十两吗?师父难道是要接济徒儿。”
“你想的挺美。”便不再做声。
“鲁兄好,鲁兄满面红光,身轻气清,必定大富大贵,延年益寿啊!”青云散人对一个穿着贵气的胖子说到。此人钱庄老板。
“青云散人。怎么,来取你的八两银子啦!”钱庄老板面带笑意回道。
“正是此事”
……
“徒儿咱们现在有钱了,你最想买什么?”青云散人问道。
“买米买面。”白庭马上答道。
“庸俗!?人啊不能光知道吃。知道吗?”青云散人回道。
“不买吃的,还能干嘛,再说了现在吃都要没得吃了。”白庭道。
“你就不想买一身,像师父这样的衣服,风风光光的。人嘛除了吃之外,衣着同样很重要,知道了吗?”青云散人。
白庭喜道“师父要带我去买衣服?”
……
来到衣服铺子。
“孙二娘,在下有理了,此番前来多有打扰,还望见谅。孙二娘花容月貌真似仙女下凡,小弟虽有失礼,但在此祝孙二娘,富贵荣华永保青春。”青云散人开口道。
孙二娘不过年过三十四五,而青云散人看面貌八十有余,孙二娘开口道“哈呵呵呵呵,弟弟不必多礼,不对!您不必多礼,请进。。”
白庭心道,这师父今天这是怎么了。比平常更神经了!
“老人家是想买什么样的衣服呢?”孙二娘开口问道。
“为我这徒弟买衣服,要上好的布料……”
……
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