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节 戏佳人(三)

望舒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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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日傍晚

    “阿瑜,今日不会有人来的,天儿这么冷,早日关了堂子,我们还赶着看秦老板的戏呢!”小厮摆弄着手里的白毛巾似有似无地看着阿瑜。

    “阿文,你们也买了秦老板的戏票呀?秦老板很出名儿吗?我都没有听过。”阿瑜擦拭着柜台摆着的玉貔貅,这貔貅据说是哪个“摸金校尉”下斗淘来的,可得好好擦擦。

    “切,阿瑜,你懂什么,一看就不是讲究人,这秦老板可是苏州的红角儿,这是苏州军阀暴乱谋生来的北平,再说了,阿瑜,你不是从苏州来的吗?你该比我们清楚呀!”

    “我,我哪里是苏州来的,我是…”阿瑜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先生截了胡“今儿没人就关铺子打烊吧,赶快儿些去秋水苑占个雅座儿!”几个小厮得了指令,别着毛巾一出溜往着秋水苑去。

    “阿瑜,走吧,看戏去!”

    阿瑜身子一抖,看着先生为难“先生,我就不去了吧,我听不懂戏,这戏票你还是给了,给了清芜小姐!你和她同去!”

    “为何呀?这戏本就不是全都懂,走吧,陪先生看个戏,秦老板的面子你也驳了去?”

    “先生,别拿我逗闷子了,我,我,这戏票是秦老板给你和你那啥一起的!我不合适!”

    先生定睛看着阿瑜,似笑非笑拉长了声音调戏着“给我和谁?阿瑜,你该说清楚嘛!”

    阿瑜看着先生真是谁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我,我,没什么,算了吧,我和先生去!诶呀,先生你真是越发不正经了!”

    先生笑了,是爽朗的笑“阿瑜,早这样答应,也不至于这样呀!”先生在前,阿瑜在后不情愿地被拉着手。

    门口是秋水苑的小厮“两位,有票没呀?”先生递上两张票,小厮朝着戏园子喊着“两位雅座,里边楼上请!”戏虽还没开场,园子下台就坐满了人,楼上的雅间也都是达官贵人,小厮领着两人到了雅座,果真是个好位置,秦老板留得位置就是不错!

    入座

    “先生,那个,你和秦老板什么关系呀?他给你留票还给你安排这么好的雅座?”阿瑜磕着瓜子俨然一副背后嚼耳朵根子的小妇女。先生抿了面前的清茶好似看着台上“我算是救了他的命吧,也许他是在报答我。”

    阿瑜的兴致一下子被提了起来“救了他的命?在哪呀?所为何事呀?”阿瑜叽叽喳喳问了一堆,还想继续发问时,台上已开始咿咿呀呀的声音,秦老板上台了,台下也是欢呼一片。阿瑜定睛观察台上的秦老板,怪不得人家说戏子生的都好看,果真如此,秦老板和先生站在一处都是个顶个的“美人坯子”!

    戏还没完,阿瑜便趴在桌上睡着了,等到戏园子人都散完了,先生喝完最后一口清茶,起身准备抱起阿瑜

    “瑾深先生,别来无恙!”

    先生转身对上秦老板勾了嘴角“别来无恙!”

    “先生,今日我这出戏唱得如何呀?”

    “极好极好!”

    “我自知不算太好,要不这姑娘怎都睡着了!”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都笑了“阿瑜她本不爱听戏,这还是我拽着她来的!”

    “想着以前的约定,想必这就是你心上人吧,果然是清新脱俗!昨日刚到北平便差了桂宝儿送票,回来竟带着银两,说是个漂亮的姐姐给的,我现在约莫着也就这个丫头了!”

    “秦老板要我带着心上人,阿瑜拿票也不与我说,以为我不晓得,不知这是我们的陈年旧约了!”

    “罢了罢了,这么多年,你都没变老,果然,瑾深呀,你不是俗类!今日天色晚了,明日登门拜访!”

    先生点头示意,弯腰抱着阿瑜,阿瑜呓语着“秦老板和先生长的都像美人儿”先生摇着头迈步往前,脸上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