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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们回去了。”顾奈奈看了看时间,发现也不早了,准备收拾东西回去。
但平昊然拉住了她。
“不,还有一件事要做。”平昊然说。
顾奈奈没有反应过来,平昊然就拿出手机,手机上显示一个黑色的界面,上面是一些奇怪的代码,平昊然摁下一个按键,整个夜总会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紧接着夜总会陷入一片混乱,顾奈奈情急之下紧紧抓住平昊然的手,然后平昊然拉着顾奈奈进入赌场。
“怎么回事啊,我们的钱都里面,这怎么赔偿啊?”工人正在里面大闹,现在能照明的地方只有几个手机打开的电筒。
工人都没有打开手机电筒,他们耍大牌,坐在座位上大闹就好像在陆氏集团门口一样。
顾奈奈感觉他们像专业训练过的演员,在这样的场合就能说出这样的台词。
“抱歉,我们会尽快处理的,造成的损失我们也会赔偿的。”经理低头哈腰地说,“我们一定会赔偿的。”
“还有,我们的酒是怎么回事,这么难喝?不是说那最贵的酒吗?”工人拿起一个高脚杯就扔到地上,经理低着头,这要说话,旁边另一个工人拿起一瓶酒就倒在经理的头上。
全桌发出了哄笑声。
顾奈奈看着那工人,就想到过去的自己。
太狼狈了。
想到这里,顾奈奈紧紧抓住平昊然的手,正在看手机的平昊然回过头。
“你拉着我的手,有点疼。”平昊然轻声说。
听到这里,顾奈奈马上松开。
刚刚的停电把她吓到了,不然也不会拉着他的手啊。
万一待会把她扔在夜总会怎么办?
过一阵,平昊然拉她走出赌场,摁下一个键,头顶的聚光灯一下子亮起来。
顾奈奈马上低下头,平昊然拉着她走出夜总会。
“这是他们的手机信息,你挑着发。”平昊然拿出一个u盘,放在顾奈奈的手上。
“你逗我吧,这u盘哪有适合你手机的插头啊?”顾奈奈心想她年纪大,但也跟随潮流啊。
这u盘不是插电脑吗?
然后,平昊然拔出一个盖子,一个安卓的插头出现在顾奈奈眼前。
“用这个插手机,另一边插电脑。”平昊然非常冷静地回答,但眼神如同看一个傻子。
顾奈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真的太丢人了。
“好,我知道了。”顾奈奈把u盘放在口袋里。
“明天我会去公司上班。”平昊然说。
“你先告诉我,在英国为什么这么做。”顾奈奈说。
平昊然已经躲过一劫,而且回国了,她不知道乐园的人有没有查到他的所作所为。
听到这句话,平昊然迟疑了一下。
“你要告诉我,不然我不敢让你在我身边工作。”顾奈奈说,“我不知道你这么恨我。”
平昊然吞了口口水,他的眼睛如同夜空的星辰,看着顾奈奈的眼神充满了犹豫和难过。
但他没有开口。
“如果这样,明天你不要来了,我不会把你当成我的助理。”顾奈奈说完,转身离开,平昊然伸手把她拉到身后。
“真是的,才给这么点钱,便宜他们了。”几个工人从夜总会走出来,啐了一口,“都不够我们玩下一轮。”
“随便找个妞过夜,明天继续找他们麻烦,反正,钱有人给!”为首的工人晃了晃手里的钱,一群人簇拥着离开。
“真的是一群禽兽。”顾奈奈低语一句。
平昊然转过身,深吸一口气。
“我都告诉你。”平昊然说。
他原本是高中生,获得很多国家级冠军,是个理科天才,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位很出色的老师。
老师给予他直升大学的机会,免除高考,大学期间也给予他不少帮助,将他当成亲生儿子一样。
直到毕业的时候,平昊然想好好报答老师的时候。
老师死了。
在他出庭作证向星阁涉黑之后,在他提供重要证据之后。
“我以为你也参与了那次的谋杀。”平昊然看着顾奈奈,说道。
向星阁,又是向星阁。
站在街口的顾奈奈看着平昊然。
向星阁算是她一生中的污点,也是她看清自己的一个案子。
事务所什么案子都接,她那时候资历尚浅,没有挑选的机会,最后不得不接下这个案子。
后来辩护时连连被检察官击败,因为她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向星阁清白的东西。
她也没有可以将黑说成白的能力。
那场官司惨白,向星阁的人也没有找她麻烦,似乎知道这是既定的结局。
自那以后,她就没听说过向星阁的消息。
辞职,换了事务所,嫁给陆穆放,经历了十年的攀爬,她走到现在,成为金牌律师,向星阁的案子也慢慢埋没于记忆中。
最近又冒了出来。
顾奈奈看着平昊然。
“好,明天你来上班吧。”顾奈奈说。
平昊然拉着顾奈奈上了一辆的士,送她到家门口,顾奈奈站在家门口,看着平昊然离开的背影,双手插在卫衣的口袋里,陷入了沉思。
免试就能上大学,平昊然究竟有多出色啊。
而平昊然坐在车上,他打开手机,翻出照片。
照片里,他穿着学士服,手里拿着一张学位证书,抱着旁边一个中年男子笑得灿烂。
顾奈奈知道表面的就够了,再深层的东西,就没办法说了。
为了老师,他会付出一切。
平昊然看着窗外的夜景,陷入了回忆中。
一支烟被点燃,吹雪穿着海蓝色的睡袍,站在落地窗边,将烟放在嘴里,看着窗外的闪闪发亮的霓虹灯,她将嘴里的烟尽数吹在空中。
“你的真名是什么?”
“老大,不要老是问我真名,我讨厌自己的名字。”
“讨厌自己的过去,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啊,过去的你,成就了现在的你啊。”
吹雪不自觉地把头转向旁边的抽屉里,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相框。
里面镶着一张照片,是老大在某个庆功会上和她的合影。
“我一定会给你复仇的,老大。”吹雪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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