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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容颜冷峻地将她抱住,沉声道:“我不会让你去冒险。”
随即他看着欧阳瑾冷道:“欧阳瑾,阮冰是我的妻子,我今天要带走她。”
欧阳瑾冷笑,并没有说话,只听到周围响起无数拉动枪栓的声音。
阮冰顺手拔出沈墨腰间的小刀,扣在自己的脖子上,转头义无反顾地看着欧阳瑾道:“谁敢动我丈夫,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欧阳瑾死死地盯着阮冰,眼底是可怕的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过来!”
阮冰闻言,脸上却再没有一丝波动,不知道为何,只要她回到沈墨身边,就觉得一种奇异的安定感,和他在一起她就我所畏惧。
她握着匕首的手朝着身上微微一送,匕首微微划破了脖子,鲜血慢慢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这鲜红的颜色,刺激得两个男人都目光猩红,阮冰却一副淡然,竟然有些视死如归的意味。
“欧阳瑾,你爸爸和你妈妈的悲剧,想再重新上演一遍吗?即便我以后跟了你,有了你的小孩,那又如何,最后可怜的只是那个孩子。他永远无法得到完整的爱,我也不会给你想要的爱的,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你可以富有四海,可以权倾一时,但是你左右不了人心的,你再逼我也不过是在另外一个精致的房子里,留下另外一个女人的行尸走肉罢了。”
欧阳瑾有些吃惊地看着阮冰,他一直觉得她就是那个烂好心的女子,是那个虽然有几分坚毅,但是性格柔软的家伙。
但是,他现在却看到了她另外不为人知的一面,那就是在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的时候,那种超出她小小身体的决绝,她并不是再威胁她,她说的真心话。
而阮冰歪打正着地正好说对了欧阳瑾母亲的事情,她的母亲不喜欢父亲,以前比她父亲强迫时怀上了他,她母亲跑了,但是在他三岁的时候,父亲找到了母亲,抢走了他,而且将母亲关起来,终身不准见他。
就是那样,他母亲日渐衰弱,最后虚弱而死,他偷偷跑来见了她最后一面,没想到却父亲的那位太太竟然会趁机要致他于死地,所以他在两个心腹的护送下偷了。
杀手一直追着他们来到a市,因为欧阳瑾其中一个心腹的老家在a市,可惜,那个心腹在刚刚到达a市不久,就死在了山上。
他也因为滑落山坡,浑身是血。
最后被阮冰发现,送他去医院救下了一条命,那年他不过八岁而已。
他清晰地记得母亲临死前有些解脱的表情,她还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欧阳瑾忽然挥了下手,制止了护卫队的围攻,护卫队飞快地退到他身后,此时,这里只剩下三个人在默默对峙。
这时候,桑虞匆匆地跑过来,低声道:“阮冰,我先带你走。”
远处好几架直升机飞过来,上面有人在搜山,欧阳瑾脸色微动,冷笑道:“看来我低估了你。”
沈墨淡淡地道:“客气。”
说完,低声对桑虞道:“带着阮冰先走吧,我还要同欧阳瑾说几句话。”
阮冰知道,他这样做是想要分薄欧阳瑾旁边的护卫,欧阳瑾不会死心的,肯定会追击。
她恋恋不舍地扯住了沈墨的袖子。难过地道:“我不,我们一起走。”
沈墨心里一动,低头看她,阮冰小声道:“欧阳瑾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对着你肯定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沈墨挑了下眉头,听出阮冰语气的警惕,但是他心里想,其实欧阳瑾对阮冰真是很疼的。
阮冰身上穿的衣服价值连城,而且穿着又舒服又保暖,看她的神情虽然有些憔悴,但是脸似乎还胖了一点,说明欧阳瑾也曾经精心地伺候过她的饮食,所以才让他更加不爽啊。欧阳瑾和阮冰以前肯定是认识的,不然不会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对她用心如此,但是,他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欧阳瑾的事,他还长着一张和瑾年一模一样的脸,这也是让沈墨做为忌讳的。
他心里千回百转,但是吐出口的话还是那句:“你在这里反而会让我束手束脚,难道你不相信你家队长的能力?阮冰,你最近和嚣张啊,自从来了京城以后,就一直用看下小狗的那种眼神看我,是不是觉得我虽然在a市也算一霸,到了京城就变成了可怜鬼,没有人脉没有根基,谁都斗不过?嗯?竟然这么想自己的老公,你真是可恶。”
说到这里,他还佯怒地敲了下她的额头。
阮冰无辜地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只好被桑虞带着往密林深处跑去,他们要去准备汇合的地点,等上直升飞机。
欧阳瑾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只是表情森冷地看着沈墨,而同时,他身后不知道何时已经少了一些人。
阮冰一边跑,一边听到后面传来不大明显的沙沙声,而此时,几个特种部队以前的队员从隐蔽处跑了出来,一部分和后面的人打了起来,而桑虞和剩下的队员们轮流地背着她跑。
阮冰担心地道:“沈墨呢?你们别顾着我,沈墨单独面对着欧阳瑾,他才最危险。”
桑虞咧了下嘴,露出一个笑容:“一会儿大领导会来,这次我们老大可是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阮冰啊,以后你可不能乱跑了,在家里先躲着,每次上班我们会护送你的。”
阮冰沉默地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大领导会来,但是她心里还是忧心忡忡。
桑虞又道:“现在老大银鹰的身份已经公布了,欧阳瑾也要忌讳一些,他不敢对老大这样的大功臣动手的,至少现在不敢。”
阮冰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后面想起一阵哀嚎,几个队员飞快地追了上来,大家人人都挂了彩,但是那些追击的脚步却没有了。
其中一个队员兴奋地道:“好久没打架了,骨头都老了,感谢老大给我们机会,让我松松筋骨。”
阮冰看他的胳膊一直在流血,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
这些队员其实早就腻味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以前他们训练完,阮冰还记得的。他们最喜欢的就是畅想以后平凡但是安稳的生活。
但是这次因为她,他们又来了,阮冰觉得心里一阵温暖和激动,心里更恨欧阳瑾,明明黑爵已经被消灭了,大家可以过好日子了,但是他就因为一己私欲,带来这么多麻烦。
直升机呼啸着,终于在众人的面前停稳,阮冰心里忧心忡忡,却不能影响大家,只能忍着对沈墨的担心,上了直升飞机。
她死死地趴在窗户上。看向她来时的地方,哪里有无数璀璨的车灯,显然大领导来了,沈墨应该是安全的吧?!
桑虞等人没有送她回家里的别墅,因为欧阳瑾肯定也派了人驻守在那边,如果阮冰不在欧阳瑾手里,那一切好说,但是如果被他得手,他绝对没有将人再吐出来的理由。
几个人去了其中一个兄弟开的小火锅馆,进门一股油香,阮冰原本没有胃口的,现在忽然觉得饿得厉害。
几个队员就说说笑笑地准备食材,大半夜的,大家出任务都出饿了,以前的习惯还在,彼此帮着包扎了伤口,换了干净的衣服,夜里的露水将大家的衣服都打湿了,好像能滴出水来。
阮冰连打了两个喷嚏,也被塞了一套员工服。
等大家都换好,火锅的汤也滚了。
开火锅店的家伙,是一个重庆人,却偏偏在北京开了一个店子,生意还不错,他高兴地道:“客人吃不了那么辣的,我都好久放这么多辣椒了,好爽。”
几个人不客气地开始捞东西,阮冰也跟着吃吃喝喝,但是她心里还藏着事,总是往外看。
忽然有车子的声音才外面停下来,阮冰忽然站起来跑了出去:“沈墨回来了。”
几个人也停了动作,但是没跑出来,只是在二楼的窗户往外看,过若是沈墨,他穿着黑色紧身衣,显得干练而英武,就这么张开人、双臂将阮冰一把接住。
阮冰这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想念他,她死死搂住他的脖子,用力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觉自己和沈墨仿佛分开了一个世纪一般。
沈墨也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看她神态自如,真情流露,看来欧阳瑾还真的没有亏待过她,沈墨不由得稍微放心了点,但是想到他劫持阮冰的目的,还有那张和赵瑾年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沈墨又觉得心里对欧阳瑾实在厌恶到了极点。
他记得欧阳瑾走的时候留下来的那句话:“我和阮冰是有感情的,她现在跟着你,等她想明白了,就会回到我身边,还有,我要让你尝尝身败名裂,过苦日子的感觉,看你还会不会到时候能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和我说,你娶她是不后悔。”
沈墨啧了一声,甄小小都能被灭掉,谁怕你啊。
他一手将阮冰抱起来问道:“你身上好香,吃饱了吗?”
阮冰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道:“他们做了火锅,你也饿了吧?快去吃!!”
沈墨有些好笑,自己的小妻子胳膊肘往他这边拐有点太明显了,所以对于欧阳瑾的最后一丝嫉妒和担心也没有了,他抱着她往里面走:“以后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阮冰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依恋地道:“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两个人和大家和乐融融地吃了一次火锅,沈墨抱着阮冰坐在回去的车上。已经是清晨,阮冰迷迷糊糊地靠着沈墨打盹,忽然做了一个噩梦,吓得她一下醒了过来。
这才发现,沈墨一直专注地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阮冰不好意思地抚了我下头发,扭头不看沈墨而是看着外面,发现车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家门口,而桑虞也早就不在了。
她嗔怪道:“你也不叫我醒,真讨厌。”
“看你睡得和小猪一样,不忍心叫醒你。”沈墨看着她,眼底的怜惜仿佛要溢出来,阮冰感觉心头小鹿一般乱撞。心里唾弃自己,都是老夫老妻了,居然还会有行动的感觉。
她推了推他的胸膛道:“放我下去,我想看看孩子。”
沈墨笑了一下,将她的下巴掰过来,吻了上去,他含着她细嫩的唇,含糊地道:“我先检查一下,你身上受伤没?”
阮冰慌乱地推着他的手,气鼓鼓地道:“你哪里是检查伤口,你根本就是想吃我豆腐。”
“很好吃。”沈墨低笑一声,越发乱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家的门忽然开了,两个人忽然身子一僵,忙分开。
就看到沈念头上盖着一个小桶蹦蹦跳跳地跑出来,还回头叫道:“爷爷,快点我们去给小鸭子挖虫虫。”
沈闵文答应了一声,也从门里走出来。
阮冰看看儿子头上的小桶,问题还是很绿色的,再看看跟在他身后,自动排成一排的三只黄毛小鸭子,嘴角抽了抽:“沈墨,你儿子要上天了,你管不管?”
沈墨手握成拳,放在嘴边笑了一下,这才忍着笑。下了车:“念念!”
沈念回头看到沈墨,眼底闪过欢乐的光芒,但是他马上又看到了沈墨的身后。
忽然欢呼一声,他飞快地扑了过来。
沈墨之前经历了凶险,虽然不怕,还是会有些担心的,现在看到儿子如此依恋,心里非常高兴,就蹲下来,准备接住这小子。
没想到,沈念吧嗒吧嗒地跑过来,然后越过沈墨,扑进阮冰的怀里。黏黏糊糊地道:“妈妈妈妈妈妈----”
他不停地叫着,阮冰就一点点地答应他,沈墨无语地站起来,和沈闵文打了声招呼:“爸爸,这几天多亏你。”
沈闵文看了他一眼,其实他多少已经有些怀疑不对劲了,他颇为有深意地背着手道:“你要记住,我知道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是,无论你多么想成功,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你即便站在整个世界的最高处,也永远只能孤零零的,那又有什么乐趣。”
沈墨笑了一下:“我记住了爸爸。”
两父子说完这些话,又有些尴尬,毕竟他们相处的模式里可没有温情叙旧这一项。
不过,幸好沈念这个小宝宝太活泼,很快三个人都围着他转,根本没有时间绝对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