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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绾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满足的打了个哈欠,她这一觉睡得太久了。
下了床,伸展活动身体。
抬眸望了窗户后面满目的桃花,眸子自然流淌出柔柔的情义,她在折离山。
折离山有名桃林,这里只居住他一个人。
如今,睡了一觉,醒来人就在此处,她满心欢喜。
光着脚丫,奔跑出去,她想见他。
石子的冰冷从脚底传来,她完全不在意,院落里淡淡的桃花香无一不在触碰她的神经,“明哲。”
她低低的呼喊了一声。
那位被她喊着明哲二字的男子,手中捻药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了过来,继续捻药。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只有她才会这么呼唤他,但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手中捻药的速度却加快了。
得不到他的回应,司绾一个大步迈到他的身边,纤长的手臂从背后环绕住了他。
“明哲,我想你。”
熟悉的话语从她嘴巴里说出来,他身子一僵,这还是前几日的那个她吗?
她已经三天没有出过门,本来以为是那晚的问题,让她对他避之过急,眼前的她又是那么真实。
到底,哪个是她?
他思考的同时,她的身子已经软软的贴上去了,“明哲,理我一下。”
“你?”他得不到心中肯定的答案,猜不懂哪一个才是她,“你是哪个??”
他淡淡的口吻让她吸吸鼻子,为何一段时间不见,他忘记了自己吗?还是,这一段时间,他爱上别人了?
司绾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往下落,“明哲,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是绾绾。”
背后的人儿已经哭成泪人,细小的哭泣声滴答滴答的颤落在他的心上,仿佛被猫儿抓了一般,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他略带有质疑的眼光落到她憔悴的脸庞。
司绾眨了眨朦胧的眸子,“她是不是跟你说了。”
她沉睡的时候,记不起近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她对这些事情都是一无所知的。眼下的情况只能证明,他可能已经知道了。她之所以能醒来,完全是因为那晚上的事情。
她睡意朦胧间忽然听到了她跟顾明哲的对话,怕他误会,怕他讨厌她,在强烈的灵魂意志中,把她的灵魂给挤了出去,身体现在完全归她一个人所有,再也不用给她了。
“一点。可我想知道全部。”他低头嗅了嗅她的身上,淡淡的胭脂香味,并不是前几天那种幽幽的白玉兰,她不是她。
“是。她跟我是两个人,你之前遇到的人是我,不是她。她现在走了,我就放心了。”她痴痴的望着那张让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庞,呆呆的单手抚摸着,那神情仿佛是对人间挚爱的怜惜。
顾明哲往后退了一步,她的手停止在了半空中,就这么尴尬的伸着。
就连顾明哲自己都不懂,他为何退后了这一步。
“明哲,你怎么了?”司绾心里苦,她知道顾明哲对她只是怀有愧疚,没想过如今连自己的触碰都让他退避三舍。
他刚刚那一步,就像是在心头口扎了一刀那么疼。
“你先去歇歇吧。我去上山给你采药。”说完,顺手拿了桌边一个篓筐,头也不回的背着箩筐走了出去,仓皇而逃。
他想出去透口气,这种事情他有点接受不了。一个人的转变如此之快,快到他还没有准备。
采药是个借口,司绾知道,他对她一向如此不是吗?自嘲的望着那高大的背影,心底一股酸味泳落上来。
回到西房,沐浴着,她想用这种方式缓解自己悲痛的内心,期望总比失望好。
洁白无暇的嫩肤暴露在空气中,雾气弥漫,充满了欲望的味道。身体好像也越发的成熟了,亭亭玉立,举手间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妩媚。
她无意的瞥了眼手臂上面的守宫砂,却发现除了白肤,一概无余。
守宫砂,不见了!
不见了。
她焦灼不堪,跑到铜镜前,又仔细打量起来,不放过手臂上的任何一处。
结果是,她失去了贞洁。
“啊!!!”她尖叫着,饱满的手指被她狠狠的搓着身上的每一处,仿佛垃圾一般肮脏。
她脏了。
皮肤被她搓的通红,她觉得还不够,整个人泡在水里泡了三个多时辰,热水变得冰凉都不知。
迷离恍惚,拖着摇曳的身体,蒙进了被子里。她脏了,她不能完整的把自己交给明哲了,那个如花一般美丽的男子,如梦一般令她向往。如今,遥远而不可及,她没什么能给他的了。
想到这里,小小的身体勾在被子里,抽泣着。
“挽梦,我恨你。”她自言自语,嘴角的死皮被她咬掉,苍白的薄唇瞬间溢出血,加上她惨白的脸蛋,我见犹怜。
顾明哲半躺在老树粗壮的木藤上,眸子里泛着不明味的光芒。他想不通,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事情,也想不通自己的心意所在。
实则为情。
情之所困,触之不及。
那个给他做饭的女子,到底是谁?
他嗑上了眼睛,任由花瓣吹落在脸上,宁静而又美好,无人打破。
许久,他那紧闭的双眼才睁开,他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雪白色的长衫,墨染般的长发此刻粘着几朵桃花瓣,在风的吹拂下竟那么好看,相貌如画,静静随着时间的逝去,而存在着。
他此刻嘴角挂着淡然清雅的笑意,他想通了。
拿起箩筐,他得回去了。
“绾绾,”他刚入门,轻唤着,他想告诉她,他的想法。
“绾绾?”
四下里静悄悄,无人回应。
他眉头一皱,大手已经抢先退开了门,空无一人。
桌上用一枚桃枝覆盖着一份信。
“勿念。小女打扰多日,妄安心。”
数字寥寥,她已归去。
房空了,人散了。
顾明哲悄悄把那份信放回衣袖,走了出去,把门锁了起来。
就像尘封往事一般。
“也好,回去也好。”
至少在这里不会让她快乐。
“小姐。”入薇见了多日未见的小姐,一把扑了过去,拥抱着。
司绾拍打着她的后背,“怎么了?”她还不知道她私自逃跑的事情。
“小姐,大夫人快急死了。”
“发生了什么?”司绾微微蹙眉。
“小姐,大夫人罚你禁足,小姐你跑了出去。”入薇解释着,“小姐,你去哪里了,快急死我们了。”
“额。”司绾一脸蒙蔽,她不知道还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入薇,我,我记不清了,你能跟我仔细说吗?”
入薇虽然有点好奇,但还是跟小姐把全部事情都理了一遍。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我去娘亲那边一趟。”
她提起裙摆,快速找到了娘亲。
“娘亲。”司绾眼眶酸涩,她又许久都不见她的母亲了,如今看到,想念之意更浓。
大夫人回了头,见了司绾平安的归来,连忙抱住了她的这个女儿。
“绾绾,以后娘亲不逼你了。你要是心意那二殿下,娘亲就去跟你爹爹商量。但你不能这么跟娘亲怄气,离家出走啊。”
什么?二殿下?心意?
这段话的信息含量有点多,她有点吃不消。
她何时说过?
难不成是她!!!
气愤,但又不能在此刻表现出来。
于是,哄着娘亲说,“娘亲,绾绾也是。以后听娘亲的话。”
“好。这是娘亲的乖女儿。”大夫人思女心切,如今女儿平安归来,她的心情十分喜悦,就连语气也比往日更温柔,生怕自己的这个女儿一不小心又离家出走。
“娘亲,”司绾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我们回去吧。”
“好。”
………………
宫梓烨侧身一闪,他敏捷的速度,比皇后的出匕首的速度还快。
他的大手在躲她刺杀的同时,也擒住了她的右手臂。
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母妃?行刺朕可是死罪啊。”
他薄凉的口气让凤仪宫的每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叫我!贱人生出来的就是贱货。”她毫不遮拦的说出口。
“是么?”他平静的脸庞看不出一分一毫,只是捏着皇后的手臂的力量明显的加剧。
手臂上传来的痛让皇后疼的变了脸色,匕首也随之滑轮在地上。
“怎么?杀了我啊。”她尖锐的嗓音大声的吼出,刺耳极了。
“你不敢杀吧。哈哈哈哈。”
她勾起了嘴角,柔柔的在他的耳边说着,“杀了我呀。”
宫梓烨阴鹜森冷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细长的眉毛紧蹙着,“朕不会杀你。”
他大手一松,皇后跌落在地上,微微松了口气,但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生不如死。
“朕会让你好好的活着!慢慢折磨你。”他眼睛一眯,嘴角的笑容让血液瞬间凝固,动弹不得。
“你敢。”皇后做着最后的挣扎。
“那要不要试试看?”他冷笑着,“来人。皇后竟妄想弑君,其罪当斩,念往日情分,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话应刚落,一群身穿银色兵甲手握长剑的侍卫有规律的走了进来。拖起地上的皇后娘娘奉命押入大牢。
“你给我等着!”临走前,皇后说了这么一句。
等着,朕就在此处等着你!
“公公。”宫梓烨唤了一声。
“杂家在。”李公公笑容满脸。
“尚书部李大人叫他过来,朕在御书房等他。”
“杂家这就去做。”
………………
挽梦的身体被黑洞完全的吞没。周边的黑洞随着挽梦的消息而现实。地表变得跟之前几乎不差,恢复了的生机。
白胡子老爷爷收回了漂浮在空中的钥匙,化为烟雾,消失在半空中。
一切平静,雨势也散去。
天边冒出了一丝丝阳光,笼罩着大地。
黑洞没有尽头,只是带着挽梦的身体下坠,她是沉睡的,又是清醒的。
她在梦中看到了许多未曾见到过的人以及事物。
她想触摸那些事物,却发现能力有限……
人云亦云,道尽人情。
你我未知,熟为黑马。
天朝国。
皇榜旁围绕了一群人,引得路人们接连好奇,不由得簇拥再一起,想要一探究竟。
皇榜旁站着两位身穿黄金铠甲的侍卫。
那侍卫单凭衣着就可以断定不凡,此乃皇室专属侍卫的标志。
柳胤轩坐在酒楼二楼的窗户口,静静打量着楼下的一幕。
想来也是实属有趣,这天朝国已经有两年没派发过这样的皇榜了。
难以置信,有何事件,还派上了侍卫专门把手,本着他是不好奇的,现在看来,实数是有趣。不免的多看了几眼。
“这国王要征医啊。哇,还奖赏一千两黄金!”
“哪里?哪里?”
“诺。”群众a指着那张带有国王专属印章的皇榜说。
“哇,好多钱。啧啧,可惜了。”
即日起,凡医者能治好爱女之顽疾,赏黄金千两,特发此令,昭告天下。
诱人的条件勾引着再坐每位百姓的内心,但是,他们却畏惧而止步。
传闻,天朝国国主仅有一位公主,前段时间沾染了恶疾,从此一病不起,就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他们这些小小的大夫怎么能及。
而这国王极其宠爱此女,治不好估计也就死在皇宫之中。
他们有心也不会去治的。
柳胤轩兴趣昂扬的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对于这位公主,自己有幸一面之缘,印象里那位公主是个极美的人儿,乖巧还讨人喜欢。
不过,那也只是一面之缘。
自从那次见面之后,没想到她却一病不起了,天意弄人。
“小二,结账。”他好听的嗓音在酒楼里格格不入。
出了酒楼,柳胤轩去了趟名望府。
名望府是天朝国大公子拥有的府邸。大公子年少就自立府邸,成就自己的一番事业。
“承奚兄,你这是在干嘛?”柳胤轩刚进府邸大门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闲来无事。做些画。”
作画?这是在作画?
只见竹承奚手握长长的毛笔,墨水占满了他的粉色长袍之上,园内胡乱的堆积着废弃的纸张,水墨画在他的纸上惨不忍睹。
柳胤轩狠狠抽了抽嘴角,拉过他的身体,指着他一身的脏东西,极为嫌弃的说,“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这粉色的衣服也太骚包了吧。”
说完,他还嫌恶般的掸了掸身上的浮尘。
“我觉得很好看啊。”他扔下了手中的毛笔,低头看了一眼身体,“多好的粉色,你还穿不出来这种气魄。”
柳胤轩表示很无语,他是在不忍心看下去了,自己交的都是些什么奇葩朋友。
“得了,换身衣服,吃酒去。”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