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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凝千没想到余芸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让她在satan和那个人之间选一个？
那个人，应该是指的是贺彦琛吧？
虽然早就知道satan的人和他一样都对贺彦琛十分讨厌，但是顾凝千听到余芸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心里还是不免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不明白，为什么余芸会突然让她在satan和贺彦琛之间选一个，对于她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应该想想怎么解决他们两现在双重人格已经被曝光的事情吗？
还是说，其实余芸并不是那么在乎贺彦琛被人爆出双重人格的事情。
毕竟和贺彦琛比起来，satan的存在一直都是在暗处，甚至是有些不能见光的。
想到这里，顾凝千内心的别扭感越来越强烈起来。
她心里对于satan这些年来的阴暗经历很是同情心疼，但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其实更加担心的是贺彦琛的状况。
说到底，satan的存在出了少数人之外，基本上是不为人所知的，但是贺彦琛却不一样，他不管是在社会上还是在圈子里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人。
作为贺家的嫡系子弟，天行娱乐的执行总裁，贺彦琛有太多太多让他受到束缚的身份，也就是这样的身份，决定了他不能够像satan那样肆意。
余芸见顾凝千低着头不回答，原本已经稍微有些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在她眼中，satan大人对顾凝千这么宠这么好，甚至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而且他们两可是正正经经进过教堂举行了婚约的。
在这种时候，顾凝千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在两个人之间选择satan大人才对，但是偏偏顾凝千犹豫了，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选择。
这一刻，余芸打从心里生出了一股子愤怒，愤怒于顾凝千的冷情，更为satan大人感到不值。
因着这一股子愤怒，余芸出口的语气有些冲：“顾小姐，难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知道自己应该选谁吗？”
顾凝千听出了余芸话语中的不满和愤怒，当下有些奇怪，不明白余芸怎么一下子就生气了。
她抬起头，对上余芸冒着火光的眼睛，有些疑惑：“余芸，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她竟然问自己为什么？
余芸只觉得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但是偏偏，她残存的理智让她认清楚了眼前的女人是satan大人最心爱的人，她根本没有资格和立场对着她发火。
想到这里，余芸硬生生把自己的火气给压了下去，出口的声音语气也恢复了一开始的冷清：“顾小姐，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顾凝千看着余芸明显突然变得疏离许多的眼眸，心下越发地奇怪。
她不明白余芸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非要她回答这个问题，又或者是说她打从心底里其实并不知道这个问题应该要怎么回答，因此，顾凝千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
“余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这件事会对satan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吗？还是说……”
“顾小姐，难道你现在还搞不清楚这件事对satan大人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余芸简直觉得自己都要被眼前的女孩给气笑了，感情她在这里跟她说了这么多，然而事实上她甚至都没有搞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
要是贺彦琛做人格融合治疗真的成功了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怕就再也没有satan大人这么一个人了！
想到这里，余芸胸膛深处之前硬生生被她给压制下去的怒火再一次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她看着面前依旧还是一脸迷茫和无辜的顾凝千，真是恨不得把她的这副样子给记录下来，等到她想办法把satan大人给叫醒之后，让他认真看一看，在他正在经受危险的时候，这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反应。
顾凝千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也明显能够感觉到余芸的情绪变化。